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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跨學科組織創建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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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外大學生物醫學跨學科組織建設與管理

大學跨學科組織創建論文

縱觀當今生物醫學領域跨學科組織,公認的跨學科研究和教育的先驅和典範當數美國哈佛大學與麻省理工學院(MIT)合作成立的“哈佛-MIT健康科學技術學部”(TheHarvard-MITDivisionorHealthSciencesandTechnology,HST),現又稱爲懷特健康科學技術學院[2]。HST是哈佛大學和MIT在生物醫藥工程等學科方面進行合作而成立的跨學科組織。哈佛大學充分利用MIT交叉學科的優勢,以透過跨領域合作改善人類健康爲研究宗旨,主要在生物醫學成像、生物醫學資訊與綜合生物學、再生和機能生物醫學技術等研究領域進行合作。這些領域的合作研究將對生物和健康知識的進步發揮出至關重要的作用。MIT自20世紀60年代進入大規模的跨學科研究時代,如今已擁有70餘個跨學科研究中心和研究組織,如雷達研究組織、HST、計算機系統生物學研究所(ComputationalandSystemBiologyInitiative,CSBi)等[3],並在5個學院內部以及學院之間構成不同形式、不同層次相互交叉的跨學科研究體系,爲美國重大戰略性科學和技術的創新和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其中,2003年成立的CSBi,作爲MIT最具代表性的虛擬跨學科組織,是MIT最大的跨學科組織之一,其教育與科研成果在美國乃至全世界都達到了領先地位。CSBi主要透過特定的技術平臺把MIT的三個關鍵學科領域,即生物學、計算機科學和工學三者交叉融合而展開大型跨學科項目合作研究,運用跨學科研究方法對複雜的生物現象進行系統分析與計算機建模,同時培養相關領域跨學科人才。在世界大學跨學科研究領域,美國斯坦福大學“Bio-X”研究中心(又名“Bio-X”跨學科研究計劃),已經成爲跨學科研究的典範,尤其是開啓了生物學交叉學科研究的一個新時代,在生命科學跨學科研究領域已成爲一個著名“品牌”[4]。

美國斯坦福大學“Bio-X”研究中心創立於1998年的一個跨學科研究和教育項目,主要涉及生物工程、生物醫學、生物科學三大領域,跨越文理學院、工程學院和醫學院三大學院。其實質就是一個由生命科學與數學、物理、化學、工程學、醫學、計算機科學等學科的多學科交叉研究機構[5]。Bio-X研究中心將基礎、應用和臨牀科學中的邊緣研究結合在一起,進行從分子到機體各個層次的生物物理學研究,以實現生物工程、生物醫學、生命科學等領域新的發現和技術創新。發展至今,研究中心已取得包括成功破譯人類遺傳基因密碼,發展觀測人體細胞在人體中如何活動的技術等衆多的開創性成果,使硅谷的這所名牌大學在科學發現和教學方面處於領先地位。在歐洲,英國1990年已設立了包括牛津的分子科學與分子醫學等17個研究中心[6]。2001年,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牽頭成立了由英國政府的工程和物理科學研究委員會、生物科學技術研究委員會、醫學研究委員會和共同組成的納米技術跨學科研究夥伴機構(IRC),開展了前沿生物納米技術方面的研究。德國慕尼黑工業大學(TUM)以工程、自然科學、生命與食品科學、醫學與運動科學等優勢領域,建立了與生命科學、營養和食品科學、生命技術學、生物資訊學和醫學等學科的強有力的跨學科合作。

縱觀世界一流大學跨學科組織建設與管理,具有以下共性特點:①政府、學校宏觀政策的支援是跨學科組織發展的保障基石。如美國國家科學院協會2004年發表了《促進交叉學科研究》報告;哈佛大學就曾明文對該校跨學科動議項目的政策扶持作了規定。②組織結構與管理合理,強調多學科組織的強強聯合、優勢互補的組織合作,如MIT與哈佛大學共同合作的“哈佛-MIT健康科學技術學部”。③注重跨學科研究和教育的協同發展,如美國的HST就是主要透過研究影響疾病與保健的基礎原理,開發新的藥物與儀器,致力於培養醫師-科學家,透過跨領域合作改善人類健康。④提供跨學科研究經費,如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作爲美國聯邦政府最大的生物醫學研究機構,強調對多學科、跨學科和多機構聯合的醫學研究項目的資助,如2007年就給9個科學研究聯合體提供了2.1億美元的研究經費[7]。⑤多樣化的激勵措施,重視獎金髮放和提供實踐機會等。

2我國大學生物醫學跨學科組織建設與發展

我國學科交叉研究萌生於20世紀50年代,而80年代初召開“首屆交叉科學學術討論會”,基本就被認定爲我國跨學科研究的全面展開。到20世紀90年代,我國大學關於跨學科研究的建制開始引人關注。特別是我國“985”二期工程,爲突出重大科學問題和現實問題引導,凝聚了不同學科背景的研究者開展跨學科研究,着力建設了一批創新平臺。目前“985工程”科技創新平臺與基地是我國大學跨學科研究的重要組織形式,其中就包括大批生物學與醫學創新平臺的實體機構。2000年,北京大學成立了生物醫學跨學科研究中心。多年來,該中心將基礎科學、技術應用和臨牀科學的前沿研究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以單細胞原位實時微納米檢測與表徵研究,數字化診療儀器技術研究,醫學信號與圖像分析研究,大氣壓低溫等離子體生物學效應及醫學應用研究等四大主要研究方向,建立了跨學科的實驗室和研究平臺,組織了30餘個跨學科研究項目,取得了系列跨學科研究成果[8]。

同時,該中心注重各有關學科優勢互補、相互合作,對來自生命科學、物理化學、基礎醫學等基礎學科,以及來自電子學、計算機技術、生物醫學工程、臨牀醫學等衆多應用和工程學科的研究生,開展生物醫學工程跨學科前沿領域的研究和人才培養,形成了新的學科生長點,培養出了具有交叉學科背景的新型人才。2006年,北京大學成立了前沿交叉學科研究院。生物醫學跨學科研究中心至此成爲前沿交叉學科研究院的研究中心之一。2010年,基於系統生物學的研究現狀、發展趨勢及其廣闊的應用前景和重大的現實意義,北京大學建立了系統生物醫學研究所。該研究所注重複雜系統的研究和學科交叉,並且與環境因素相結合,主要針對重大疾病,如腫瘤、心腦血管疾病、代謝性疾病等研究領域作爲重點和突破點進行系統生物學研究[9]。2004年,清華大學順應跨學科研究趨勢,改革科研體制,透過將分散於全校各院系的有關生命科學、醫學及相關的工程學科統一組織和協調起來,重點支援和建立了包括“清華大學生命科學與醫學研究院”在內的若干研究所(或研究平臺),加強和促進生命科學與醫學的發展及其與其它工程學科間的交叉合作[10]。

同年,復旦大學組建生物醫學研究院。作爲國家“985工程”二期建設的科技創新平臺,目前研究院以“轉化醫學”爲目標,形成了包括疾病系統生物學、出生缺陷與發育生物學、疾病發生的分子機制、創新藥物和結構生物學等主要研究方向和研究團隊,建設了功能蛋白質組學、基因組學、癌症研究、心血管研究、分子與細胞生物學、藥物與結構以及公共技術平臺等10個技術平臺,建立了基礎科學與臨牀需求的緊密聯繫,爲重大科研項目的實施和跨學科合作研究工作的開展提供了有力支撐[11]。此外,研究院重點把學校所屬上海醫學院、生命科學學院、化學系、藥學院、公共衛生學院及相關附屬醫院等院系等有機地穿插在一起,在疾病蛋白質組學、化學生物學、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腫瘤學、幹細胞生物學、分子藥理學等專業培養研究生,開展跨學科研究生教育。2000年,上海交通大學成立“Bio-X生命科學研究基地”。2005年,與神經生物與人類造化學研究室重組成立“Bio-X生命科學研究中心”(現改爲研究院),是繼美國斯坦福大學後的世界第二個、中國第一個Bio-X研究中心[12]。2007年,學校又成立了系統生物醫學研究中心。

該中心是集生物、醫學、物理、工程、數學、資訊、計算等不同學科,集研究、教育、開發及服務於一體的生物醫學研究與開發的公共技術平臺。中心立足於以系統生物學的方法爲基礎,致力於在生物整體水平、細胞和發育生物學以及單細胞分析領域開展多學科交叉融合的系統生物醫學研究。同年,隨着原上海第二醫科大學的'併入,上海交通大學成立了Med-X研究院。Med-X研究院主要依託學校臨牀醫學學科和理工科優勢,涉及生物醫學工程、生物學、影像醫學與核醫學、材料科學與工程四個研究領域,以解決臨牀醫學問題爲目標導向,進行前沿性醫學科學研究,開發高尖端領先性醫療技術產品,構建國際化、多學科交融、多資源共享、多方位服務的開放式醫學應用研究平臺,建立醫療技術產品研發-技術轉化-臨牀應用體系[13]。

3我國大學生物醫學跨學科組織建設困境與借鑑

從建設與管理實踐看,我國依託大學建立的跨學科研究中心正在遭遇重重困難和種種挑戰,並突出體現在跨學科研究的管理體制和執行機制的障礙與缺失,跨學科研究的組織結構障礙與衝突,學科文化障礙與跨學科研究範式的缺失,跨學科研究的資源配置障礙與衝突,跨學科研究評價(利益)的障礙與衝突等方面。在管理體制和執行機制上,大學教師的跨學科研究意識還不強;大學現行的學術管理體制和執行機制對跨學科研究缺乏支撐力和推動力;行政權力與學術權力的失衡,競爭與合作的失衡,缺乏系統的執行架構和機制;缺乏跨學科研究改革與創新的切實措施和效率最大化的管理模式。在組織結構上,各學科仍相對封閉,跨學科研究的合作機制與條件缺失,學科間未能實現協調發展,跨學科組織內各要素尚不能完全產生協同作用,妨礙了跨學科組織系統的有序執行。在研究資源上,資源投入的主體和方式較爲單一,力度小,持續性差,分散度較高,

忽視無形的“軟”資源積累等等情況,學科建設沒有形成開放大平臺,學術隊伍、實驗設施、科研用房、學科組織及教育教學等學科構成要素尚未形成大規模、集團化攻關形態,資源配置的非效率問題尤爲突出[14]。在研究評價上,存在“重結果,輕過程”、“重個體,輕集體”、“重智商,輕情商”等問題。綜上,由於跨學科研究本身的性質及其組織管理環境如組織結構、管理體制、評價體系、學科範式等方面的制約因素,導致我國大學跨學科組織一直在困境中前行,徘徊於非可持續的發展困境之中,已經成爲困擾大學跨學科研究與管理的瓶頸。進入21世紀,基因組學生命大科學的出現,腦與認知科學已經成爲生命科學和人類健康科學的熱點與前沿,生命科學、物質科學、資訊科學、認知科學與複雜性科學的融合,都將對涉及人口健康領域的生物醫學帶來重大變革。多學科的交叉融合是解決生物醫學領域重大問題的必然趨勢。

對此,針對我國大學跨學科研究存在融合不夠多、研究領域不夠寬、規模不夠大等現實問題,我國應借鑑世界一流大學關於跨學科組織建設經驗:首先,需要立足研究與發展需求,科學定位組織的模式;其次,注重整合資源,強化制度保障,構築實質可行的科研平臺;再次,種子培育,精英領銜,協調管理,實施跨院系協調機制;最後,加強溝通,資訊共享,構築合作網絡,建立完善靈活合理的組織執行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