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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析曹操文學創作與文學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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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關鍵詞:曹操:思想:樂府

論文摘要:“三曹”是建安時期的重要作家。與七子互相輝映。彪炳文壇。曹氏父子創作了大量樂府詩,並且注重抒發內心的真實情感.這反映了長期以來在經學束縛下文人思想的大解放。曹氏父子的身份地位和皇室生活的經歷對他們文學思想之形成有重要作用父子三人均愛好樂府詩,並且創作了大量的樂府詩歌。曹操反對虛而不實的“浮華”風氣。在創作過程中尚通脫、尚實、務盡。

    一、背景出身及當時創作風氣

    曹操(155-220 ),東漢末年的家、軍事家、文學家。本姓夏侯,字孟德,小名阿瞞,沛國誰郡(今安徽毫縣)人,出生於一個大官僚地主家庭,長子。因其父曹篙乃是中常侍曹騰之養子,故改姓曹。亦因這種關係,曹操自幼便有機會接觸官宦子弟。日後的勁敵袁紹亦是曹操年少時朋友。曹操身長七尺,細眼長鬚。自幼放蕩不羈,但很有才華,又足智多謀,善於隨機應變。當年,汝南有個善於評論人物的名士,叫許助,評論曹操爲:“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初平三年,董卓爲王允、呂布所殺。而二人又被卓部下李催、郭祀所逐。獻帝乘亂與一幫大臣逃出長安,但被李、郭二人所追捕。而曹操接受荀或、程顯建議,迎接獻帝至許昌。時爲公元196年,曹操四十二歲,從此曹操便開始挾天子以令諸侯。建安二十一年(216),曹操進位爲魏王。建安二十五年(220),曹操病逝,享年六十六歲。翌年(221),操子曹巫篡漢,建國號魏。追尊曹操爲太祖武皇帝。

    東漢末年社會動盪不安,人們逐漸從經學的束縛之中解脫出來,正統觀念開始淡化,思想出現了活躍的局面,深受兩漢經學影響的士人們僵化了的內心世界讓位於一個感情細膩的世界。重個性、重慾望、重感情,強烈的生命意識成了建安士人內心生活的中心。隨之而來的是文學成了感情生活的組成部分。它自然而然地失去了政教目的,失去了經學附庸的地位。士人們經過東漢末年的黨錮之禍,才逐漸從麻木之中清醒過來,不再忠於一朝,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名士擇良君而仕,有的人中間曾經變換幾個主子。比如王架,起初是依附荊州劉表,後來歸屬曹操,成了建安七子之一,一生隨曹操南征北戰,建立了不朽的功勳,同時也留下了不少的軍事題材的詩歌。如著名的《從軍詩》5首、《初征賦》等。曹操面對士人原有意識形態、價值觀念逐漸解構的現實,提取揉合儒道法等各種思想中的合理內核,形成了自己的實用理性,這不僅標誌着魏晉南北朝時期“人的覺醒”,同時也開啓了文學的自覺,爲詩文灌注了鮮明的個人特色,從而構建了曹操詩歌慷慨悲涼、闊大豪奇的境界。

    《樂府詩集》中收錄曹操詩共21首,其中包括《氣出唱(一作“倡”)三首》、((精列》、《度關山》、《燕露》、《篙裏》、《對酒》、《陌上桑》、《短歌行三首》、《苦寒行二首》、《塘上行》、《秋胡行二首》、《善哉行二首》、《步出夏門行》、《卻東西門行》。這些詩歌分屬於相和曲中的相和、清調、瑟調三曲。根據《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的收集,其中《善哉行》(殘句)、《董一卓歌辭))(“卓”當爲“逃”之誤)、《謠俗辭》、《有南篇》(殘句)、《飲馬長城窟行》(殘句,6首),爲《樂府詩集》未收作品。

    據《漢書·藝文志》記載:“至武帝定效祀之禮,祠太一於甘泉,就乾位也;祭后土於汾陰,澤中方丘也。乃立樂府,采詩夜誦。從這段話我們不漢知道樂府被立於漢武帝之時,而且知道了樂府與詩歌的關係,詩的形式再加上樂府的曲調,便成了可以歌頌的形式了。又據《漢書·藝文志》:“自武帝立樂府而採歌謠,於是有趙代之謳,秦楚之風。”“李延年善歌,爲新變聲。是時上方興天地諸祀,欲造樂,令司馬相如等作詩頌,延年輒承意絃歌所造詩,爲之新聲曲。這是文學史上所記載的較早的文人做樂府詩。從這段話我們也可以看出來,文人樂府詩的產生,與“新聲”或“新聲曲”的關係極爲密切。這種“新聲”是配辭而唱的樂曲,其曲牌就是後來的樂府常用的詩題。

    二、曹操的樂府情結與反映真實情感作品的創作

    自武帝立“采詩夜誦”的樂府機關後,整個西漢時期的樂府,由《效祀歌》、《房中歌》、《饒歌》三大類構成,至東漢明帝時,樂府被定爲“四品樂”並且經常在宮中演奏。另據《三國志·魏書·武帝紀》與裴松之注引《曹瞞傳》及郭頌《世語》等之記載可知,曹操爲宦官曹篙義子,自小生活於皇宮中的曹操,自然在很小的時候,就受這種的薰染和影響,自然對這些音樂會很感興趣。再看《宋書》卷二十一《樂三》的一則記載:,’(但歌》四曲,出自漢世。無弦節,作伎,最先一人倡(唱),三人和,魏武帝尤好之。從這段話可以看出,一代嫋雄,魏武帝曹操對《但歌》四曲是非常喜歡的。

    這些在皇宮內經常被演奏的樂府詩,是東漢皇宮的重要組成部分。自幼生活於東漢皇宮內的曹操,不但從小耳濡目染這些音樂,而且這種透露着王者氣勢的音樂對“少機警,有權數,而任俠放蕩,不治行業”的曹操有極大的吸引力。這種音樂所蘊涵的氣概,正是曹操傾其一生所努力追求的。曹操的“仿效樂府”,表達了他對王權的嚮往與努力追求,地成了曹操難以割捨的樂府情結。在《短歌行》、《對酒》、《氣出唱》、《步出夏門行》v露》等詩中,表現了曹操古直悲涼,胸有大志、慷慨激昂的氣度。請看其《步出夏門行·觀滄海》一詩,以雄健豪邁之筆,對大海吞吐日月、含孕羣星的`氣魄,進行了生動形象的描繪,實際土曹公是借大海來抒發自已博大的胸襟,讀之令人迴腸蕩氣,感慨萬千。一代嫋雄的博大氣概盡在其中。

    曹操詩歌,有不少是“歌以言志”的,多借助樂府歌辭以抒發自己的抱負。茲可舉出數例:

        歌以言志,晨上散關山。歌以言志,有何三老公。歌以言志,我居崑崙山。

        歌以言志,願登太華山。歌以言志,天地何長久。歌以言志,四時更逝去。歌以言志,慼慼欲何念。—(以上見其《秋胡行》)

還有《步出夏門行》中的“幸甚至哉,歌以言志”均出現了“歌以言志”四字,這充分說明了曹操借樂府歌辭以抒大志的文學思想。再看《三國志·魏志》卷一《武帝紀》裴松之注引《魏書》雲:

        (太祖曹操)創造大業,文武並施,御軍三十餘年,手不捨書,晝則講武策,夜則思經傳,登高 必賦,及造新詩,被之管絃,皆成樂章。

還有《詩品序》雲:

        三祖(指魏武帝太祖曹操、魏文帝高祖曹王、魏明帝烈祖曹春)之辭,文或不工,而韻入歌唱。曹操善於以樂府舊題寫時事,以抒己志。除了抒發自己要建功立業的偉大志向之外,曹操也有不少詩歌表達了對人民的同情。如《秋胡行》:

        四時更逝去,晝夜以成歲。四時更逝去,晝夜    以成歲。大人在先天,而天弗違。不戚年往,憂世不治。存亡有命,慮之爲癡。歌以言志,四時更逝去。(《秋胡行》)

又如《短歌行》第一首雲: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青青子補,悠悠我心。但爲君故,沉吟至令。喲喲鹿鳴,食野之萍。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輟。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籲,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鶴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在這二首詩裏,抒發了詩人深沉的“憂傷”。慨嘆“去日苦多”而賢才未至,功業未建,治世難待。詩的末尾託周公以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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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析曹操文學創作與文學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