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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龐德的詩歌翻譯語言觀出發,淺析英美兒童詩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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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對英美兒童詩的翻譯做一粗淺的評析。兒童味”也會大打折扣。即從“音樂”。龐德注重細節和單個意象的精確翻譯。意境”三方面。

從龐德的詩歌翻譯語言觀出發,淺析英美兒童詩的翻譯

關鍵詞:兒童詩,“兒童味”,音樂,意象,意境

一、龐德的詩歌翻譯語言觀

埃茲拉·龐德(Ezra Pound, 1965-1972)是二十世紀英美文壇的巨擘之一,他不僅是英美現代主義詩歌的主要奠基人,而且以其突破傳統的翻譯觀念和翻譯手法推動了英美詩歌現代化的進程和翻譯學的發展。

西方評論界認爲,龐德翻譯理論的核心是其詩歌翻譯語言觀。在早期的意想主義運動時期,龐德注重細節和單個意象的精確翻譯,把其翻譯觀建立在語言能量與活力的基礎上。他認爲,語言是富有活力的,在不斷的變化中彰顯其生命力,因此,詩歌翻譯應透過詩的節奏、意象和變化讓詩歌語言迸發出巨大的能量。這種翻譯觀無疑給了譯者更大的自由空間,詩歌翻譯也因此而具有了更多的靈活性和藝術性。龐德在《如何閱讀》一文中根據詩歌的語言特徵,將詩歌分爲三類,即“聲詩”(melopoeia)、“形詩”(phanopoeia)和“理詩”(logopoeia),[1] 並對這三類詩的翻譯做出如下闡釋:“聲詩可被一位聽覺敏銳的外國人所賞識,儘管他對詩歌所有的語言一竅不通。聲詩其實不可能從一種語言翻譯到另一種語言,除非有天生的巧合,再加上僅譯半句。與此相反,形詩幾乎或完全可以不差分釐地翻譯過來。好的形詩, 譯者其實不可能破壞它“兒童味”,除非他粗製濫造,忽視衆所皆知的常規。理詩無法翻譯,雖然它所表達的意向可以意譯。或者說,你無法‘就事論事地翻譯’,只有在確定作者的意圖之後,你或可找到一個派生或相應的結構。”[2] 龐德作爲詩人兼翻譯家,在詩歌英譯方面功不可沒,其獨到的詩歌翻譯觀不僅對英語詩歌的發展有着積極的推動作用,而且對英詩漢譯也有一定的指導作用。本文將依據龐德對詩歌類型的歸結,即從“意象”,“音樂”,“意境”三方面,對英美兒童詩的翻譯做一粗淺的評析。

二、 英美兒童詩的翻譯

(一)“意象美”

受中國古詩的影響,龐德領導了20世紀初的英美意象主義運功,因而對詩歌意象的理解和翻譯有其獨特的藝術特點。從龐德對意象的定義,即“智力與情感在瞬間的複合體”,可以看出龐德在翻譯中注重透過意象來渲染詩作整體的情感氛圍,這種“融情於景”便是龐德詩學與中國古典詩學的契合點。

由於兒童擅長形象思維,兒童詩中則較多的運用表達色彩、聲音和形象的詞,從而形成了兒童詩語言淺淡而意象突出的特點。因此,英美兒童詩的翻譯也可借鑑龐德詩歌翻譯理論中關於詩歌意象處理的獨特理念,不僅使兒童詩意象中所蘊含的活力得以張揚,也使詩歌整體的詩意畫面變得鮮活起來。

在翻譯過程中,爲了凸顯英美兒童詩的視覺意象和聽覺意象,譯者應在句法和用詞上做適當靈活的處理,如多用漢語無主句、添加疊字等等。如英國詩人史蒂文森(Robert Louis Stevenson)的一首小詩《風》(The Wind),去全詩共三節,基本選用英語中最常用的單音節詞,語言簡潔流暢,意象清晰明快。而如何在譯詩中保留這種畫面感和意象美呢?現以該詩的第一節爲例,略作分析:

The Wind

Robert LouisStevenson

I saw you tossthe kites on high,

And blow thebirds about the sky;

And all aroundI heard you pass,

Like ladies’skirts across the grass

O wind, a-blowingall day long,

O wind, thatsings so loud a song!

譯文一[5]

我見你把風箏拋向雲端,

我見你把鳥兒吹向藍天;

我到處聽見你跑步的聲息,

像姑娘的裙子掠過草地

風啊,你整天不停地吹響,

風啊,你的歌聲多麼嘹亮!

譯文二[6]

曾見你把風箏拋向高天,

吹得鳥兒振翅凌空飛翻;

側耳四周可聞你的聲息,

像姑娘的芳裙拂過草地  啊風,你終日不停地唱,

啊風,你的歌聲多嘹亮!

這兩則譯例都較好的再現了原詩蘊含的意義,但譯文二在語法層面上做了一些調整,使用大量的漢語無主句,使原詩中“風”的意象更加鮮明和突出,動感十足,從而使譯文情趣大增。兒童詩的語言簡單,因此在很多情況下可以對譯“兒童味”,但漢英兩種語言之間句法、詞彙層面的傳統差異和大量的語言非對等現象常常會給譯者帶來挑戰,因此,在翻譯兒童詩時,應以“意象美”爲重,必要時可以犧牲句法、詞彙的對等,保證譯文的趣味性和感染力。

 (二)“音樂美”

龐兒女認爲“聲詩”可以感而不可譯,除非有巧合。然而兒童詩有着較強的音樂性,如何在漢譯中保持這種音樂美呢?根據龐德的理論,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應靈活的處理這種源於語言差異的不可譯因素,竭力表現詩歌語言背後真實的感情。因此,這種“音樂美”在兒童詩漢譯中就表現爲誦讀過程中濃厚的“兒童味”。

在翻譯過程中,譯者不必刻意追求音律上的統一。如果由於一味強調尾韻一致或“以頓代步”而造成譯文的晦澀難懂或詩句冗長,則有悖於兒童詩的特點,“兒童味”也會大打折扣。因此,在兒童詩翻譯中保持“音樂美”,要在形式上做一些取捨和變通,如捨棄原詩的音韻和步律而代之以句式的整齊或向五言詩、七言詩靠攏,從而保證了兒童詩的“可誦性”特徵。如英國詩人西柏(Colley Cyber)的一首短詩《盲孩》(The Blind Boy),屠岸的白話體譯文基本追隨原詩;而駱海輝的七言體式的譯法則隨原詩的音律做了靈活的'處理,僅舉該詩的前兩節爲例:

TheBlind Boy

Colley Cibber

Osay what is that thing call’d l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