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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京劇的唱詞藝術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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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京劇的唱詞藝術

淺談京劇的唱詞藝術示範

京劇是我國豐富多彩的藝術形式中的一朵奇葩,自清末創立,於民國年間大放異彩,受到貴族、知識分子和廣大中下層百姓的喜愛。後來更經過四大名旦、四大鬚生、楊小樓、蕭長華等前輩名家的不斷豐富完善,真正發揚光大,成爲我國的國粹藝術,向全世界人民傳揚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理念。因此,我準備用自己淺陋的學識對於京劇藝術做一點初步的探索。

衆所周知,“唱、念、做、打”是京劇的四項基本功,而透過對這四種表現手法進行有機的結合和創造性的運用,就形成了京劇藝術繽紛多彩的舞臺效果和表現張力。本文將着重對於京劇的唱詞的表現藝術進行初步的分析。

京劇發軔於乾隆年間四大徽班進京,後又與其他地方劇種相互融合,以徽調、漢戲、崑曲、秦腔爲基礎,形成了自己獨有的表現方式。京劇的臺詞,大多以演義小說、話本爲藍本,經劇作家及藝人進行二次加工,並吸收了很多地方劇種臺詞的精華。現存的宋元時代的話本,由於編寫者以及聽衆的平均文化程度較低,唱詞大多失之粗糙俗鄙。但隨着明清以降的許多文人貴族癡迷於戲曲,此時的劇本如《桃花扇》、《牡丹亭》等,在語言上已趨近於詩詞等純文學形式,大量採用賦比興的表現手法和修辭手法,其唱詞瑰麗華美、琳琅滿目,已變成可供士人階層欣賞的藝術形式,風靡於有清一代的崑曲,更將語言的美感發揮到了極致。而在這種社會基礎和藝術基礎上衍生出的京劇,在唱詞上也繼承了崑曲典雅含蓄的特點,同時伴隨着秦腔等西北劇種的融入,京劇的唱詞又吹進一股剛勁粗獷之風(如《鎖五龍》的臺詞脫胎於秦腔《斬單童》,但經過進一步加工,刪去繁枝蕪葉,大大提高了唱詞的凝聚力和表現力),最終形成了自己華美恢弘的風格。

作爲敘事性的戲劇,情節是全劇的核心,而唱詞則用來爲情節服務。京劇的唱詞風格緊隨人物的性格、情節的發展以及全劇的主題思想的變化而變化,忽緊忽弛,亦步亦趨,形成了相得益彰的表現效果。表現草莽豪傑英雄氣魄的劇目,其中的唱詞大多節奏較快,豪氣干雲,甚至充斥有髒話俚語(如《盜御馬》天霸

拜山一折);表現才子佳人恩愛故事的劇目,其中唱詞則舒緩流暢,婉約動人,餘香滿口(如《西廂記》長亭送別一折)。同一劇中,隨着情節的變化,其中唱詞風格也會發生很大的轉變。在《失空斬》一劇中,整體來講唱詞風格並不激烈,但到劇終斬馬謖時,諸葛亮怒火難耐,在與馬謖及王平對唱時一反常態,言辭激烈,絲毫不留情面,與全劇開始時“也免我親自去把賊收”時的.悠哉悠哉相異成趣。《斷密澗》中李密與王伯當本是君臣好友,但在矛盾激化後,兩人的對唱如同抽絲剝繭,將矛盾一層一層推進,兩人的唱詞有如風馳電掣雨打雷鳴,形成“PK”的態勢,將全劇推向高潮。同樣,即使相同的情節,由不同人唱出,其語言也大相徑庭。同樣是臨死赴法場遇故人敬酒,《鎖五龍》中單雄信幾乎是一味罵到底,罵得鏗鏘有力,罵得酣暢淋漓,而《白蟒臺》中梟雄王莽則依舊保持着老謀深算的狡猾本色,臨死還不忘挑撥鄧禹與劉秀的關係。唱詞也能很好地表現一個人的性格。“海島冰輪初轉騰”這樣雍容富麗的句子,也只有國色天香的楊貴妃才能唱,“春秋亭外風雨暴”一段唱詞只能出自薛湘靈這樣禪智初開的千金小姐之口。因此,從表現人物內心世界以及推動情節發展的角度上講,京劇的唱詞即使作爲一種純文字的文學形式,同樣也是我國博大精深的文學殿堂中的瑰寶。

作爲一種“唱”的藝術,京劇的唱詞也要同宋詞、元曲一樣,遵從押韻的規律。與詩歌“一東二冬”的格律相對應,京劇也有“十三轍”(即每句末尾的十三種韻腳)之說。與詩詞,甚至元散曲相比,京劇的唱詞在句式的長短以及韻腳的選擇上更加自由,這形成了京劇語言或恢弘壯麗、氣勢磅礴,或低徊婉轉、纏綿悱惻的變化多端的特色。但是,作爲一種不規範的相對“低端”的藝術,京劇的唱詞有着很大的不完善性。同一段唱段在不同流派、不同時間甚至不同藝人唱來差別可能很大,而且,京劇的唱詞經常被生搬硬套以合乎押韻的要求,以致在語言上出現重複乃至跡近荒誕的弊病,或出現常識性的錯誤。比如“根源”一詞的意義,爲押韻,在京劇中有“根苗”(有輩古人聽根苗——《擊鼓罵曹》)、“根芽”(出莊來殺老丈是何根芽——《捉放曹》)、“根由”(孤與賢弟敘一敘舊根由————《珠簾寨》)等多種“新編詞彙”來表達。馬派名劇《甘露寺》中喬玄“白馬坡前斬文丑”一句明顯違反史實及演義內容,仍然謬種流傳數十年之久。至於其他在地理、歷史以及生活常識上的硬傷同樣不勝枚舉,這當是京劇

唱詞的一大弊病,也是今後進行改革的重點。

京劇作爲起源於京城,在北方地區流行的劇種,其唱詞也帶有明顯的地域語言風格。其中的“地平川”“馬雕鞍”等詞語與現流傳於華北地區的評書如出一轍,而且其中的唱詞和唸白,只有用“京片子”念出來纔有味道,換做其他方言則韻味全失。而作爲京劇藝術的濫觴,安徽當地的方言對於京劇的語言也有着很大的影響。

京劇唱詞另一鮮明的特點,就是排比手法和典故的大量運用。在《武家坡》中,“洞賓曾把牡丹戲,莊子先生三戲妻,秋胡曾調戲羅氏女,薛平貴調戲我自己妻”一段中,四句話連用三典故,《轅門斬子》中“秦甘羅十二歲拜爲宰相”一段同樣也是典故的堆砌鋪陳。至於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但在用典上,京劇還是考慮到聽衆的文化程度,典故都已直白的語言表達,而悖於詩詞用典貴乎含蓄的要求。這既是藝術風格的特殊需要,也是中國傳統文化特徵在新形勢下的演變和流傳。但同時,京劇的部分唱段也流於了過分鋪排而與劇情內容結合不緊密的情況,例如《珠簾寨》“昔日有個三大賢”一段唱腔與主題聯繫極微弱,只不過因爲唱腔的華麗精彩而一直得以保留,此類情況數見不鮮,但由於傳統表演程式的固定化以及部分藝人和戲迷的懷舊情結,這些唱段在歷次戲劇改革中都儲存下來,倒也成爲了京劇唱腔的一大“特色”。

京劇的唱詞藝術博大精深,限於學識和時間,此處只是做一個粗略的概括和簡述,也沒有去查資料做考證,難免有很多錯誤不當之處。所謂管窺蠡測,見笑方家,文中不當之處,還望行家裏手予以指正。

關於京劇的唱詞藝術等其他基本京劇常識,歷代京劇研究名家多有論述,在此不一一舉例;京劇確實是很高雅的藝術形式,是中華一絕的國粹;從這個方面看,這篇文章有着獨特的文化交代意義,但是京劇的常識只要愛看京劇的人基本都懂,所以要有深刻的自我感悟和見解才能吸引讀者,所以這篇文章側重於介紹而不是自己的感悟和體會。稍微顯得有些平淡。另外,作者還有一篇《登香山記》,我認爲比這一篇更應該入選。 汪衝

本文介紹了京劇的一些常識。但是僅限於此,沒有其他敘述,比如個人對於京劇的一些觀點等。只適合於在通俗刊物上發表,不太適合於《文心》。夏春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