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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司熱衷“割早稻”畢業生用就業挑戰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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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過完,各地大大小小的招聘會閃亮登場了。在成千上萬的應聘者中,人數最多的,當是那些應屆畢業的大學生們。與此同時,高校陸續開學,臨近畢業的學子們再也坐不住了。張望不少高年級教室,稀稀拉拉沒幾個人。

學生活的主旋律“學業”漸漸被“就業”兩個字“取代”。

大公司熱衷“割早稻”畢業生用就業挑戰學業

是抓緊時間找工作,還是按部就班上課學知識?這個問題,越來越成爲一道令人憂心的“高校難題”。

就業挑戰學業大學生憂心的難題

教室裏冒出“代聽課”

近日,上海一所高校的校園BBS上跳出了一則僱人代爲聽課的帖子,“有沒有女生願意代替我去上課?報酬面談。”

發帖人是一名剛升入大四的女生。她得到了在一家世界500強企業實習的機會,“可是週三下午的選修課把我的實習時間徹底打亂了”。

一名透露自己“也曾接過這類活兒”的大三男生小王,透露了時下大多數高校“代聽課”的“行情”:每節課酬勞20元。那時,找小王替代自己上課的是一名研究生,理由也是因爲實習安排與課程發生了衝突。小王所要做的,就是每週按時去上課,老師點名的時候,他答一聲“到”。

對於這種出錢僱人上課的做法,日前有高校開展了一項校園調查,結果表明,雖然大部分學生並不讚賞,但被問及會否在必要的情況下僱人代聽課或者受僱代爲上課時,大多數同學都表示“可以接受”。

一邊是實習,一邊是上課,這對矛盾現實地擺在了大四學生的面前。教育界人士指出,爲實習放棄課程的做法,在國內各地高校的大四學生中,早已不是個別現象。

大公司熱衷“割早稻”

“就業”挑戰“學業”,已不僅僅是對大四學生而言。眼下,隨着找實習的風潮在大學裏不斷升溫,許多還未到求職階段的低年級本科生和研究生,也開始了競逐實習崗位。每天,他們在校園BBS的求職、兼職專版穿梭,進入各大網站重新載入、點擊求職資訊,甚至有人“聞風而動”、直奔企業,儼然一副畢業求職的模樣,令大四學長也唏噓不已。

用人單位對高校人才愈演愈烈的“爭奪戰”,已經開始向低年級發展。一些大公司特別是跨國公司,倚仗一般企業無可比擬的吸引力,理直氣壯地在高校“割”起了“早稻”。這些公司從大二、大三學生中物色人選,主要途徑就是招實習生。招實習生,就像招正式員工一樣嚴格:發佈資訊、廣收簡歷、組織筆試、層層面試。這樣興師動衆,是爲增加對學生的考察時間,儘早“圈定”一批人才。

由於學生們對大公司的實習崗位非常向往,競爭異常激烈。剛剛從上海交大畢業的小李大三時就在一家著名會計師事務所實習,去年底當同學們還在四處投簡歷找工作時,他已順利地被這家公司錄用。即使不能被實習單位錄用,在大公司的實習經歷,也是日後求職簡歷上的一大亮點。

問題在於,是去實習還是去上課,這讓許多低年級大學生犯難。有的實習單位要求學生一週去幾天,有的還明確要求在一段時間內每天工作。這些大公司的理由是:“蜻蜓點水”難以考查學生素質。儘管實習單位的這種要求頗有些苛刻,許多學生還是趨之若鶩,尤其對於知名企業的實習崗位更是你爭我奪。一旦與上課時間衝突,他們就千方百計地請假,甚至一“逃”了之。

二年級研究生的小王在一家著名IT企業實習,每週要去三天,每天早晨七時出發,晚上七時回校,他坦言:“這一陣,在學校學習鑽研的時間,遠遠比不上在公司裏待的時間多。”在報社實習的本科生小楊家住上海,爲了“一心一意,安心實習”,她在新學期伊始就辦理了退宿手續,當起了在家和報社間“兩點一線”的“不入校一族”。

就業壓力引發“恐慌症”

這是一組逐年上升的高校畢業生數字:2001年,115萬;2002年,145萬;2003年,212萬;2004年,280萬;2005年,340萬。與數字相伴的,是高校畢業生潮水般涌入就業市場的景象,大學生已經切身感受到“就業恐慌”。

近日國內一項針對大學生就業心理壓力的調查結果顯示,92.94的大學生感到就業壓力,77.5的學生認爲在求職期間“有比較大的心理壓力”。

壓力之下,大學生的提前“備戰”成了大勢所趨。這讓許多大學生髮出了“無奈”慨嘆。進大學後幾乎沒缺過什麼課的小李,如今面對現實問題也不得不加入“逃課者”行列。當“實習”和“招聘會”成爲大學生“主旋律”時,事關將來的“飯碗”,上課就只好讓了道。

 高校教學“憂聲起”

面對“就業”挑戰“學業”的境況,不少高校教師憂心忡忡:“大學生因爲找工作而影響上課和寫論文,這種情況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了,實在令人擔憂。”

華東師大高等教育研究所的戚業國教授分析說,學生紛紛“翹課”應付實習或求職,有可以理解的苦衷,畢竟畢業生就業越來越難,而且不少畢業生常常謀求跨專業就業,這也使一些專業課的價值在一些學生心裏降低了。但他同時強調,大學四年是設計完整的培養系統,學生缺課甚至僱人上課,不僅打亂了教學秩序,也不利於學生高質量地完成大學的通識教育。

復旦負責就業工作的老師指出,學生的首要任務是學習,人生就這麼幾年可以集中時間和精力積累知識,不應輕易放棄。

但僅僅要求學生“安心讀書”看來也難。爲此,一些教育界人士和企業人事主管建議,高校要在學分制改革上下工夫,課程應該更有“彈性”,讓學生能夠比較自由地選擇上課時間,以便緩解實習和學習之間的矛盾。此外,企業在學生實習時間的安排上,應當更多地利用假期,與學期錯開,避免對大學生學業造成衝擊。新華社專稿大連人才招聘會上,相鄰兩家招聘企業吸引的應聘者多寡不均。新華社發

年一過完,各地大大小小的招聘會閃亮登場了。在成千上萬的應聘者中,人數最多的,當是那些應屆畢業的大學生們。與此同時,高校陸續開學,臨近畢業的學子們再也坐不住了。張望不少高年級教室,稀稀拉拉沒幾個人。大學生活的主旋律“學業”漸漸被“就業”兩個字“取代”。

是抓緊時間找工作,還是按部就班上課學知識?這個問題,越來越成爲一道令人憂心的“高校難題”。

功利驅使下的“曲線就業”

在校女生頻現婚介所

歲末年初,當大部分高校畢業生拿着個人簡歷奔走於大大小小招聘會時,也有一些女大學生悄悄地走進了婚介所,希望透過婚介所找到一位“成功人士”定下終身大事。近期來,高校“急嫁族”呈日益壯大之勢,婚介所投其所好將徵婚廣告貼進很多高校海報欄。

在女大學生登記的材料裏,大多有這樣的字眼:“本科以上,月收入不低於5000元,有房子,事業有成”的“成功男士”,年齡一般要求對方長自己3歲以上。

記者採訪發現,以前只在社會上流傳的“嫁個好老公,少奮鬥20年”,“嫁個有錢人”等口號,現在已成爲一些女大學生的共識。一些用人單位的性別歧視讓部分女大學生變得更爲“現實”。大學校園裏甚至流行着“男靠家,女靠嫁”的說法。一些即將畢業的女大學生甚至將婚姻視爲就業的一條捷徑,戲稱爲“曲線就業”。

合肥市愛之橋婚介中心負責人介紹,近兩年大學生徵婚人數不斷增加,其中90以上是女性,70來自外地,從年級來分,絕大多數是本科應屆畢業生。

安徽某高校大四女生朱某近日頻繁出現在市中心的一家婚介所,在同學們費心找工作,爭取留在省會的時候,她卻希望透過婚介找一個有一定經濟能力在合肥工作的老公,從而畢業後能留在合肥,用她的話說“這樣既解決了今後的住房問題,也能利用他在當地的社會關係網擴大就業機會”。

在3年前,合肥學院同宿舍的3名數學系女生一同將自己的玉照公開在報紙上,尋覓碩士以上學歷的男友。其中幸運的小麗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中國科技大學博士,現在在新加坡從事科研工作。小麗因此成爲學妹們羨慕的對象。

安徽省社科院社會學所所長王開玉認爲,這種現象是當代大學生焦躁心態的表現。很多案例說明,如果女性把自己全部的希望寄託在婚姻上,失去自我獨立人格,很難有幸福的結果。從整個社會的角度看,這種現象反映了女生就業壓力大的現實。(新華社稿)

大學生就業“難”在哪裏

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中國都不是一個大學生過剩的國家,然而大學生就業難問題卻不可爭議地成爲社會關注的焦點。自己的孩子大學畢業卻待業在家,令那些花費了大半輩子心血培養孩子的家長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們弄不明白:過去的大學生可是人見人愛的“香餑餑”,可如今十幾年十多萬元培養出來的大學生,咋剛畢業就待業了。

中國人才交流協會副祕書長、瀋陽市人才中心主任孟慶偉分析,就業難一方面是人才供求和知識結構雙雙失衡,另一方面是大學生自身的就業通病。

一是高校專業設定與快速變化的市場需求錯位。調查中發現,瀋陽1990年至2004年淘汰了30個職業,又新生了60個職業,四年前還是社會需求的熱門職業,四年後變成了滯銷專業,供給與需求錯位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大學生就業難。

二是職場“經驗准入”門檻過高,往往要求求職者具有一定(往往是2年-3年)的工作經驗,這對廣大應屆畢業生而言是個難題,也是高校畢業生就業難的主要原因之一。

三是學生期望值與社會需要存在較大差距。調查顯示,未簽約者中超過80屬於因期望值過高而未籤。儘管各種就業指導課不斷向畢業生傳送降低期望值的資訊,實際調查證明沒有多少人真正聽進去。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青年發展研究所一位專家認爲,社會給大學生提供的工作機會相對不足固然是造成大學生待業的一個重要原因,但許多大學生寧可待業也不從事不理想工作也許是更重要的原因。

此外,部分大學生依賴性強,創造力弱。表現在考大學靠“壓”(家長監督學習);報自願靠“拍”(家長定);上大學靠“供”(家長投資);找工作靠“關係”(家長運作);選擇職業靠感覺(沒有科學的分析,家長憑經驗)。經常可以看到人才市場找工作的大學生後面經常有家長陪伴,與用人單位談話,家長急於先介紹,這種長期以來養成的依賴性,嚴重影響了大學生就業意向成交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