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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詩歌中的動物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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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威廉姆·勃特勒·葉芝,作爲後期象徵主義的代表,創造了自己一套獨特的神祕主義象徵體系。葉芝在詩歌中使用大量取自愛爾蘭本土神話、希臘神話和聖經典故中的意象,並且透過置換變形成爲新的象徵意象,用來抒發自己入神的想法。本文試圖透過分析《麗達與天鵝》和《柯爾莊園的野天鵝》兩首詩,來展示詩歌中天鵝意象及其包括的內涵。

葉芝詩歌中的動物意象

關鍵詞:葉芝 天鵝意象 希臘神話

威廉姆·勃特勒·葉芝 (1865-1939),愛爾蘭詩人,戲劇家以及散文寫作家,是20世紀用英語寫作的重要詩人中一員。葉芝,1923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他爲以後的詩人提供了一種新鮮的富有韻律感的詩歌語言以及新的詩歌題材。他的作品在愛爾蘭文學史乃至整個文化史上佔有重要的位置,對世界文化,特別是現代詩歌的發展,有着深遠的影響。葉芝1865年生於都柏林一個畫家的家庭,童年深受愛爾蘭民間文學的薰陶,青年時喜歡研究神祕現象。他的象徵主義與法國象徵主義不同,詩歌中的意象較鮮明活潑而不朦朧,語言較口語化且有幾分幽默感,從中表現出豐富的想象力和玄妙的智性,而在表現激情是又不失冷靜的客觀。葉芝可以說是一個致力於神話寫作的詩人,他的神話和象徵體系可以說是一種從愛爾蘭特有的文化傳統、精神氣氛和他自己的精神生活中發展形成的信仰。葉芝本人曾將他的全部藝術理論歸結爲“將神話植根於大地”。代表作《麗達與天鵝》、《駛向拜占庭》、《基督重臨》具有顯著的象徵意味。

一、葉芝的神話情結

從1865年到1939年,希臘語、拉丁語及與這兩種語言相關的課程風靡英國及愛爾蘭。葉芝自然也接受了大量的古典課程的教育。爲了彌補宗教的缺失,葉芝一直對神祕主義和象徵主義感興趣。葉芝在詩歌中使用大量取自愛爾蘭本土神話、希臘神話和聖經典故中的意象,並且透過置換變形成爲新的象徵意象,用來抒發自己入神的想法。

二、天鵝的意象

葉芝有一套自己的紀年系統,他認爲歷史每一循環是兩千年,每一循環都由一位姑娘和一隻鳥兒的結合開始:我們公元后的兩千年是由瑪麗和白鴿(即聖靈懷孕說)引出,而紀元前的那一次循環則是麗達和天鵝產生的,爲了說明自己的觀點,他寫了一首叫《麗達和天鵝》的詩。也正是這首詩,打破了天鵝在文學中是純潔、高貴象徵的傳統。

這首詩取材於希臘神話中麗達與天鵝的故事:衆神之父宙斯變形爲天鵝,使人間女子麗達懷孕產蛋,蛋中撫育出的海倫後來導致了特洛伊戰爭,而麗達的另一個女兒克呂泰涅斯特拉則在特洛伊戰爭後謀殺了親夫希臘統帥阿迦門農。

天鵝,作爲自然的鳥類常常被用於象徵。它們的翅膀是足夠強壯有力,就像神話中描寫的,能夠傷害人類的身體。化身天鵝的宙斯在希臘神話中是創造力和創造意志的化身,他對麗達的“欺凌”易其所產生的`結果――海倫,象徵着宇宙把其創造力與意志情慾注入了人類,也意味着一種精神和物質的結合,他們誕生了人類,並使人類從一開始就帶上了難以癒合的雙重性:創造與破壞、情慾與憤恨,海倫施特洛伊戰爭的導火索,,而戰爭則是破壞與創造、情慾與憤恨的交織混合。

與《麗達與天鵝》相同,《柯爾莊園的野天鵝》也使用了天鵝這一意象。但是不同的是,後一詩中的神祕主義傾向沒有那麼明顯,只是作者借天鵝等意象抒發自身對於人生的感慨。

自從我最初爲他們計數,

這是個第十九個秋天,

我發現,計數還不曾結束,

猛一下飛上了天邊,

大聲地拍打着翅膀盤旋,

勾畫出大而碎的圓圈。

我見過這羣光輝的天鵝,

如今卻叫我真痛心,

全變了,自從第一次在池邊,

也是個黃昏的時分,

我聽見頭上翅膀拍打聲,

我那時腳步還輕盈。

……….

一直以來,在葉芝身上總有一種深深的缺失感。他認爲,人生、時間就是一個監獄。因此,葉芝一直醉心與靈魂的再生、輪迴,象神明般的復活。但是對凡俗的人來說,就象亞當和夏娃的原罪般,人生從開始就是不完美的,即使他們有可能再生。

54歲的葉芝,又一次回到柯爾莊園,看到與19年前相同的景觀,懷着對時間流逝的傷感,寫了這首詩。詩中充滿了葉芝隱隱的擔憂,對詩人來說,天鵝的美是永恆的、神祕的,但是現實是如此令詩人失望。

詩中第一節,描寫的是自然景色,秋天、大地、湖水、石頭。但是,其中也包含了些許不完美因素。“樹林裏一片秋天的美景…………五十九隻天鵝浮游”秋天,在萬物蕭瑟的冬天之前,是一年中最後一個美麗的季節。這裏,詩人認爲自己的生命也走到了秋天,美麗、豐收,但是面臨消逝。在第二節中,19,也是個不完美的非整數。詩中天鵝的飛行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優雅而美麗的,它們的翅膀也不是潔白而寧靜的,而是“猛一下飛上了天邊,大聲地拍打着翅膀盤旋”,打破的湖水的平靜。詩中第三節和第四節,詩人把自己與天鵝作對比,詩人已不想從前那樣年輕、有活力,而天鵝依舊是美麗、富有激情的,似乎時間對它們來說是停止的。詩人感覺到時間、生命、力量正慢慢離他遠去。我認爲,詩人認爲天鵝和生命同樣是美麗、神祕和不朽的,但是對詩人來說,雖然他曾努力想掌控時間和生命,但是生命依舊悄悄離他遠去。

三、結語

葉芝關於天鵝的描寫,決不止這兩首詩,之所以選擇這兩首,我認爲它們分別體現了葉芝兩個不同的方面。《麗達與天鵝》是葉芝神祕主義詩歌的最佳代表,也體現了他的神祕主義象徵體系。而《柯爾莊園的野天鵝》則體現了葉芝晚年對時間和生命的惋惜和探索。葉芝,這個致力與神話寫作的詩人,用他的詩歌帶領我們走進他獨特、美麗、神祕的神話世界。

參考文獻:

[1]C.K Stead, Pound, Yeats, Eliot and The Modernist Movement, London:Macmillan Press Ltd.,1986

[2]Shelley, Poetic works, hinson &hews,2nd edition, Oxford, 1970

[3]王家新 選編,《s,朝聖者的靈魂――抒情詩·詩劇》,東方出版社,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