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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成爲入殮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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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殮師這個在世人眼中有些神祕的職業,還有一個更直接的名字“遺體美容師”,他們他們用自己手中的工具,在慰藉生者的同時,也讓逝者有尊嚴地走進另一個世界。那麼作爲一個女性入殮師有着怎樣的故事呢?下面一起來看看。

女性成爲入殮師故事

用風筒吹乾面部,再用棉花沾上酒精輕輕擦拭,然後塗上粉底,細緻地打粉,一絲不苟地畫眉……葉慧進行這些工序時神情肅穆,動作細膩,儼然正在爲一位將要出席重要場合的貴婦化妝一樣,生怕留下絲毫瑕疵。不同的是,葉慧完成這項工作之後,並非等待對方對自己化妝技術的評價,而是在棺木上寫下對方的名字。

葉慧是中山市殯儀館防腐整容部裏唯一的一名女性遺體化妝師。這位面目清秀的四川女孩年僅23歲,畢業於長沙民政學院。談及職業選擇,她認爲這是目前爲止她最正確的選擇。在她看來,遺體化妝師與護士一樣,“也是一名天使,應儘自己最大努力,讓逝者走得更體面安詳”。

堅持要學遺體化妝

高二那年,葉慧和同學聊天,有同學提起了遺體化妝的職業,“我倒想試試。”葉慧脫口而出,“你膽子這麼大?你敢去?”面對同學們的反問,這名少女回家後,在網絡搜尋關於“遺體整容、防腐、化妝”的資訊,發現大學還有這個專業可以讀!當時,她就決定高考就要報考該專業。作爲一名獨生女,她的想法被父母否決,媽媽多次勸她,甚至多次說“以後找不到對象”,但媽媽越說,她越用自己的辦法迴應,“不讓我選這個專業,我就不參加高考。”最後,爸爸媽媽還是順從了她的決定。

高考後,葉慧來到了長沙民政學院殯儀系。大一,那是第一次,專業老師帶着同學們去學習遺體化妝解剖,也是葉慧第一次看到遺體。當時,這名女孩很興奮。“一點也不害怕,我當時就做遞遞鉗子的活,很多人陪我一起啊,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坦蕩蕩的,沒什麼好害怕的。”大二開始,葉慧就到不同城市的殯儀館實習。2014年,她來到中山市殯儀館。

挑戰破損遺體修復

2016年3月21日,館內送來了一具遺體,頭骨臉部基本碎裂。防腐化妝部的工作人員們要將其修復,儘量還原死者生前的面目。“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部裏一共有6名工作人員,兩位50多歲的老員工負責將遺體清洗乾淨,穿衣,鋪上鮮花紙錢。而葉慧跟着部長還有師兄阿邢3人一起,負責把頭部復原,另外還有1人打下手。他們對着家屬提供的照片,首先把頭骨修復,加填充物,皮內縫合,再把臉部器官面板等復原,最後畫好妝。花了4個多小時,終於完成了頭部的整容復原。

“累也是值得的,就比如一個瓷器摔碎了,重新把它粘好、復原,也是有成就感的,何況我們是把一具遺體修復了。”阿邢說。他所說的成就感,也是葉慧嚮往的。葉慧說,每當見到一具破損遺體,頭腦裏首先想的是怎樣將其復原。普通的遺體,想的則是怎樣把妝容畫得最像逝者生前自然的樣子。

防腐整容部每天大概要處理20具遺體,其中有1-2具是有破損的,葉慧主要負責給遺體化妝。一直彎着腰,偶有休息的時候,她揉揉腰部,“腰還是蠻酸的。”但師兄的'要求很嚴格:“化完妝後不要忘記在棺木上寫上逝者名字。”曾經有幾次葉慧忘記寫姓名,就被師兄批評過。對其他幾位同事來說,葉慧是名“女漢子”,纖瘦的身子推起棺木來也是非常利索。面對女性逝者,由女化妝師來幫她穿衣化妝,沒有尷尬。對於家屬來說,心理上容易接受。

多次要求從禮儀部調到防腐化妝部

提起葉慧,殯儀館館長黃冬美表示,“她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一般來說,很多人都不願意提起殯儀館,一來是受傳統文化的影響,二來是對死亡的恐懼與未知心態。但對葉慧來說,遺體防腐化妝就是她的一份工作,她有一份專業態度在。黃冬美介紹,葉慧剛到殯儀館工作,館裏覺得這名女孩子長得漂亮,年紀也較小,安排她到禮儀部,後來她不止一次要部門主任向館長反映,要求調到防腐化妝部。“調了部門後,可以感覺到這個女子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同在遺體防腐化妝部,入行七年,葉慧的師兄阿邢坦言,自己大學學的就是遺體防腐化妝,所以一定得爭取做這個“技術活”。在孩子還沒有出生時,他面對自己的職業也非常坦然,完全不避諱別人知道自己是幹這行的。但隨着孩子出生,他漸漸對自己的職業有隱瞞,暫時還沒有告訴女兒爸爸是做什麼的。李先生說,葉慧是部門唯一一名女子,也是一名女漢子,比較直白,說話從不拐彎,“勇、直、真、靚”,這是他對葉慧的評價。“我剛開始面對一些腐爛的遺體時,胃都有反應,下班回家仍有想吐的感覺。”阿邢說,“葉慧是條女漢子,心理關過得很好。”

“當然,她也曾打過退堂鼓,畢竟是家裏的獨生女,應該是家人反對。”黃冬美說,葉慧來到殯儀館工作了幾個月後,大概是因家人勸阻,曾經離開了一個月,“但後來她回來了,還是放不下她的專業,重新拿起了化妝筆。”黃冬美說。

很多人都覺得一個人的成功和價值是根據掙的鈔票的薄厚決定的,但是我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就覺得我是有存在感,也是有價值感的,而且這份工作帶給我的改變也很多。它讓我特別有充實感,就是覺得我沒有白成爲一次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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