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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長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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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征,生命寫就的英雄史詩;長征,人類精神堅定無畏的象徵。以下是勵志網帶來的關於長征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關於長征的故事

關於長征的故事【一】:紅軍鞋

我們來到大雪山下。當地的老百姓把大雪山叫做“神山”,意思是說除了“神仙”,就連鳥也飛不過去。還有的說,有一年天旱,人們擡着菩薩上山求雨,事先沒有吃齋,“神仙”一怒,把人都扣下了,一個也沒下來。我們不信什麼“神仙”,但也感到大雪山有點神祕可怕。

毛主席知道了這情況,教育大家說:“神山”不可怕,紅軍應該有志氣,和“神仙”比一比,一定要翻過山去。這些話給了我們莫大的鼓舞。軍團首長也向我們講明瞭雪山的情況。

出發前,上級規定每人要準備兩雙鞋,把腳保護好,而且特別強調要認真執行。

我除了腳上的爛草鞋,就剩一雙拴在皮帶上的“量天尺”了。我把它解下來,用手掂量着,心頭涌起很多感想。一首在江西中央根據地流行的山歌在耳旁縈繞着。

送得哥哥前線去,

做雙鞋子贈送你。

鞋上繡了七個字:

紅色政權萬萬歲。

想起這首山歌,也就想到我們離開老根據地時的情形。那時候,我們每個人的心裏都十分難過,捨不得離開那裏的親如骨肉的人民羣衆。老鄉們的心情也和我們一樣,知道我們要出發,清早就擡着各種慰勞品來送別。一位老大爺拉着我的手,把一雙“紅軍鞋”塞給我。這是雙非常結實的布鞋,鞋幫上繡着“慰勞紅軍戰士”“殺寇立功”的字句。他嘴角抽動了半天才說:“孩子,帶上這雙鞋吧!這鞋一到紅軍的腳上,那就成了“量天尺”了,地再廣,山再高,你們也能把它“量”完。”我看着老大爺,看着手裏的鞋,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從那以後,這雙鞋就掛在我的腰間,成爲我最好的夥伴;在艱難困苦的時候,它常常鼓舞着我奮勇前進,去消滅敵人。

記得在離開江西的最後一次戰鬥中,我的腳負傷了,當時既沒有醫藥,也沒有擔架,我只得每天拖着負了傷的腳,艱難地走着。實在堅持不住了,才第一次從腰間解下“量天尺”,穿在腳上。鞋底軟綿綿的,特別舒服。一穿上它,就想起了老根據地人民的希望,也就忘了傷痛。不久傷好了,我的鞋底也磨去不少,捨不得再穿,就又把它包起來掛在腰上。

打遵義,我們連擔任攻城任務。打得正有勁,我突然感到腰部有些疼痛。仔細一看,原來從遠處射來的一顆子彈,穿過鞋子,緊挨在腰骨旁的面板上。要不是這雙鞋,這顆子彈一定夠我受的。同志們都替我高興,說這雙鞋真是“救命鞋”。沒有負傷,我心裏十分高興,可是又很惋惜,因爲鞋子被穿了個窟窿。以後,我就更加珍惜它。

現在要過大雪山了,我拿着鞋又想起那位老大爺說的話,心裏充滿了力量。是的,老根據地人民做的鞋是“量天尺”。我們就是用這個“尺”。從瑞金一步一步“量”到四川來的。今天我們又要用它來“量”這座連鳥也飛不過去的大雪山了。

天矇矇亮,我們就開始爬山。朝上望望,只見雲霧濛濛,山頂直插雲霄。再往上走,天氣突然變了,狂風吼叫,雪花飄飄。我是江西人,很少看到下大雪,起先,東瞧瞧,西望望,倒覺得蠻有趣。誰知越向上爬,地勢越陡,天氣也越發變壞了。狂風夾着雞蛋那樣大的冰雹,吹打在我們只穿一件夾衣的身上,真象刀刮的一樣。我看雪的興致早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這時,只覺得呼吸緊迫,渾身無力,只要稍微一鬆勁,腳就擡不起來了,但又不敢坐下來休息。我親眼看見有三個同志作下來抱在一起想暖和一下,但他們再也沒有站起來。我暗地裏留着眼淚,懷念着被大雪吞沒的同志,心裏十分難受。我是個炮兵,肩上扛着四十五斤重的迫擊炮筒,走起來就更難了。我踏着前面象雪梯似的腳印,一步一步往前移,腳被雪冰得失去了知覺,曾幾次跌倒。每倒下,看到腳上的“量天尺”,心裏就感到一股熱勁,好象有許多老根據地的老鄉扶起我,在背後推着我前進。

終於爬過了雪山。我坐在山根下的一棵樹旁邊,低頭看看那雙“量天尺”,沾滿了冰泥,髒得不成樣子,真有點心痛。幸好除了子彈打的那個洞以外,別處還沒有破,我趕忙把它脫下來,磕掉泥巴,又掛在腰上。文/江耀輝,選自1975年10月17日《解放軍報》,有改動。

 

關於長征的故事【二】:湘江之戰

這是紅軍長征路上損失最爲慘重的一戰。

蔣介石憑藉湘江天險設下第四道封鎖線,總數25個師超過30萬人的國民黨軍隊,在桂北越城嶺和都龐嶺之間的湘江兩岸佈下絕殺之陣,等待着一個多月中連續突破三道封鎖線的中央紅軍。

1934年11月27日,紅軍先頭部隊突破湘江界首防線,拉開了湘江血戰的序幕。

至12月1日,中央紅軍苦戰5晝夜,終於渡過湘江,粉碎了蔣介石圍殲中央紅軍於湘江以東的企圖。然而,掩護主力的紅5軍團34師、紅3軍團18團被敵人阻斷,官兵大部分陣亡……是役後,中央紅軍由出發時的8.6萬人銳減至3萬餘人。

 

關於長征的故事【三】:七根火柴

天亮的時候,雨停了。

草地的氣侯就是奇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濃雲像從平地上冒出來似的,霎時把天遮得嚴嚴的,接着,暴雨夾雜着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點地傾瀉下來。

盧進勇從樹叢裏探出頭來,四下裏望了望。整個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濛的雨霧裏,看不見人影,聽不到人聲。被暴雨沖洗過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過似的,躺倒在爛泥裏,連路也給遮沒了。天,還是陰沉沉的,偶爾還有幾顆冰雹灑落下來,打在那渾濁的綠色水面上,濺起一朵朵浪花。他苦惱地嘆了口氣。因爲小腿傷口發炎,他掉隊了。兩天來,他日夜趕路,原想在今天趕上大隊的,卻又碰上了這倒黴的暴雨,耽誤了半個晚上。

他咒罵着這鬼天氣,從樹叢裏鑽出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一陣涼風吹得他連打了幾個寒顫。他這才發現衣服完全溼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該多好啊!”他使勁絞着衣服,望着那順着褲腳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這是妄想——不但是現在,就在他掉隊的前一天,他們連裏已經因爲沒有引火的東西而只好吃生乾糧了。他下意識地把手插進褲袋裏,意外地,手指觸到了一點粘粘的東西。他心裏一喜,連忙蹲下身,把褲袋翻過來。果然,在褲袋底部粘着一小撮青稞(kē)麪粉;麪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這些稀糊刮下來,居然有雞蛋那麼大的一團。他吝惜地捏着這塊麪糰,心裏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昨天早晨沒有發現它!”

已經一晝夜沒有吃東西了,這會看見了可吃的東西,更覺餓得難忍受。爲了不致一口吞下去,他把麪糰捏成了長條。正要把它送到嘴邊,突然聽見一聲低低的叫聲:

“同志——”

這聲音那麼微弱、低沉,就像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聲音走去。

盧進勇蹣跚地跨過兩道水溝,來到一棵小樹底下,纔看清楚那個打招呼的人。他倚着樹杈半躺在那裏,身子底下一汪渾濁的污水,看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挪動了。他的臉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溼了的頭髮粘貼在前額上,雨水,沿着頭髮、臉頰滴滴地流着。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努力地閉着,只有齶下的喉結在一上一下地抖動,乾裂的嘴脣一張一翕地發出低低的聲音:“同志——同志——”

聽見盧進勇的腳步聲,那個同志吃力地張開眼睛,掙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來,但沒有動得了。

盧進勇看着這情景,眼睛裏像揉進了什麼,一陣酸澀。在掉隊的'兩天裏,他這已經是第三次看見戰友倒下來了。“一定是餓壞了!”他想,連忙搶上一步,摟住那個同志的肩膀,把那點青稞面遞到那同志的嘴邊說:“同志,快吃點吧!”

那同志擡起失神的眼睛,呆滯地望了盧進勇一眼,吃力地舉起手推開他的胳膊,嘴脣翕動了好幾下,齒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不,沒……沒用了。”

盧進勇一時不知怎麼好。他望着那張被寒風冷雨凍得烏青的臉,和那臉上掛着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熱水,也許他能活下去!”他擡起頭,望望那霧濛濛的遠處,隨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說:“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閉着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看來是在積攢着渾身的力量。好大一會,他忽然睜開了眼,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腋窩,急急地說:“這……這裏!”

盧進勇惶惑地把手插進那溼漉漉的衣服。他覺得那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樣冰冷了,在左腋窩裏,他摸出了一個硬硬的紙包,遞到那個同志的手裏。

那同志一隻手抖抖索索地開啟了紙包,那是一個黨證,揭開黨證,裏面並排擺着一小堆火柴,乾燥的火柴。紅紅的火柴頭聚集在一起,正壓在那硃紅的印章的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着……”那同志向盧進勇招招手,等他湊近了,便伸開一個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撥弄着火柴,口裏小聲數着:“一,二,三,四……”

一共只有七根火柴,他卻數了很長時間。數完了,又向盧進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說:“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盧進勇高興地點點頭,心想:這下子可好辦了!他彷彿看見了一個通紅的火堆,他正抱着這個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那個同志的臉色好像舒展開來,眼睛裏那死灰般的顏色忽然不見了,發射出一種喜悅的光。那同志合攏了夾着火柴的黨證,雙手捧起,像擎着一隻貯滿水的碗一樣,小心地放到盧進勇的手裏,緊緊地把它連手握在一起,兩眼直直地盯着盧進勇的臉。

“記住,這,這是,大家的!”他驀(mò)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手來,直指着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帶給……”

話就在這裏停住了。盧進勇覺得自己的臂彎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遠處的樹、近處的草、那溼漉漉的衣服、那雙緊閉的眼睛……一切都像整個草地一樣,霧濛濛的;只有那隻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着,像一隻路標,筆直地指向長征部隊前進的方向……

這以後的路,盧進勇走得特別快。天黑的時候,他追上了後衛部隊。

在無邊的暗夜裏,一簇簇的篝火燒起來了。在風雨、在爛泥裏跌滾了幾天的戰士們,圍着這熊熊的野火談笑着,溼透的衣服上冒起一層霧氣,洋瓷碗裏的野菜“嗞——嗞”地響着……

盧進勇悄悄走到後衛連指導員的身邊。映着那閃閃跳動的火光,他用顫抖的手指開啟了那個黨證,把剩下的六根火柴一根根遞到指導員的手裏,同時,以一種異樣的聲調在數着:

“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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