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燈須要有燈。
尚未悟透真法,
鈴聲卻使氣悶。
護法之神難自立,
何以又來救衆生。
無罪小鳥捉的小蟲,
多如有罪大鷂捕的鳥。
心上紮了一根針,
善於治療難醫治。
肉體傷疤好醫治,
心靈創作難醫治。
沒有父親,
哪來兒子。
手持脛骨號筒,
不定都懂佛法。
雖然不曾吃肉,
手指沾過肉湯。
爲了戰勝大鯨魚,
牛奶喂大小白龍。
山頭各相異,
山脈卻相同。
農業勞作靠日光線,
世間諸事靠老人述。
外人當主人,
主人推門外。
支鼠差時展翅,
支烏差時露齒。
希望寄於天空,
小田卻被日曬。
不必去印度學樣,
事理關上門便知。
正直的人是衆人的裝飾,
垂直的樹是森林的裝飾。
黑與白要分清楚,
繩與套索要解開。
吃的是毒草,
長的是翎羽。
補釘雖是橫補釘,
能蓋破洞就行了。
冰片是個清熱藥,
對於寒病是個毒。
男子乘興賽馬,
女子乘興比玉。
美酒自己喝,
污物吐給僕人。
賢父雖蓋房,
孽子不補漏。
善奔跑的馬抽一鞭就行,
善領會的人說一句就懂。
黑色的犏牛,
白色的奶汁。
貓若得到魚頭,
吃法貓兒自知。
油燈雖明亮,
取暖靠太陽。
自己擡自己,
大便擡屁股。
鳥毛各相異,
人心不相同。
本樹所長枝杈,
本母所生孩子。
自己做了無聊事,
別人自會說無賴。
早晨的哭聲,
下午的笑聲。
東邊田地朝不曬,
西邊田地暮不曬。
就是英雄也要一夥幫手,
就是美女也要抱個孩子。
古今不同,
父子各異。
倒進去的是奶汁,
取回來的是酸水。
既來會場,
莫要閉嘴。
想吃懸崖草,
不願放平原。
事要有限度,
線要有接頭。
既然已去背水,
不會空桶而歸。
山嶺無門戶,
乞丐無法度。
拴了能管是狗,
勸了能改是人。
生了父親的氣,
卻拿母親出氣。
美男是女人的.裝飾,
美女是男人的裝飾。
雖未曾揉制虎豹皮,
但揉制羊皮是內行。
見過擁有財富的人家,
也有最終變成乞丐。
見過有權有勢的國王,
也有最終變成乞丐。
見過顯赫高位的大臣,
也有最終落到低處。
見過早晨的親友,
下午變成怨家。
見過下午的怨敵,
翌日成爲親友。
卻勸不聽規勸者,
不如低水往上引。
只有勤奮,應有盡有,
若是懶散,一無所有。
爲了奶汁,讓小犢離開母牛,
爲了金子,讓小駒離開母馬。
狗轉神廟,
爲得神饈。
瞎貓摸到死老鼠。
樹木好壞看疙瘩,
朋友好壞看行爲。
地上的美麗圖畫,
是我小蟲的足跡。
燒火的地方土被焦,
事多的地方麻煩多。
不必親眼見姑娘,
看那毛紡工具就行。
雖無比父親年長的兒子,
卻有比父親勇敢的兒子。
作事總愛回頭,
回頭要挨斧頭。
手不勤快,
哪有收成。
男子翻身要有準備,
女子生子要有準備。
上等女子留下,
清潔富有的房子;
中等女子留下,
作毛紡活的毛渣;
下等女子留下,
拉屎拉尿的私生子。
上等女子的話如藥,
能治憤怒沉疾;
中等女子的話如鹽,
好似味道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