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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如何避免被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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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腦在很多人眼中都顯得十分的恐怖,那麼我們應該怎麼預防呢?教你如何避免被洗腦是小編想跟大家分享的,歡迎大家瀏覽。

教你如何避免被洗腦

如何避免被洗腦

如果注意以下四點,避免被洗腦也不是什麼難事。

1.你有沒有感覺“登堂入室”的情形正在自己身上發生?某個組織或者某個人有沒有讓你做出一點兒小奉獻?他們有沒有逐漸加碼?如果是的話,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你有沒有被他人操控了?

2.如果有一個企圖讓你和外界社會隔離的組織,請注意提高警惕。仔細想想,他們有沒有讓你和家人朋友斷絕往來?還要注意,在這個組織內部,反對的意見和公開的討論是不是往往被壓制?如果這些問題的回答都是“是”的話,一定要小心不要和該組織有什麼關聯。

3.某個組織的領袖是不是聲稱自己有超自然能力?也許他會表演即時治病或者預言未來的把戲。就算有些表演是真的,也要想到這有可能是用來自欺欺人的騙局。除非你親自調查出背後的真相,請注意,不要被所謂的超自然現象所迷惑。

4.某個成員在加入某組織的時候,有沒有經歷那種痛苦、艱難甚至帶有侮辱性質的儀式呢?請記住,這些儀式往往是事先設計好的,其目的就是讓入會成員增加對組織的歸屬感。問問自己,是否經歷過這樣的儀式?

| 第一個工具:登堂入室 |

斯坦福大學的喬納森·弗裏德曼和斯科特·弗雷澤曾做了一個經典實驗。實驗中,研究人員扮成義工,挨家挨戶解釋,由於附近的交通事故頻繁,請附近的居民在他們的院子裏樹立“小心駕駛”的標誌牌。由於標誌牌非常大,豎在院子裏明顯會破壞花園的景觀。不出所料,很少有居民願意這麼做。

在實驗的下一階段,研究人員去到另外的小區,這次請居民在院子中豎立一塊“做個安全駕駛員”的標誌牌。這次的標誌牌只有3英寸見方,所以幾乎所有居民都樂意這麼做。兩週後,研究人員再次到訪,請第二組接受豎立標誌牌的居民換成更大一些的標誌牌。

令人吃驚的是,有超過七成多的人願意豎立那個又大又醜的標誌牌。這一概念被稱作“登堂入室”。它首先讓對方接受一個溫和的要求,然後慢慢換成更加誇張的要求。

從以上實驗可以發現,瓊斯就是使用了這樣的技巧來控制手下的信衆。信衆一開始只被要求捐獻他們收入的一小部分給聖殿,可隨着時間流逝,要求捐獻的金額越來越大,直到他們把所有的`積蓄和財產都捐獻給了瓊斯。

同樣,在自我奉獻方面,也有類似的情形。當剛加入聖殿的時候,瓊斯只要求信衆每週抽出幾個小時爲社區工作。慢慢地,時間就會一點兒一點兒地增多,直到要求信衆長時間工作,比如幫助聖殿吸收更多的人加入,給政治人物和媒體寫信等。透過一點兒一點兒施加影響,瓊斯成功地利用了“登堂入室”的技巧,使得衆多信徒最終心甘情願地獻出生命。

如果人們不給自己設定一個底線,拒絕過分要求的話,這樣“登堂入室”的手段就會每每奏效。瓊斯使用的第二個心理技巧及時平息了潛在的叛衆。

| 第二個工具:強行求同 |

20世紀50年代,美國心理學家所羅門·阿希做了一系列關於從衆性的實驗。

阿希要求實驗參與者每次單獨到實驗室來,然後把他介紹給另外六名志願參與者。他不知道的是,介紹給他的六名志願參與者其實是阿希的實驗助手。整個實驗組由一名志願參與者和六名假冒的志願參與者組成,他們坐在桌子前面,被告知需要進行“視力測試”。他們看到的是兩張牌。第一張牌上有一條線,第二張牌上有三條線,長短不同,其中一條和第一張牌上的一樣長。

整個小組得說出第二張牌上到底是哪條線和第一張牌上的長度相同。七個人的座位是特意安排的,確保真正的志願參與者最後一個發言。每個人都可以說出自己的判斷。因爲假冒志願者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在前兩輪實驗中,六名假冒志願者給出的都是正確的回答,而在第三輪實驗中他們刻意給出錯誤的回答。阿希希望透過這樣的實驗,判斷有幾成人會在明顯錯誤的引導下,放棄自己的判斷而隨大溜。

結果令人吃驚,超過七成的人會隨大溜。在稍微調整一下實驗過程後,阿希要求六名假冒志願者中的一個人給出不同於其他五個人的回答,因爲有“雜音”的出現,放棄自己的正確判斷而隨大溜的比例立刻降到兩成。

人民聖殿教是從衆心理實驗的一次巨大實踐。瓊斯知道,任何異議都會鼓勵其他人也說出自己的不滿,所以他不允許有任何批評的聲音存在。爲了避免異議出現,瓊斯利用眼線控制信徒,所以,任何異議都會遭到鞭笞懲罰或者當衆羞辱。他同時還把任何企圖互相關懷的小羣體拆散。連信衆的家庭都被拆散,最開始是孩子們在禱告的時間得坐到離父母很遠的地方,後來其他信徒提供的日託服務會接管孩子們。

瓊斯鼓勵夫妻的婚外性行爲,這樣就可以消解婚姻的紐帶。同樣,瓊斯城周圍的茂密雨林確保了整個聖殿社區和世界隔絕開來,這樣他們就聽不到來自外界的質疑。這樣排除異己、強行求同的效應逐漸升級發酵,最終導致集體自殺。

在集體自殺儀式的錄音帶中,有個母親公開質疑,認爲孩子們應該有活下去的權利。瓊斯很快採取行動,平息異議,宣稱孩子們更有得到平和的權利,“我們能做的,就是離開這個該死的世界”。隨後,人羣爲瓊斯歡呼,一個男人大聲喊:“我的姐妹,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已經見證了美好的時刻。”另外一個人馬上接着說:“如果你讓我們現在就獻出生命,那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然而,瓊斯並不滿足於登堂入室、排除異己的手腕。爲了控制信衆的思想,瓊斯的第三個心理武器就是,他宣稱自己可以和上帝直接溝通,他會顯靈。

| 第三個工具:表演神蹟 |

有一部分信徒追隨瓊斯是因爲他會顯靈。

比如,他會讓遭受病痛折磨的人來到他的教堂前,讓病人張開嘴,接着他會很戲劇化地從其嘴中拽出一塊“致癌”組織,稱這樣他們就可以痊癒了。有時,瓊斯還讓拄着柺杖的病人扔掉柺杖,並要求其沿着走廊起舞,忽然間,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跛腳的病人好像瞬間痊癒了。

他還聲稱能夠聽到上帝的指示,對於前來教堂的信衆,他可以準確地說出他們的個人資訊。有一次,來聽他佈道的人比預想的多出很多,於是瓊斯宣佈,他可以變出更多的食物供大家食用。幾分鐘之後,教堂的門開啟了,一個教會人員端着兩大盤子炸雞走了進來。

所有這些,都是騙局。在治療“癌症”的案例中,瓊斯從患者嘴裏拽出的實際上是一塊臭雞胗,瓊斯只不過表演了一個魔術。治癒“跛子”的案例中,跛子是瓊斯的忠誠信徒扮演的。而關於信衆的個人資訊,瓊斯並不是從上帝那裏得到的,實際上是他的爪牙透過翻檢信徒丟棄的信件和其他有用的檔案得到的。

關於炸雞,有信徒後來回憶,在變出食物的奇蹟發生之前,他曾經看到教堂的人從肯德基快餐店買了好幾桶炸雞。當瓊斯發現有人質疑他的時候,他就把藏有輕度瀉藥的蛋糕分給那個人,宣稱上帝會用嘔吐和腹瀉來懲罰存有疑心的人。

| 第四個工具:自我辯護 |

1959年,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家艾略特·阿倫森做了一項深入研究,揭示了信仰和行爲之間的關係。讓我們隨時光倒流,回到當時的實驗現場,想象一下你就是其中一位實驗參與者。

當你到達阿倫森的實驗室後,研究人員會問你是否願意參加關於性心理學的小組討論。這麼有趣的話題,你當即答應參加討論。研究人員於是解釋,有些人在討論中會很敏感,所以所有的志願參與者都得透過一個“尷尬”的測試才能繼續。

你會拿到一張充滿挑逗性詞語的紙,還有兩篇對性行爲活靈活現的描述文章。研究人員讓你把那些詞語和描寫都大聲朗讀出來,同時他要對你臉紅的程度打分。經過這該死的“尷尬”測試之後,研究人員告訴你,好消息是你透過了測試,所以你可以到小組中參加討論了;壞消息是“尷尬”測試的時間拖得比預想的要長了些,所以你參加的時候小組討論已經開始了,你只能聽他們的討論。研究人員讓你坐到一個小隔間裏,並解釋說所有參與者都是坐在分隔間裏的,這樣可以確保隱私不被泄露,他還給你準備了一副耳機。當你戴上耳機,你肯定會大失所望,因爲你聽到的是這個小組正在討論《動物的性行爲》這本書。討論結束後,研究人員請你對自己的實驗體驗打分。

和很多心理學實驗一樣,阿倫森的實驗中同樣有很多刻意隱瞞的部分。這個實驗是關於信仰心理學的。

當參加實驗的人到達實驗室的時候,他們會被隨機安排到兩個小組中去。一半人按照剛纔說的過程進行實驗,他們被要求朗讀那些非常具有挑逗性的詞語和文章,另外一半人被要求朗讀的材料不具有挑逗性(類似“妓女”和“貞女”的區別)。但每個人聽到的小組討論都是同樣的錄音磁帶,每個人都被要求對自己的實驗體驗評分。

大多數阿倫森時代的心理學家都傾向於認爲,那些經歷了更尷尬測試環節的人,對實驗的評分會比較低,因爲他們會把分值和自己所經歷的強烈失落聯繫起來。然而,阿倫森對於“自我辯護”心理的研究讓他認爲,實驗結果應該與大多數人預料的相反。阿倫森推測,那些讀了挑逗性文章的人會傾向於爲自己辯護,說服自己,這一次參與實驗是值得的,並最終給出高分評價。

實驗結果驗證了阿倫森的推測。儘管所有人聽到的都是同樣的錄音,可那些經歷過極其尷尬測試環節的一組人給出的評分遠遠高於另一組。

阿倫森的研究結果有助於解釋爲什麼很多人在經歷過痛苦和屈辱之後,仍然願意留在某個組織之內。美國大學中的兄弟會往往會讓剛剛入會的新生吃一些很難吃的東西,或者脫光衣服;軍隊也會對新兵進行極端環境訓練;實習醫生在成爲真正的醫生之前,往往要值夜班。

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瓊斯那裏,他透過這樣的策略讓信徒對人民聖殿產生歸屬感。信徒要參加冗長的會議、給教主寫懺悔信、把自己的財產捐獻給聖殿,甚至讓他人來撫養自己的孩子。如果瓊斯懷疑某人對聖殿不忠,那麼他會讓其他信衆對其進行懲戒。如果用常識來判斷,人們經歷過這些之後肯定會離開人民聖殿的。可事實是,自我辯護的心理反而讓這些信徒更加離不開人民聖殿。

吉姆·瓊斯這些控制他人心智的手段,與催眠術、施加暗示都沒有任何關係。實際上,瓊斯利用了四個關鍵的心理原則。

首先,“登堂入室”讓對方逐漸陷入自己的控制。當教主的一隻腳跨進信徒心靈的大門之後,信徒們就會被要求做出更大的犧牲,不知不覺之中,信徒就完全陷入邪教的控制之中了。

其次,任何異議都必須清除,懷疑者被排除,整個邪教團體和外部世界就更加隔離開來。

第三點,顯靈。透過教主的通靈表演,教徒們會相信他擁有和上帝對話的能力,所以就更不會質疑了。

第四點,自我辯護。你也許會以爲奇怪而痛苦的宗教儀式會嚇跑教徒,可實際上正好相反,這些痛苦的宗教儀式反而會讓教衆對整個宗教組織產生向心力。

當然,你也許會假設,如果這些信徒不是和外界社會隔絕開來,也許可以抵禦這些心理控制手段,認清邪教的本質,從而避免慘劇的發生。然而,從我們對邪教的研究來看,這樣的想法太天真了,因爲這些信徒們一旦陷入邪教教主的魔掌之中,便很難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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