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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爲生命迷茫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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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是否在爲生命迷着?下面致爲生命迷茫的你是小編想跟大家分享的,歡迎大家瀏覽。

致爲生命迷茫的你

  

一、我們都想找一個懂得自己的人

在電影《》中,心理學家黛博拉被派去幫助柬埔寨的難民。這些難民經歷過戰爭和遷徙,也大多目睹過親人被屠殺,但他們對黛博拉說的話卻是這樣的:我在難民營裏認識了那人,我以爲他真的愛我。可在我們分開之後,他跟我表妹在一起了。他現在不停地跟我打電話,但他們已經結婚了,我還愛着他,怎麼辦?

一些求助者加我微信,給我一段正在經歷的事情,我是怎麼樣的,對方是怎麼樣的,之後問:我該怎麼辦?我要如何選擇?我們還有沒有希望?

這些問題或許對方已經問過無數個諮詢師,也或許有很多諮詢師已經回覆過,可爲什麼他還要不斷地問問題,尋找怎麼辦。我在思考,這些傾訴和問題對於每個不同人的意義在什麼地方。

後來,我明白,或許每個人找到心理諮詢師,從心底都有一個小小的期待,這些期待不是要諮詢師回答這些問題,而是看看自己第一次講出自己經歷時,會是什麼感受會被別人怎麼看,看看自己的做法是否真的被懂,看看自己的故事是否值得被珍惜。

而那些經歷大苦大難,流離失所的人們,在他們心裏深藏的不是苦難,不是生命的思考,而仍是一些細微的情感需求。這些特殊的人如此,何況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常人。

有時候我猜想,若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接受心理諮詢,會有多少人表達自己私密的情感。或許,情感表達是人的本能,裏面藏着每個人難以割捨的寄託。我們終究需要的是:希望有個人可以懂得自己,希望有個人可以看到自己的不容易,但自己仍然是那個決定前行方向的人。

二、獨特自我的萌芽

上週我見一個19歲女孩,離我們第一次的會談已有一個多月。第一次時我們談到家庭怎麼把她變成了一個10歲的小女孩,她是如何活在這個小女孩的影子裏,成爲了一個不能對結果期待、不允許自己參與競爭、喪失動力去成長的乖女孩。諮詢結束後,她寫到認識到自己矛盾的原因,對自己的內心更加明白。

這次見面,她寫下的期待是:讓自己的內心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可是,在我們的會談中,我聽到這個女孩這一個月來經歷的故事,她面對一些事情時早已經遊刃有餘。

她跟我講怎麼面對被人追求,從最開始的欣喜到後來思考權衡做出決定;怎樣考出了意料之外的好成績,並可能帶來以後就業的新機會;怎樣嘗試獨自選擇一種陌生的交通方式回家,之間承受了各種的'害怕和焦慮;怎樣在家裏不僅僅是聽爸媽說什麼,而是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同時也對父母產生一些影響。就連來接受諮詢,也因爲跟媽媽溝通上的小問題,變成了最終獨自前來。

當她講這些經歷的時候,我看到這個女孩並不像她告訴我的一樣,在尋找大致的方向,而是她的行動告訴我她有如此清晰的方向。

她說:仍然覺得自己不夠成熟。我問她:現在的你,與上一次我見你如此不同,上一次我們說你才10歲,這一次你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像多少歲的樣子?她告訴說:25歲。

一個月的時間,從10歲到25歲,從一個凡事有章可循的乖女孩,成爲了一個能獨立思考,敢選擇冒險,會勇敢表達的女孩。而從她過去的經歷中,其實我們可以看到一些獨特自我的萌芽。

在她初中以前,父母覺得她內向嘴笨,但她不服氣,從初中開始,她的成績越來越好,父母開始看到這個女孩原來是可以讀書的。從高二開始,爲了應對考試的壓力,她嘗試着把平時作業當成考試,把考試當成作業,哪怕很疲憊,也堅持到高中結束。

可她當進入大學,她不允許自己去羨慕別人,她要求自己去專注於過程,不能緊盯着結果,她成爲旁人眼裏太正常的人。這些限制對於她越來越多的時候,問題就開始冒出來挑戰她對自己的理性控制。

她揹負着很重的自我要求,無法好好走路,一方面是對於自己不甘於現狀的成長慾望,一方面是讓自己中庸於一個不看結果不能表現的無慾無求。所以,她說心裏有個包袱,她有如此強的成長渴望,又不能允許自己這麼去做時,有一口氣就把她堵住了。

後來,當我們把那個束縛她不能成長的部分鮮明標記爲10歲的小女孩,它就失去了限制她自我的魔力,所以她對自己成長的渴望,她的思考覺察,她的強大的行動力,自然就可以很好的做功了。她想去做自己,而這個自己是她無比喜歡的,也是她非常擅長的。

最後,她寫到:對自己更加充滿信心,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個“空白”的人。當我們可以更多去談她以爲的問題,讓她可以懂得自己的故事,她就可以帶着自己整理好的寶貝離開,然後把故事講給自己聽,支撐自己走更遠的路。

她說原來也覺得自己很會講道理,可是自己遇到問題時,才發現不一樣。我說:若是你想幫到別人,就跟別人講講你的故事吧!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在不斷編寫着自己的新故事,也在設計自己的人生,這些故事纔是真正有感染力的劇本。

她是一個很獨特的女孩,只是她太不習慣於肯定自己,所以我不斷撿起她故事裏觸動我的東西,跟她求證:這是你丟了的寶貝嗎?而這個女孩一直想管我要一個方向,而我卻自始至終也沒有告訴她方向,是因爲她的故事裏早已有她想要走的方向。

三、願每個人都有機會講出自己的故事

我有遇到過很用功的個案,他們會盡可能把所有的經歷寫下來,然後提前發給我,希望我能更多理解她的故事,然後在有限的一個小時內,可以好好聽我說應該怎麼做。

我告訴他們:若是你聽我說,那應該我給你付費,諮詢的受益的很大程度,就在於你需要面對一個真實的人,去訴說自己難以言表的事情,那一刻你的體驗是什麼,其次纔是跟諮詢師互動的收穫。

寫自己的故事的確是一種整理的方式,但是和說出來卻有天壤之別。就好像有些時候,我們寫完自己的東西,卻不願再去看,我們不喜歡自己的故事,所以打包起來,一個enter鍵丟給諮詢師,然後忐忑等待着諮詢師的回覆。

在不同的人整理自己故事時,往往會有不同的情緒波動,也有寫到一些地方覺得難以寫下去,也可能寫着寫着掩面而泣。這些情緒,這些隔離,這些中斷,諮詢師都目睹不到,他們只能儘可能根據自己的理解,來讀完一篇夾雜各種情緒的敘事。同時,個案也看不到,諮詢師在閱讀過程中的各種體驗和反應。

人與人之間若是不能同調,就失去了情感聯接,覺得彼此都不懂得對方。把體驗關閉,各自用自己的頭腦來思考問題,是解決心理問題最難的阻礙。

這就好像我們收到了一封求救信,又只能做隔着玻璃的旁觀者,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響,模模糊糊看到一些異常,看着對方因問題痛得蜷縮成一團,無法明瞭此刻發生什麼,想伸手幫忙又伸不了。

而若是可以每個人都有機會講出自己的故事,從故事裏看到自己和整理自己資源,可能每個人也更有勇氣往想要的方向,去成爲一個更自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