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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變形記讀後感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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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形記》是卡夫卡短篇代表作,代表了作者藝術上的最高成就,被認爲是20世紀最偉大的小說作品之一。在《變形記》中,職業爲推銷員的主人翁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巨大的蟲。這是卡夫卡最著名的一部作品,也包含很多象徵意義,和許多不同的闡釋。

  篇一

卡夫卡變形記讀後感2000字

奧地利作家弗蘭茨·卡夫卡(Franz·Kafka,1833~1924)是20世紀德語文學史上最偉大的文學家之一,是西方現代派文學的鼻祖,表現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後現代派文學的奠基人之一。1

美國劇作家W·H·奧登曾經說:“就作家與其所處時代的關係而論,當代能與但丁、莎士比亞和歌德相提並論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卡夫卡對於我們至關重要,因爲他的困境就是現代人的困境。”2

創作於1912年發表於1915年的短篇小說《變形記》是卡夫卡最經典的作品之一。小說講述了一個小職員一覺醒來變成甲蟲的故事,卡夫卡用冷冷的筆調將一個駭人聽聞的事件描述得如同再平常不過的發生,“現實”與“荒誕”的界限在《變形記》中奇異地隱去了痕跡。

追隨着荒誕大師令人心悸的筆觸,我真切地感受着主人公格里高爾變形後的焦灼與恐懼,體味着被人情荒漠重重包圍的窒息與孤獨。與此同時,反芻《變形記》又叫我在字裏行間嗅出作者對於真善美的熱切期盼和對於自由自尊的不捨呼喚。這一切迫使我在震撼之餘,不得不正視荒誕,求索荒誕背後的人性真相。是什麼讓生性本善追求美好的自然人變成甲蟲?是什麼讓和諧有序的世界變得扭曲和不可理喻?是什麼讓這一切陰鬱怪誕的情節變得如此真實? 先從人性觀的定義說起——

 1.淺談“人性觀”

不言而喻,人與動物的區別問題是探討人性觀的關鍵問題,是定位和闡釋“人性”一詞必須要解決的首要問題。

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等有神論思想認爲:人性是神特殊造化的人類本性。人性最突出的特徵是對神的信仰和堅持穩定的社會規則。簡言之,人性就是人類所特殊具有的不同於其它一切生物的道德和責任。

近代無神論者的研究理論則說人是由動物進化而來的,人類最近的親緣是靈長類動物。馬克思主義人性觀更是明確地指出,“自由自覺的生命活動是人類的根本屬性。全面的需求是人類存在與發展的最終目的和根本動力。人性的表現形態是包括人的自然屬性在內的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

綜上所述,筆者認爲“人性觀”就是人們對於人性的認識,對於社會和整個外部世界的理解與立場,以及由此而發生的動機和行爲決策。

在卡夫卡的作品《變形記》中,主人公格里高爾一覺醒來異化爲非人的甲蟲,變形後被世界遺棄使他的心境極度悲涼,三次試圖與親人及外界交流失敗後,最終悄然死亡。

《變形記》折射了當時西方人真實的生存狀態,小說用近乎荒誕的表現手法描述了人類社會的競爭激化、感情淡化、壓力惡化和個性消亡化。一個本應享有人性尊嚴和秉持人性特徵的個體人,在社會上求生存舉步維艱,在家庭中求溫暖心寒絕望。在小說的背景環境裏,個體靈魂的無力遭逢羣體信仰的破碎,社會角色跟家庭角色的雙重異化使得人性被逼到了扭曲的死角。 可以說在卡夫卡爲數不多的文學作品裏,《變形記》是作者對於其本人人性觀的最集中映照和最深刻表達。 2.社會角色——人性的全面異化

《變形記》之所在德語文學史上擁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是因爲它第一次深刻地描寫了資本主義社會普遍存在的“異化”現象。值得着重一提的是,作者卡夫卡之所以將人在一夜之間異化成甲蟲——這本應是荒誕至極的事情處理得好像是一種必然的,極普遍的,不足爲奇的事情,除了文學語言上的技巧外,最關鍵的還是因爲他深刻地剖析了人性的死穴,緊緊地抓住了社會現象的本質。

20世紀以來,隨着大工業的發展,科技的進步,生活節奏的加快,資本主義世界裏人們之間的生存競爭日趨白熱化。然而正是在這種狹窄的生存空間裏,過細的社會分工、高強度高重複的工作又使許多勞動者的精神畸形乃至崩潰。由金錢、機器、生產方式等構成的“物”逐漸操縱了“人”,把“人”變成了“物”的奴隸,使“人”最終也變成了“物”,或者說使人性最終異化成物性。一個不能支配自己的“非人”和其他動物有什麼兩樣?變成甲蟲不也很自然了?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把這種異化的現象歸結成是“物對人的統治,死的勞動對活的勞動的統治,產品對生產者的統治。”

 2.沒有永恆的人性,只有永恆的利益

從社會學角度看,《變形記》 揭示的是異化的社會現實。人變爲甲蟲自然是異化 ,但更可怕更深層的異化是由此而發生的家庭關係以及其它各種社會關係的畸變。

格里高爾是家庭的經濟支柱,一家人全要靠他的收入維持生計,他也視此爲自己的責任。他努力工作,拼命掙錢,使得一家人能夠生活得安寧、 滿足。總之,在他變形之前他的家庭像一般的家庭一樣不失親情。然而當他變成甲蟲,不能再去上班掙錢,不能再爲家庭提供經濟來源,無法再與家庭保持以往的`那種經濟聯繫以後,溫情脈脈的家庭倫理之愛不復存在了,所謂的親情顯露出了虛假性:一看到他的 “蟲” 模樣,他的母親驚得昏厥倒地;他的父親則對他暴跳如雷,甚至用蘋果砸他。而妹妹,雖然在開始時還對哥哥抱有同情和憐憫之心,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漸漸地嫌惡了他。到最後,全家人都把變成甲蟲的格里高爾當作包袱。當“它”在孤獨寂寞中悽然死去以後,全家人如釋重負,作了一次輕鬆的郊遊,並談起了新的夢想和美好的前途。8

卡夫卡曾說:“人們互相間都有繩索連接着。如果哪個人身上的繩子鬆了,他就會懸吊在空中,比別人低一段,那就夠糟;如果哪個人身上的繩索全斷了,他跌落下去,那就可怕極了。所以必須和其他人捆在一起。”

卡夫卡在這裏表達了一個十分殘酷的真理:維繫着人與人之間溫情的傳統宗法在現代社會已被異化爲主要靠經濟的聯繫,這正是格里高爾變形後可怕經歷的註腳。金錢是維繫格里高爾與家庭的繩索和紐帶,這條繩索斷了,家庭倫常、家庭成員之間的關係也就發生了裂變。作者在這裏揭示了西方社會中近乎殘酷的倫理關係狀況和社會關係實質,而這些恰恰是制約人性的瓶頸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