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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萊詩選讀書筆記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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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萊詩選讀書筆記範文

雪萊詩選讀書筆記1

讓預言的號角奏鳴!哦,西風啊,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雪萊《西風頌》

珀西·比希·雪萊(Percy Bysshe Shelley,1792年8月4日—1822年7月8日),是英國文學史上最有才華的抒情詩人之一,更被譽爲詩人中的詩人。其一生見識廣泛,不僅是柏拉圖主義者,更是個偉大的理想主義者。創作的詩歌節奏明快,積極向上。他和著名詩人拜倫被公認爲是19世紀英國詩壇的兩顆巨星。他們的名字,在英國家喻戶曉、老幼皆知。

雪萊給詩的定義是:“生命的形象表達在永恆的真理中的是詩。”又說:“詩是最美最善的思想在最善最美的時刻。”“靈感之不可解者,詩人是解釋者;未來之昭示於現時者,詩人是鏡子,顯出其巨大的形象;詩人的詩句,足以表示詩人自己並不理解的意思;詩人吹響進攻的軍號,具有詩人自己所不體會的感召力;詩人的力量,不爲他人所左右,而能左右他人。詩人是世界的立法者,雖然無立法者的稱號。”

8歲時雪萊就開始嘗試寫作詩歌,在伊頓的幾年裏,雪萊與其表兄托馬斯合作了詩《流浪的猶太人》並出版了諷刺小說《扎斯特羅奇》。

12歲那年,雪萊進入伊頓公學,在那裏他受到學長及教師的虐待,在當時的學校裏這種現象十分普遍,但是雪萊並不象一般新生那樣忍氣吞聲,他公然的反抗這些,而這種反抗的個性如火燃盡了他短暫的一生。

1810年,18歲的雪萊進入牛津大學,深受英國自由思想家休謨以及葛德文等人著作的影響,雪萊習慣性的將他關於上帝、政治和社會等問題的想法寫成小冊子散發給一些素不相識的人,並詢問他們看後的意見。

1811年3月25日,由於散發《無神論的必然》,入學不足一年的雪萊被牛津大學開除。雪萊的父親是一位墨守成規的鄉紳,他要求雪萊公開聲明自己與《無神論的必然》毫無關係,而雪萊拒絕了,他因此被逐出家門。被切斷經濟支援的雪萊在兩個妹妹的幫助下過了一段獨居的生活,這一時期,他認識了哈麗艾特·威斯特勃魯克,他妹妹的同學,一個小旅店店主的女兒。雪萊與這個十六歲的少女僅見了幾次面,她是可愛的,又是可憐的,當雪萊在威爾士看到她來信稱自己在家中受父親虐待後便毅然趕回倫敦,帶着這一身世可憐且戀慕他的少女踏上私奔的道路。他對她並不瞭解,但他認爲他應該把她從專制家庭中拯救出來。他們在愛丁堡結婚,婚後住在約克。這場婚姻註定是一場悲劇。雪萊不只是一位詩人,他讀書極多,知識淵博,喜愛哲學,這是哈麗艾特難以企及的。客觀地說,少女時代的哈麗艾特天真爛漫,她也曾努力學習,試圖跟上雪萊的步伐,可是後來她逐步同許多市民階級的婦女一樣,變得越來越世俗、淺薄,同雪萊的差距越來越大。哈麗艾特的姐姐伊麗莎是個狹隘的小市民,哈麗艾特對她又很信任,受到她很深的影響。

1812年2月12日,同情被英國強行合併的愛爾蘭的雪萊攜妻子前往都柏林爲了支援愛爾蘭天主教徒的解放事業,在那裏雪萊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並散發《告愛爾蘭人民書》以及《成立博愛主義者協會倡議書》。在政治熱情的驅使下,此後的一年裏雪萊在英國各地旅行,散發他自由思想的小冊子。同年11月完成敘事長詩《麥布女王》,這首詩富於哲理,抨擊宗教的僞善、封建階級與勞動階級當中存在的所有的不平等。

1815年,雪萊的祖父逝世,按照當時的長子繼承法當時在經濟上十分貧困的雪萊獲得了一筆年金,但他拒絕獨享,而將所得財產與妹妹分享。這一年除了《阿拉斯特》之外,雪萊較多創作的是一些涉及哲學以及政治的短文。

雪萊不得不承認婚姻並沒有救助他的妻子,婚姻只是將兩個人綁在一起來承受另一種折磨。在精神上,感情上,兩個人之間的差異越來越大。這一時期,雪萊結識了《政治正義論》的作者威廉·葛德文的十五歲女兒瑪麗,他們相愛了,出走至歐洲大陸同遊。在這次歐洲之行中,雪萊在日內瓦湖畔與拜倫交往密切,這兩位同代偉大詩人的友誼一直保持到雪萊逝世,雪萊後來的作品《朱利安和馬達洛》便是以拜倫與自己作爲原型來創作的。哈麗艾特被雪萊遺棄以後走投無路,最後投水自殺。毫無疑問,對她的悲劇雪萊負有責任。雪萊的妻子投河自盡後,在法庭上,因爲是《麥布女王》的作者,大法官將兩個孩子教養權判給其岳父,爲此,雪萊受到沉重的打擊,就連他最親的朋友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及他的孩子,出於痛苦及憤怒,雪萊寫就《致大法官》和《給威廉·雪萊》。雪萊與瑪麗結婚,爲了不致影響到他與瑪麗所生孩子的教養權,雪萊攜家永遠離開英國。

雪萊是法國大革命的兒子,以自由、平等、博愛爲旗幟的法國大革命的精神,不但反映在雪萊的詩歌中,也表現在他的人格上,表現在他對愛情和婚姻的態度上。雪萊所愛戀的對象,大都是那些孤立無助的弱者,在那些女性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雪萊向她們伸出援助之手。他的每一次戀愛,也是他自己最孤獨、最苦悶、最需要同情和慰藉的時候。他的戀愛以真誠的同情爲基礎,也包含着尋求理解和同情的意義。他的戀愛和婚姻沒有功利的目的,沒有門第的觀點,他本來是男爵爵位和國會議員席位的繼承者,而他前後兩位妻子都出生於平民,他把婦女的人格看作是同自己平等的。當然,他追求和實行的戀愛自由,事實上損害了處於社會弱勢的婦女,給她們帶來痛苦和災難。他對戀愛自由的理解是幼稚的、不切實際的空想。雪萊追求不受束縛的自由,其中包含着他的幼稚和任性。

雪萊的愛情經歷是倍受後人爭議的地方。實際上,雪萊從來就是一個有爭議的人物,對雪萊一直有截然相反的兩種評價。雪萊在藝術上,同他在政治、宗教和社會問題上一樣,觀點非常激進。他蔑視世俗,寫詩也是獨樹一幟,他把自己直覺的感受、情緒的變化、哲理的思考都融鑄於詩中,當時的英國讀者已經習慣了“湖畔派”平直的詩句,他們視雪萊爲晦澀和艱深,所以評論界幾乎是一致對他予以嘲笑和謾罵,讀者則予以冷落。雪萊在世時,除了《麥布女王》因爲攻擊了現行制度,受到激進派的歡迎,其餘的作品沒有一部可以賣到10冊以上的。不過雪萊以後,英國的詩風發生了重大變化,讀者對雪萊已經比較容易接受了,批評界給了他很高的地位,保羅·約翰遜也承認雪萊是個“偉大的詩人”。

有關雪萊的爭論主要是針對他的人品。雪萊的一些親密的朋友,都認爲他是一個很純潔、很善良的人,比如拜倫說過,雪萊是“最無私而善良的人,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更能爲別人犧牲自己的財富和感情。”雪萊夫人瑪麗·雪萊在詩人去世以後,也一再撰文證明他人格的高尚。19世紀英國著名文藝批評家馬修·安諾德稱雪萊是一個“美麗而不切實際的安琪兒,枉然在空中拍着他閃爍的銀色的翅膀”,這一充滿詩意的評論經常被人引用。這種看法被大多數喜愛雪萊詩歌的讀者所接受,人們不能想像,《西風頌》、《雲雀》、《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中那些美麗的詩句,會出於一個邪惡者之手。正如保羅·約翰遜所說,關於雪萊,“直到最近,總的觀點還是他的第二個妻子和未亡人瑪麗·雪萊所作的不疲倦的宣傳:這位詩人是一個極其純潔、天真、不諳世事的人物,他沒有過失和惡行,他獻身於藝術和同胞,雖然他決不是一個政治家,毋寧說是個極其聰明和過分敏感的孩子。這一觀點被他同時代人對他外貌的描述所強化了:他苗條、蒼白、纖弱,直到二十好幾歲還保持着青春的嬌嫩。”

1818年至1819年,雪萊完成了兩部重要的長詩《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和《倩契》,以及其不朽的名作《西風頌》。從《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這部詩劇中,人們可以欣賞到它那無與倫比的音韻、色彩和故事情節,以及蘊藏於其中的詩人最高貴的思想。《西風頌》可以說是詩人“驕傲、輕捷而不馴的靈魂”的自白,是時代精神的寫照。詩人憑藉自己的詩才,藉助自然的精靈讓自己的生命與鼓盪的西風相呼相應,用氣勢恢宏的篇章唱出了生命的旋律和心靈的狂舞。

1821年2月23日,約翰·濟慈逝世,6月,雪萊寫就《阿多尼》來抒發自己對濟慈的悼念之情,並控訴造成濟慈早逝的英國文壇以及當時社會現狀。但在這詩篇中,他好像也預言了自己的死亡。

1822年7月8日,雪萊乘坐自己建造的小船“唐璜”號從萊杭度海返回勒瑞奇途中遇風暴,舟覆,雪萊以及同船的兩人無一倖免。按托斯卡納當地法律規定,任何海上漂來的物體都必須付之一炬,雪萊的遺體由他生前的好友拜倫及特列勞尼以希臘式的儀式來安排火化,他們將乳香抹在屍體上,在火中灑鹽,,令人驚奇的是雪萊的心臟在烈火中完好無損。次年1月,雪萊的骨灰被帶回羅馬,葬於一處他生前認爲最理想的安息場所。

雪萊去世時才三十歲,留下《生命的.勝利》沒有寫完,這是他所有詩篇中最富有獨創性的一篇,其中他的現實主義思想表現得格外強烈。就我們所看到的,這一部分把生命描寫得像人世間一切事物一樣是虛無飄渺的,但也幾乎可以肯定雪萊是打算在下半部分說明人類一定能夠到達光輝燦爛的頂峯。

雪萊遇難時,他的妻子瑪麗只有二十五歲。她撰寫了他的傳記,編輯出版了他的詩集,在他生前,這些詩篇已經問世的相當少,而這相當少的一部分在社會上得到的反響也幾乎是普遍的憎惡或漠不關心。他還留下了許多很出色的散文,包括有名的《詩辯》在內,在這篇文章中,他分析了詩歌的創作方法,爲詩人進行了辯護,認爲他們是“沒有得到社會承認的立法者”。

雪萊的墓碑上鐫刻着援引莎士比亞《暴風雨》中的三行詩句:“他的一切並沒有消失,只是經歷過海的變異,已變的豐富而神奇。”《不列顛大百科全書》這樣評價雪萊:“在一個偉大的詩的時代,寫出了最偉大的抒情詩劇、最偉大的悲劇、最偉大的愛情詩、最偉大的牧歌式輓詩,和一整批許多人認爲就其形式、風格、意象和象徵性而論,都是無與倫比的長詩和短詩。”

雪萊浪漫主義理想的終極目標就是創造一個人人享有自由幸福的新世界。他設想自己是日夜飛翔的夭使、飄浮藍空的雲朵、翱翔太空的雲雀,乃至深秋季節的西風,是新世界理想的傳播者、歌頌者、號召者。他以美麗的語言、豐富的想象描繪了這個新世界的絢麗畫面,而且豪邁地預言:“如果冬天已經來臨,春天還會遠嗎?”因此,恩格斯讚美雪菜是“天才的預言家”。

雪萊詩選讀書筆記2

一個秋日的午後,詩人雪萊在意大利佛羅倫薩近郊的樹林裏漫步。突然狂風大作,烏雲翻滾。到了傍晚,暴風雨夾帶着冰雹雷電傾盆而下,盪滌着大地,震撼着人間。大自然威武雄壯的交響樂,觸發了詩人的靈感,他奮筆疾書,譜寫了不朽的抒情短詩《西風頌》。這是1819年的事情。

當時,歐洲各國的工人運動和革命運動風起雲涌。英國工人階級爲了爭取自身的生存權利,正同資產階級展開英勇的鬥爭,搗毀機器和罷工事件接連不斷。1819年8月,曼徹斯特八萬工人舉行了聲勢浩大的遊街行動,反動當局竟出動軍隊野蠻鎮壓,製造了歷史上著名的彼得盧大屠殺事件。雪萊滿懷悲憤,寫下了長詩《暴政的假面遊行》,對資產階級政府的血腥暴行提出嚴正抗議。法國自拿破崙帝制崩潰、波旁王朝復辟以後,階級矛盾異常尖銳,廣大人民正醞釀着反對封建復辟勢力的革命鬥爭。拿破崙帝國的解體也大大促進了西班牙人民反對異族壓迫和封建專制的革命運動,1819年1月,終於響起了武裝起義的槍聲。就在武裝起義的前夕,雪萊給西班牙人民獻上了《頌歌》一首,爲西班牙革命吹響了進軍的號角。在意大利和希臘,民族解放運動方興未艾,雪萊的《西風頌》發表不久,這兩個國家也先後爆發了轟轟烈烈的武裝起義。面對着歐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革命形勢,雪萊爲之鼓舞,爲之振奮,詩人胸中沸騰着熾熱的革命激情。這時,在一場暴風驟雨的自然景象的觸發下,這種難以抑制的革命激情立刻衝出胸膛,一瀉千里,化作激昂慷慨的歌唱:

你怒吼咆哮的雄渾交響樂中,

將有樹林和我的深沉的歌唱,

我們將唱出秋聲,婉轉而憂愁。

精靈呀,讓我變成你,猛烈、剛強!

把我僵死的思想驅散在宇宙,

像一片片的枯葉,以鼓舞新生;

請聽從我這個詩篇中的符咒,

把我的話傳給全世界的人,

猶如從不滅的爐中吹出火花!

雪萊在歌唱西風。他歌唱西風以摧枯拉朽的巨大力量掃除破敗的殘葉,無情地把那“黑的、慘紅的、鉛灰的,或者蠟黃,患瘟疫而死掉的一大羣”垃圾掃除乾淨;他歌唱西風“在動亂的太空中掀起激流”,攪動着“濃雲密霧”,呼喚着“電火、冰雹和黑的雨水”,“爲這將逝的殘年唱起輓歌”;他歌唱西風喚醒沉睡的浩翰大海,波濤洶涌,把一叢叢躲藏在海底深處的海樹海花,嚇得驚恐色變,“瑟瑟地發抖,紛紛凋謝”。雪萊歌唱西風,同時也在歌唱席捲整個歐洲的革命風暴。他歌唱革命運動正以排山倒海之勢,雷霆萬鈞之力,橫掃舊世界一切黑暗反動勢力。革命運動風起雲涌,一頂頂皇冠隨風落地,一羣羣妖魔鬼怪望風逃遁,這正是當時歐洲革命形勢的生動寫照。

雪萊在歌唱西風。他歌唱西風“是破壞者,又是保護者”。他歌唱西風不僅掃除了殘枝敗葉,而且“送飛翔的種籽到它們的冬牀”。待到來年春天,西風的妹妹——東風駕臨大地,就會“蓓蕾兒吐馨”,“漫山遍野鋪上了奼紫嫣紅”,出現一個春光明媚的新世界。雪萊歌唱西風,同時也在歌唱革命。他和那些資產階級凡夫俗子不同,他沒有把革命簡單地看作消極的破壞力量。他看到了革命一方面在掃除腐朽,無情地摧毀舊世界,另一方面又在“鼓舞新生”,積極地在創建着美好的新世界。儘管雪萊對新世界的理解還比較空泛,還不可能突破空想社會主義的水平。

雪萊在歌唱西風。但他不是冷眼旁觀的歌者,他強烈地熱愛西風,嚮往西風,他以西風自喻,西風是他的靈魂,他的肉體,詩人和西風合而爲一:

如果我是任你吹的落葉一片;

如果我是隨着你飛翔的雲塊;

如果是波浪,在你威力下急湍,

享受你神力的推動,自由自在,

幾乎與你一樣,啊,你難制的力!

再不然,如果能回返童年時代,

常陪伴着你在太空任意飄飛,

以爲要比你更神速也非幻想;

那我就不致處此窘迫的境地,

向你苦苦求告:啊,快使我高揚,

像一片樹葉、一朵雲、一陣浪濤!

我碰上人生的荊棘,鮮血直淌!

時光的重負困住我,把我壓倒,

我太像你了:難馴、迅速而驕傲。

這是雪萊在歌唱西風,同時在激勵和鞭策自己。雪萊是一個熱情的浪漫主義詩人,同時又是一個勇敢的革命戰士,他以詩歌作武器,積極投身革命運動,經受過失敗和挫折,但始終保持着高昂的戰鬥精神。他早年就赴愛爾蘭參加民族解放鬥爭,回到英國後繼續抨擊暴政,鼓吹革命,同情和支援工人運動。因而受到資產階級反動政府的迫害,不得不憤然離開自己的祖國。在旅居意大利期間,他與意大利“燒炭黨”人和希臘革命志士來往密切,同情和支援他們的革命活動。在《西風頌》裏,熔鑄着雪萊坎坷的人生道路,傾注着雪萊對反動統治者的滿腔憤恨,洋溢着雪萊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表達了雪萊獻身革命的強烈願望。

《西風頌》是秋天的歌,是時代的聲音。19世紀初葉,科學社會主義還沒有誕生,歐洲各國的工人運動還處在自發階段,封建貴族和資產階級的反動勢力還很強大,“神聖同盟”的魔影正在到處遊蕩着。大地還沒有甦醒,寒冬還在後頭。所以,《西風頌》不免帶有“婉轉而憂愁”的調子。但作爲社會主義思想的先驅,雪萊對革命前途和人類命運始終保持着樂觀主義的堅定信念,他堅信正義必定戰勝邪惡,光明必定代替黑暗。從總的傾向來看,《西風頌》的旋律又是“猛烈、剛強”的。詩人以“天才的預言家”的姿態向全世界大聲宣告:

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西風頌》是歐洲詩歌史上的藝術珍品。全詩共五節,由五首十四行詩組成。從形式上看,五個小節格律完整,可以獨立成篇。從內容來看,它們又熔爲一體,貫穿着一箇中心思想。第一節描寫西風掃除林中殘葉,吹送生命的種籽。第二節描寫西風攪動天上的濃雲密霧,呼喚着暴雨雷電的到來。第三節描寫西風掀起大海的洶涌波濤,摧毀海底花樹。三節詩三個意境,詩人幻想的翅膀飛翔在樹林、天空和大海之間,飛翔在現實和理想之間,形象鮮明,想象豐富,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就是歌唱西風掃除腐朽、鼓舞新生的強大威力。從第四節開始,由寫景轉向抒情,由描寫西風的氣勢轉向直抒詩人的胸臆,抒發詩人對西風的熱愛和嚮往,達到情景交融的境界,而中心思想仍然是歌唱西風。因此,結構嚴謹,層次清晰,主題集中,是《西風頌》一個突出的藝術特點。

其次,《西風頌》採用的是象徵手法,整首詩從頭至尾環繞着秋天的西風作文章,無論是寫景還是抒情,都沒有脫離這個特定的描寫對象,沒有使用過一句政治術語和革命口號。然而讀了這首短詩以後,我們卻深深感受到,雪萊在歌唱西風,又不完全是歌唱西風,詩人實質上是透過歌唱西風來歌唱革命。詩中的西風、殘葉、種籽、流雲、暴雨雷電、大海波濤、海底花樹等等,都不過是象徵性的東西,它們包含着深刻的寓意,大自然風雲激盪的動人景色,乃是人間蓬勃發展的革命鬥爭的象徵性反映。從這個意義上說,《西風頌》不是風景詩,而是政治抒情詩,它雖然沒有一句直接描寫革命,但整首詩都是在反映革命。尤其是結尾膾炙人口的詩句,既概括了自然現象,也深刻地揭示了人類社會的歷史規律,指出了革命鬥爭經過艱難曲折走向勝利的光明前景,寓意深遠,餘味無窮,一百多年來成了人們廣泛傳誦的名言警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