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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鄉扶貧的民情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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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貧是爲了由先富帶動後富,讓廣大人民羣衆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下鄉扶貧的民情日記

下鄉扶貧的民情日記1

今天我到三組入戶走訪,感覺三組大部分都是新搬遷戶,一統計,僅去年就搬遷了18戶。原來三組的村民主要分佈在山上和山下,大約各佔一半,山上的自然條件惡劣,交通不便,村民們強烈要求搬遷。經村委會協調,在山下整理了一些屋基,條件好的都遷下來住進了新房,目前山上大約還有七、八戶,我決定先上山走一趟。

沿着山路往上爬,大約二十多分鐘纔到第一家,叫徐光朝,家裏三口人,低矮的三間土坯房,家裏很亂,滿院都是剛孵出的小雞。徐光朝的兒子徐斌對我們說,他們家三口本來都在外打工,因爲他母親生了病,得了肝硬化,在醫院住了幾個月,醫生說沒有了救治希望,不得已纔回來。他母親現在病情雖然沒有惡化,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父親身體也不好,患有腰椎間盤突出和甲亢病,他只有放棄打工回家照顧父母。爲了掙點錢,他到省農科院學習了蜈蚣養殖技術,在家裏養蜈蚣,但才起步,還沒有見收;同時又買回了一批雞苗,準備搞規模養殖。徐斌是我入戶走訪來在農戶家裏遇到的第一個年輕人,今年25歲,也是全村唯一一個搞特色養殖的,我很有感觸,年輕人就是不一樣,有文化,有思路,建設新農村就需要年輕人。我對他說,養蜈蚣風險很大,關鍵是技術,所以你一定要多小心,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及時請人解決,千萬不能讓蜈蚣生病。

再往上走,來到程梅家,她正在林子裏放牛,我說我們是“三萬”活動工作組的,想到她家裏坐坐,她便把牛拴好,把我們帶到她家。家裏條件還不錯,雖然住在山上,但是樓房,而且也收拾得很乾淨,她說房子建了好幾年了。程梅今年39歲,是我入戶調查遇到的第二個40歲以下的年輕人,接連遇到兩個年輕人,我便有些興奮,現在年輕人都出門打工,留下來的實在太少了。

程梅家裏三口人,丈夫朱朝明開農用車在周邊村從事農產品收購、販賣,每年可以掙一些錢。她在家種莊稼,不僅種了10畝土地,還養了10頭豬、3頭牛、1只羊,我粗略地算一下,她在家種地搞養殖每年的毛收入也有近2萬元。她還有一個女兒,9歲,在洪門鋪讀小學。她家是我在洪門鋪村入戶走訪以來遇到的條件算比較好的一戶了。我問她現在主要有些什麼困難,她說主要是她女兒上學比較困難,才9歲,每天要走幾里路到山下讀書,又沒有同伴,中間要穿過好幾個樹林子,現在野豬比較多,很有危險,上學的時候她可以送一下,放學要是太忙就來不及接,希望能夠解決一下。再就是希望村裏幫忙在山下協調一個屋基,還是想搬到山下去住。

三組山上的資源其實還是很豐富,森林保護得比較好,山場面積也很大,如果年輕人不出門打工,像程梅一樣,在家發展養殖,也還是可以掙到錢。政府應該在這方面做一些工作,力所能及地把年輕人吸引回來,只有年輕人回來了,村子裏纔有發展的生機和活力,纔可能形成一種良性循環,更好地推動經濟發展和新農村建設。

接着我又到吳玉海、程家錢、吳兆旭、塗原進等幾家,情況大體差不多,都屬於比較勤奮、生活過得去、但生存條件又比較差的一類。他們都反映山上條件太差了,而且野牲畜多,破壞性大,莊稼都種不成,要求村裏能夠幫他們遷到山下居住。

從山上往回走,我想村裏搞遷移扶貧是正確的.,應該把村民從山上遷下來,人雖然住在山下,但山上的地還是可以種,而且還可以利用山場資源發展特色產業,老百姓也有增收的路子。

社會發展的趨勢是城市化,那麼農村發展的趨勢應該是集鎮化和村莊化,如何探討一種土地流轉機制和搬遷幫扶機制,把那些生存條件惡劣的村民集中遷移到公路沿線、集鎮周圍,讓他們遷得下、住得穩、能發展,應該是政府認真研究並切實解決的問題。

下鄉扶貧的民情日記2

“她家最困難了,三個孩子,丈夫三年前也患病去世了。”

未到幫扶對象付銀霞家,便聽金山村書記向宏權感嘆道。冒着細雨,走馬鎮金山村扶貧工作隊一行趕往幫扶對象家。雨天是找幫扶對象最合適的時候,正值秋收農忙,農家一般只在雨天有人在家。

“快拿兩把傘來。”未及下車,向書記喊着。隨即,一位四十幾歲的婦女笑吟吟的拿了兩把傘從公路上邊的木房子下來了。看得出,他們之間沒有幹羣關係生疏與距離。“不用不用,就這麼點雨。”說話間,工作組幾人已小跑至付銀霞的家中。坐定後,仔細打量眼前這位幫扶對象,樸素、乾淨、爽朗,還帶有一絲堅毅。

因爲之前已有工作組來過付銀霞的家中,這次是在走馬鎮黨委政府領導要求下再次入戶,以確定更加精準的扶貧措施。所以沒有多說,很快變進入正題,仔細覈算完付銀霞家收入明白卡,工作人員爲難了,四口之家的付銀霞年人均純收入僅1735.25元。離脫貧標準3100還有那麼遠,用哪項措施才能使其脫貧呢?工作組爲難了。產業扶貧?付銀霞家中四口人,丈夫三年前去世,十七歲的女兒讀鶴峯職業高中二年級,還有一對年僅三歲未來得及見到父親雙胞胎女兒,家中缺少勞力,這是一方面。

“我其實想養母豬,養雞,但是,我硬是脫不開身”。望着被窩中熟睡的雙胞胎女兒,付銀霞遺憾的嘆了口氣。

是的,一雙女兒孩子還小,離不開人。可否發展茶園、經濟林?但付銀霞的經營權證上僅六畝多地,其中,丈夫的弟弟有一半,另外僅有一畝茶園,而且三年前付銀霞已從金山村搬至古城村,古城村距金山村20幾公里,回去種地豈不是費時費力?產業發展措施就這樣否定了。結合付銀霞的實際情況,工作組進行了討論,並徵求付銀霞本人的意見,最終敲定低保兜底、教育助學兩項措施。

“低保兜底、教育助學可以讓你脫貧,但是考慮長期發展,你以後怎麼辦呢?”工作人員小向擔憂的問道。

“我又不懶,我是想先借助這些優惠政策度過這兩年,等兩個小女兒上學,我就去鎮上找事做,一個月怎麼也掙一兩千,那是活錢。再順帶包幾畝地,搞點生產,養幾頭豬,生活方面也不用愁”

“那你兩個小女兒到上學也要花錢呀?”

“等到她們兩個到花多錢的時候,我大女兒也該畢業了,她掙錢了可以補貼家用,那就好得多。”似乎看懂了工作人員的憂心——這個家庭怕是要一直依靠低保政策生活了,可是這樣僅僅能脫貧,如何奔小康呢?付銀霞立馬信心滿滿的答到。

眼前這個女人的回答讓工作人員震撼和佩服,之前工作人員遇見過一些幫扶對象,其收入已遠遠超過貧困標準,但是還直嚷嚷自己未脫貧,這讓工作隊員哭笑不得,只得一遍遍耐心的解說政策,強調脫貧後,普惠政策如果夠條件也依然能享受。像付銀霞這樣主動想辦法自助脫貧奔小康的,工作組第一次遇見。

“其實,我一直都沒想過要拿低保,只是現在真的困難,沒有辦法,我好手好腳,身體也沒大病。”付銀霞一邊哄着夢中驚醒的女兒,一邊認真的對工作人員說。

突然想起縣委書記王小平的要求:要處理好自助與幫扶的關係,羣衆是主體,要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充分發揮其主觀能動性,讓“要我脫貧”變爲“我要脫貧”。

未及工作人員調動,付銀霞已然成了“我要脫貧”的典型例子。

一箇中年喪夫的女人,一個肩負哺育三個孩子責任的母親,丈夫去世留給她的僅僅是一棟50年代修築的空蕩蕩的木房子,三個孩子,存款已用於丈夫治病,可謂一貧如洗。即使這樣,她沒有被生活壓力打垮,在重重困難下下,她依然有擺脫貧困的信心和決心。如果每個貧困對象像她那樣變被動爲主動,競進小康社會指日可待。離開時,原本憂心忡忡的工作組瞬間對精準扶貧工作信心滿滿。

下鄉扶貧的民情日記3

今天是抽調我們工作組下鄉的第一天。因爲從今天起自己要到xx縣xx莊鄉的xx村,開展爲期兩年的蹲點下鄉。爲此,昨夜輾轉反側,到大半夜才強行入睡。

早晨起牀,探頭望望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爲什麼會這樣呢?我捫心自問。前兩天還爲自己有幸抽調下鄉,欣喜不已。因爲自從離開鄉鎮調入市縣機關整整十年來,每次抽調幹部下鄉駐村,自己從未選中。不是因爲個人工作能力不行,也不是自己不熟悉農村工作,而是自己承擔的工作職責相對重要,也算是單位的骨幹,所以自己總是在領導們的眼中“落選”。那時候,自己真的太羨慕那些能抽調下鄉的同事們了!說句心裏話,許多同志不喜歡下鄉駐村或害怕下鄉,而我偏偏喜歡,其原因不是害怕單位佈置安排的工作,而是自己從小出身農村,對農村有着太深太深的感情。參加工作後,自己分配到化隆縣最爲偏遠的卡力崗山區的阿什努鄉,工作了整整三年。三年來較爲艱苦的基層工作和生活,使我學到了許許多多在機關單位難以學到的東西,也和當地的村社幹部、羣衆結下了深厚的感情。所有這些,也是我直到今天深愛農村、喜歡農村羣衆的緣由了。自從調到機關工作後,除節假日回老家農村住上三兩天,或跟隨單位領導下鄉到農村匆匆忙忙轉轉外,靜下心來深入農村學習、工作、生活的機會很少了。但是隨着年齡的增長,愈加懷念對農村童年時的生活、少年時的上學、青年時的工作。

這次,機會終於來了,單位選派我和四名領導及同事參加省、市統一組織開展的機關幹部入鄉駐村活動,常委會秦主任前兩日還親自囑託我們要在村內認真鍛鍊,紮實工作。昨夜,想起主任交待的話語,我在欣喜之餘暗自擔心不能完全勝任這項工作。因爲,我清楚地知道這次選派幹部入鄉駐村是貫徹中央八項規定、轉變工作作風的具體體現,絕不同於以往。如果自己在這次活動中不能做出點應有的成績,特別是不辦成一兩件羣衆看得見的實事,恐怕難以向組織、單位領導和當地羣衆交待。這也許就是今天早晨莫名憂心的原因吧!

十點多鐘到單位告別領導後,單位統一派車送我們去xx下鄉駐村、駐社區的三名幹部。兩名同事基本上沒在鄉村工作過,所以我們在路上商議今天大家統一行動,先到我下鄉的地方報道,然後我陪她們去報到。我們的車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進入了xx莊鄉政府。下車進入鄉政辦公樓,鄉黨委馬書記和鄉人大吳主席熱情地迎了出來。進入馬書記辦公室剛倒上茶水,xx村的馬書記也到了。鄉黨委、政府領導提前聽說市裏要選派幹部進駐xx村,但不知道詳情,所以我向他們簡單的說明了來意。黨委馬書記也向我介紹了村裏的基本情況。讓人感動的是,他們聽說我要從今天起帶行李住到xx村,他們說村上沒有村級活動室,非要我住鄉政府,而且要安排宿舍。經我幾番解釋,他們只好同意我的請求,決定讓我住在村委會馬主任家。熱心的馬書記還交代鄉駐村幹部謝永強和村支部馬書記安排好我的食宿,儘量照顧好我。

下午四點多,我和鄉駐村幹部謝永強開始進村。我們的車經過大約六七公里的行駛,拐上了一段彎彎曲曲的山路。山路較陡,車行至半山腰時因水箱溫度過高,我們還下車休息了一會兒。我們乘車繼續行進十幾分鍾後,終於進入了xx村,但是看見的農戶不多,聽謝幹事介紹後才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原來xx村有四個社,社與社很分散,也算是四個自然村落。村內條件差,所以很多農戶自發搬遷至縣城附近,現在長期居住在村裏的不到200戶。

到了村委會馬主任家門口,家裏沒人。謝幹事打電話一聯繫,原來他們上山挖洋芋去了。不一會,馬主任夫婦倆拉着半拖拉機洋芋回來了。馬主任大概四十來歲,看上去很乾練。在他們的幫忙下,我們三下五除二將我的行李及一袋米、一桶菜籽油搬進了他家。看房屋和傢俱,馬主任家條件相對較好,但不富裕。我們倒上茶後,開始閒聊。邊聊我邊想,這個村比起我剛參加工作的阿什努鄉的大部分農村,條件還不錯,我也有信心住下來、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