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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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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與大地

海德格爾藝術哲學的核心概念談

世界與大地

摘要:世界與大地一顯一隱,一開放一鎖閉,它們的統一構成作品自足體寧靜的自持;作品的兩大特點是建立一個世界和製造大地;世界和大地的爭執以及這種爭執進入澄明與遮蔽的爭執中的實現從而使真理在作品中出現並自持;從世界與大地的關係及相向運動可以得出藝術的本質。

關鍵詞:世界大地爭執真理



“世界”(Welt)與“大地”(Erde)是海德格爾藝術哲學中的一對核心概念,它是海德格爾對“生存空間”的雙重建構,這種建構後來發展成爲“天、地、神、人”的四重建構。海德格爾認爲,世界與大地的對抗與統一構成了藝術作品,而後者是世界與大地的承受者與體現者,只有從藝術作品入手,才能對實現對二者的解蔽。但藝術作品之爲藝術作品是歸於“無”的。因此我們無法直接找到藝術作品的作品存在,而須從作品最直接的現實性――物因素――入手。在分析了傳統的物的概念以後,發現那不過是對物的擾亂而不能給人以存在意義上的物的概念,它無非是人們將製作器具的過程強加到物上去罷了,但是這卻給我們以啓示。器具,它具有物因素,但不具有物的自身構形的特性,因此它不是純然物;它也和作品一樣是被製作存在,但又不具有作品的自持。因此在純然的物與作品之間它是一個處於中間地位的存在者。也許能從器具入手來分析作品中的世界與大地。而且,事實證明,在海德格爾對凡?高的一幅畫《農鞋》的分析中:“透過這一幅作品,也只有在這幅作品中,器具的器具存在才專門露出了真相”。1)

然而——從鞋具磨損的內部那黑洞洞的敞口中,凝聚着勞動步履的艱辛。這硬梆梆、沉甸甸的破舊農鞋裏,聚積着那寒風陡峭中邁動在一望無際的永遠單調的田壠上的步履的堅韌和滯緩。鞋皮上沾着溼潤而肥沃的泥土。暮色降臨,這雙鞋底在田野小徑上踽踽而行。在這鞋具裏,迴響着大地無聲的召喚,顯示着大地對成熟的穀物的寧靜的饋贈,表徵着大地在冬閒的荒蕪田野裏朦朧的冬冥。這器具浸透着對面包的穩定性的無怨無艾的焦慮,以及那戰勝了貧困的無言的喜悅,隱含着分娩陣痛時的哆嗦,死亡逼近時的戰慄。這器具歸屬於大地,它在農婦的世界裏得到儲存。正是由於這種儲存的歸屬關係,器具本身才得以出現而自持,保持着原樣。2)

“器具之器具存在”在這一幅畫中達到它的無蔽狀態,即“器具之本質存在的充實”3)充分顯露出來,這種充實海德格爾稱爲“可靠性”(Verl?sslichkeit)。可靠性是“器具之器具存在”的根據,“憑藉可靠性,這器具把農婦置入大地的無聲的召喚之中,憑藉可靠性,農婦才把握了她的世界。世界和大地爲她而存在,爲伴隨着她的存在方式的一切而存在,但只是在器具中而存在……可靠性纔給這單樸的世界帶來安全,保證了大地無限延展的自由。”4)那麼,這種“可靠性”究竟指的是什麼呢?“農婦勞動時對鞋想得越少,看得越少,對他們的意識越模糊,它們的存在也就益發真實。”在農婦這裏,物本身並不顯露出來,因爲它已被有用性所遮蔽。5)這就是海德格爾在《存在與時間》裏講的“上手狀態”:“每一場所先行上到手頭的狀態是上手事物的存在,它在一種更源始的意義上具有熟悉而不觸目的性質。”6)可是,在我們對作品的觀照中卻不是這樣,當人遠離了現實於目前的、感性上手的事物即“意義”的“世界”,而沉入那種“非意義”中去,沉入那人與物交相一體的整體中去,器具的器具存在便更加真實了。但是這裏所說的“非意義”並不是“沒意義”,可以說是一種“無意義的意義”,也就是海德格爾所言的“大地”。因此,“可靠性”指的是器具不斷地沉潛於大地、向大地的歸屬性。在這種歸屬中,農婦才得以把握她的世界及大地的意義。世界與大地在這裏得以呈現它們自己:世界是顯露出的意義領域,而大地則是憑藉可靠性得以歸屬之“非意義”所在。在如此這般對這幅畫的分析中,世界與大地的關係及它們處於相互聯繫中的特徵得以向世人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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