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篤、楊千對話錄
時間：2006年11月2日
地點：北京費家村楊千工作室
黃篤（簡稱“黃”），楊千（簡稱“楊”）
黃：今天，我們要談論繪畫的問題肯定不是從1個抽象概念出發，而是要與對象的去談繪畫問題，那麼，我們所說的這個對象是什麼呢？我認爲，中國當代繪畫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必須審視過去的經驗與現在的現象之間的關係。也就是說，繪畫發展到這個階段，繪畫本體不僅涉及繪畫自身的邏輯，而且也關乎到繪畫之外在複雜因素（語境、權力和話語），以及確立繪畫明確的意義。其實，我們總是被這樣的問題所困擾，要麼畫1種異國情調的符號，要麼畫1個種現實主義的社會或政治題材，這兩種趨向已持續了非常長的時間了，而且仍在延續。它們在現代藝術中只解決了階段性的問題，而在目前中國社會形態轉型的條件下，那種繪畫的已有表述方式是否仍能適應今天新的社會語境，它們是否能再現了變化的中國現代性，它們是否能有1種新的超越方式。這也正是現在繪畫面臨的挑戰性的問題。因此，我們現在的討論就以此話題展開。若看1下近期繪畫的變化動向，就會發現有兩個特徵：1是畫家在探討繪畫的“觀看”方式，而這種方式又直接改變繪畫語言的內涵；2是媒介和新技術對繪畫的滲透，使繪畫語言能得以擴張和延伸。這都是1個非常有意思的話題。當然，我也發現，你1年多來的創作也具有這種意識，比如今年你在中國美術館和“上海雙年展”展出的“活動繪畫”，就是對繪畫本體和繪畫語言的延伸，同時也探尋了繪畫觀看方式的可能性。最新的繪畫具有“雙重繪畫”的特質。那麼，這種“活動繪畫”或者“雙重繪畫”到底與大衆文化或流行文化有着何種關聯呢？或者說又與中國社會語境有什麼關係呢？
楊：我覺得跟流行文化沒什麼關係，我想它跟社會問題有點關係。我1會兒再說這個問題。我現在想說的是從作這些作品時就意識到繪畫的侷限性，當然這是針對我自己的畫來說。包括我從2002年開始創作的浴室系列，繪畫的侷限有這樣幾點：第1，1個作品完成以後，你掛在牆上，它是固定不變的，這種模式應該有上千年曆史了，對吧？
黃：嗯，從文藝復興以來就沒變過。
楊：那文藝復興以前，從原始繪畫開始，1幅畫畫完以後就在那放着，不動了，繪畫的固定不變不動是它的1個侷限；第2，因爲繪畫是平面的，用2維的平面來表達1個3維的空間，或是1種幻覺，它便受到了1種空間上的蟻蕖５諶?兀?褪槍劭捶絞降木窒蓿?劭捶絞剿?且徊悴槐淶模??械拿朗豕堇鐗幕??憧吹降木褪槍庀噠兆諾囊桓齷?嬀??猿て諞嶽淳捅涑梢恢執媧⒌畝?鰨??揮懈?壑凇⒅芪У幕肪撤⑸?ザ?⒔槿氳墓叵擔?庖丫?涑閃艘恢治ㄒ壞墓劭捶絞健Ｎ揖醯米鈧饕?木褪欽餿?憔窒蓿?紗死純矗?業腦∈蟻盜杏Ω盟閌譴?騁庖逕系牡貝?婊?Ｋ淙淮硬煌?慕嵌壤垂劭湊飧鏨緇幔?澩鎰約合氡澩鐗畝?鰨??際敲揮惺裁創蟮謀浠?屯黃疲??暈夷嵌問奔湓謐聊ヒ桓鑫侍猓?婊?較衷謨Ω靡恢備?緇岱⒄故怯兇偶?蠊叵檔模?乇鶚塹秸庵趾笊?鍤貝???質貝??庵指嚦萍嫉姆⒄故怯Ω枚運?瀉艽笥跋斕摹Ｓ謔俏也畔氳階饕桓鮎肟寺∮泄叵檔幕婊??牖?秸乓荒Ｒ謊?幕??盟?讜碩?興???氖奔洳鉅約襖嗨瓶寺「粗評幢硐忠桓鮒魈猓?匆苑捶淼氖址ɡ幢硐至饜形幕?鋃苑?牛?饜牽┑某綈蕁Ｓ捎詘鴉??鵠匆院螅??蚱屏艘桓銎矯嫺木窒扌裕??褪潛浠?模?晌?艘恢只婊?爸茫?緩笠燦辛斯壑詰慕槿耄?蛭?以諢?暮竺孀傲爍杏ζ骱偷緇??憊壑誑拷??嫺氖焙潁?杏ζ韝杏Φ餃說拇嬖冢?謔薔推舳?緇?沒??鵠礎Ｎ揖醯謎庋?竊諞桓魴問繳洗蚱屏似矯婊婊?木窒蓿?罡?鏡牟皇且桓魴問降奈侍猓??俏業南敕ǖ玫攪艘恢腫鈄既返謀澩鎩?是第1個系列。當時我之所以利用這種感應的裝置，是因爲我本身對高科技很感興趣，很崇拜那些設計軟件，將衛星發射到宇宙中等等的科學家，我覺得他們實際上是真正的藝術家。比如說透過電腦，互聯網就能把圖片從地球的.這頭傳到那頭，從宏觀來看的話，這本身就絕對是藝術，只不過它有着1種實用性，所以沒有被單獨看成是1種藝術而已。我用的這種感應器、線路板就只有210年的歷史，這種繪畫裝置在210年以前是沒法做的。包括我現在做的那個雙重繪畫，利用的那種無色的熒光塗料，這種東西在中國也只有10幾年的歷史，但沒有人把它應用在藝術創作裏面。我想，利用現代高科技產品作爲媒介，如果你運用它，運用得好，而不只是像變戲法、玩遊戲那樣，而是把它作爲1種語言，去表達你的思想。這樣，內容、形式等要表達的東西就更廣泛了。就會有所突破。
黃：從你的活動繪畫裏，我看到了很多種活動方式，有左右移動的，又有重疊移動的，還有旋轉的等等，這已經遠遠擴張了這個繪畫的概念，這已很難界定它是繪畫還是裝置了，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作品實際上是繪畫裝置或是裝置繪畫已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了，重要的是藝術觀念的意義。
楊：我爲什麼會想
來源：Tom 專稿 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