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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族譜與族譜編修的基本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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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族譜與族譜編修的基本格式
國有史,方有志,族有譜,這是中國幾千年文明的傳統。譜,是按照事物類別或系統編成的表冊圖籍。族譜,俗稱宗譜,又稱家譜、家牒,還有叫家乘等的,是同宗共祖的血親集團以特殊形式記載本族世系和事蹟的歷史圖籍。叫宗譜者,由始祖稱祖,繼者爲宗之說而來,意爲同一祖廟的同宗族人之表冊圖籍,如《河東聶氏宗譜》;叫家譜者,就是家世系之表冊圖籍,如南海《聶氏家譜》、《孔子家世譜》;叫族譜者爲全宗族成員之表冊圖籍,如江西金溪《崇陽聶氏族譜》。同一種表冊圖籍,由於看法角度不同,而形成多種書藉名稱,其實都一樣。族譜蘊藏着有關人口學、社會學、民族學、民俗學、經濟史、人物傳記、宗族制度以及地方史的資料,對開發學術研究有着重要價值。特別是孔、孟、顏、曾四大聖裔和皇族的族譜善本,有可能成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保護的文化遺產。由於族譜記載着上下五千年,橫連千萬家的本族世事,負載的資訊數量十分龐大,所以族譜是記載宗族衍生的歷史標本,也是中華民族文化魄寶的組成部分,對族人來說,族譜可以明淵源、聯族屬、綿血統、詳世系,是傳家之寶。唐朝以前,只有國史沒有族譜,如果說有族譜的話,也是象寫史記一樣地寫小家庭歷史的世系家牒。一般都是些封建貴族大宗,誇大功名業績,爲祖宗歌功頌德,樹碑立傳而已。隨唐至宋朝初期,百家姓氏各自大造(修)族譜,譜式譜例五花八門,呈現百家爭鳴的修譜熱潮,最後由唐宋八大家歐陽修和蘇洵二人將族譜規範爲:分出內外世紀以清源本,又用大小書以聯圖甲支派。支圖每以五世一提,如孟子所云,五世而斬,法五服之意義,再提而成爲九世,如堯典所云,九族既睦,取九族之親之意義,以此延伸至十世、百世,以至億萬世久久相傳之含意。由於歐蘇體例的格式表冊非常簡易,言簡意駭,查閱上下幾百年幾十代世系以至幾千年幾百代的世系都能垂手可得,一目瞭然。並且基於理學原理(理學原理另外分章解說),又合乎陰陽學說,以及其體例的實用性強等優點。另一方面,由於名人效應,歐陽修和蘇洵二人是當時大宋時期的大文豪,文壇領袖,歐陽修又是宰相,於是,衆族效仿,蔚然成風,至今經歷千年歷史的檢驗,依然實用,而且方興未艾。總的看,族譜的修撰格式有一個從簡單譜系、譜表到體例完備的發展過程。我國族譜絕大多數是以傳統歐蘇體例爲範本,將族人的生(包括學歷、職務、功名、居住)、婚(包括配偶、孕育)、卒、葬(包括墓地或壽穴及穴山坐向)用最精簡準確的語言如實地記錄下來的表冊。目前,聶族各支都在興修族譜,應該注意族譜修撰格式,既不要太簡單,也不要太複雜,現代比較標準的格式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譜序。這是每部族譜都不可缺少的內容,它包括本族人寫的序和邀請外族人寫的序,以及跋語等。外族寫序人通常是當時、當地的名人,或是與家族有特殊關係的人。譜序跋的內容大致是修譜緣由、修譜經過、家族淵源傳承,有的譜中還闡發一些修譜理論。隨着族譜撰修的次數增多,序跋也不斷增多,所以一些大型族譜,其序跋篇幅很大。通常情況是續修次數越多,譜序就越長,譜序跋本身也就成了瞭解家族歷史的重要資料。 二是譜例。即修譜凡例,主要闡明族譜的纂修原則、體例、領譜和族譜的管理原理。 三是先世考。主要考述本姓來源、本族的歷史和分支遷徙情況,爾後是把本家族中最顯赫、有德行功業的先祖繪成遺像載諸譜端,並附像贊。 四是恩榮錄。主要刊載皇帝和朝廷、地方官員對家族或家族成員的封贈文字和匾額。 五是家法族規。清末民初所修的族譜中,一般都是舊規、新規分列,內容龐雜,財產婚姻、祖業管理、家族往來,舉凡爲人處世的各個方面無所不包,且各個家族因自己的不同情況而有所側重,但都不離敬宗收族這一核心內容。 六是祠堂墳墓。對祠堂、祖墳的修建歷史、建築規模、地理位置等進行記載,有些譜中配有簡單的繪圖。還可收錄有關宗祠的管理規章,歷代相關的碑文、記頌等。 七是世系。這是族譜的主要內容。世系可分兩種形式,一是世系傳錄,即從一世祖開始到修譜日期止,家族成員的姓氏名號、生卒年月、簡要閱歷、妻室子女以及葬地封贈等情況;另一種是世系表或世系圖,即以圖表的形式記載該家族的血緣傳承情況。 八是傳記,包括行狀、墓誌銘、神道碑以及年譜等多種形式。傳記又有德行、孝友、烈女、仕宦等篇目,與地方誌的體例大體一致。 九是仕宦錄,或稱科第錄,登載族內歷代科第人仕者的名單,並簡要記載他們的業績及著述。 十是族產,包括祀田、祖山、義莊、廟產、房屋等。同時記載族產的數量、買賣情況、管理細則、收支賬目以及經營租佃情況。 十一是藝文或名跡錄。收錄族人或與家族相關的'各種著述詩文。名跡錄則是記載與趙姓家族相關的名勝古蹟、山水橋樑、庵寺書院和亭臺堂舍等。 十二是字輩譜與領譜字號。 修撰族譜千萬不要脫離修譜原旨,摻雜不必要的內容。據有人調查湖南修譜情況,披露兩個笑話:一是[望城]《龍塘蘇氏族譜》二十六卷(2000年武功堂鉛印本),10冊函裝,紙質精良,印刷、裝幀堪稱上乘。纂修者是上海鐵路局系統的一位退休幹部,1948年由長沙考入京滬杭區鐵路局。是譜爲民國十五年(1926)龍塘蘇氏七修族譜的增補本,增補“1926年至今子孫徙居各地已蒐集之資料”,大量的篇幅是纂修人爲其祖父、父母撰寫的祭文和自己八十壽慶的情況,包括“八十壽贊”、“壽慶志盛”、致壽詞、答謝詞、文藝演出,甚至包括劇目、演員情況,還有大量彩色照片,有一冊之多,一族之譜幾成一家之譜,這樣的譜就不是爲族人修的了,而是自己修給自己看的小家譜了。二是[益陽]胡氏十修族譜,1999年鉛印本,纂修者是益陽師範高等專科學校的一位退休教師。是譜前言中引用列寧語錄“忘記過去,就意味着背叛!”用高爾基等外國文學家的話作爲“補白”。第十二章是纂修者的夫人摘自六七十種報刊雜誌的育嬰撫幼的資料,“做合格的父母,養最好的後代”,72個頁碼,佔全書267個頁碼的27%,確屬不倫不類,是對家譜“神聖”的一種褻瀆。該族共有人口360多人,絕大多數是農民,且因修水庫而遷徙益陽各地,按戶攤派,每人10元,少數戶拒交,“多數人(尤其是年輕人)不重視,不參予”(見該譜“編後記”),印了124本,用別人的錢,塞自己的私貨,美其名曰:供族人蔘考。這就要不得了。論文出處(作者):聶金城
淺論本地的華族文化及其文化產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