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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部駐村民情日誌:那段無法忘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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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島市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王志強那是去年,在開展加強基層建設年活動中,全省組織15000名幹部、組成5000個駐村工作組、進駐5000個貧困村開展幫扶工作。其中,有一名同志,那就是我。有一個工作組,那就是我們工作組。我們工作組共計三個人,組長一名,名叫張金鎮;組員兩名,除了我,另一名姓趙。因他個子小,我們都稱呼他小趙。有一個幫扶村,那就是我們進駐的村莊——青龍縣湯丈子村。

幹部駐村民情日誌:那段無法忘懷的日子

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年了,但是在我的腦海裏就好象是昨天剛剛從村子裏回來似的。特別是最近,每當回想起那段駐村幫扶的日子,總會有太多太多的感受。

第一個感受,讓我對人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在被派駐之前,我曾一度無端的有些躁動不安,甚至還患上了失眠的壞毛病。當聽到被派駐幫扶村工作的消息,我的心裏就更加忐忑起來。農村的生活我是有切身感觸的,因爲我就是從農村走出來的。

農村的夏天,白天有趕也趕不走的蒼蠅,晚上還有數不盡的蚊子、蝨子和跳蚤;冬天,到處一片寒冷,有時室內甚至比室外還要寒冷,在屋裏就是緊裹着大衣,還要不停地跺腳。晚上睡在火炕上,前半夜太熱,後半夜太涼,因爲燒炕的玉米秸杆,根本保持不了多久的溫度。由此,我那時曾產生過一個至今從未曾向任何人透露過的念頭:我一定要好好學習,只要考上了大學,我就再也不會回老家了。後來,終於如願以償,我離開了家鄉,到城市裏工作了。儘管至今並沒有做到“再也不回老家”,但是,離開家鄉22年,回家鄉的天數還是屈指可數的。

儘管我不太喜歡這項任務,但還是服從組織安排,和同事們一起拎着行李進駐到了幫扶村。一進村,我的心徹底地涼了。我們進駐的村是我市轄區內“隱藏”在深山裏並且盤居在半山腰的一個小山村,自然條件比我的家鄉還糟糕。當時,正值三九時節,到處看到的除了積雪還是積雪,感受到的除了寒冷還是寒冷。儘管房東家把炕燒得火熱,但是露在被子外的鼻子始終“涕淚橫流”,可將頭蒙在被子裏,又捂得透不過氣來。本來我就有失眠的毛病,這次就更是“一發不可收”了。剛去的兩週時間裏我差不多都是徹夜睜着眼睛,數着房頂上的木椽子度過的。在這不眠的夜裏,我輾轉反側想了很多,全局近百名幹部,怎麼我被選中的概率就如此之高?而買彩票我就從來沒有這麼“幸運”?此時的心情別提多糟糕了。但是,沒過幾天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裏的村民生活得卻如此安逸,個個臉龐上看不到一絲“寒意”,看着這滿山遍野的冰雪,嘴裏還不斷地念叨着“瑞雪兆豐年”,期盼着今年能有一個好收成。看到我們的樣子,他們卻笑得合不攏嘴,說我們真是城裏人。特別是這裏的孩子們,儘管臉蛋和小手都凍得紫了,但是個個都不願意躲在屋子裏,總愛跑到了大街上,和小夥伴們玩得不可開交,弄得都是滿頭大汗。後來,我們也試着走出了房門,漸漸地也感覺不到天寒地凍了。特別是在走訪了一位年近八旬的老黨員後,我徹底地“折服”了。老黨員的名字叫白仲仁,還是一名抗美援朝時的老兵。看着他一人生活在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裏,卻看不出他有一點厭倦的感覺。他說他生活得很滿意,比起解放前那些飢寒交迫的日子,他現在能夠吃飽穿暖了。特別是當他給我們展示他的那兩枚軍功章時,他那飽經滄桑的臉上還綻放出了花一樣的笑容。

我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們問他,現在生活上還有什麼要求。他說唯一記掛的就是他的小孫子。那是他用微薄的'生活補助金收養的本村正在讀小學三年級的一個孤兒。我們都無語了。後來的日子裏,我們也多次看望他老人家,但是每來一次我的心靈都受到一次洗禮。自此,我變得“淡定”了,我失眠的毛病也不知覺地消失了。

第二個感受,讓我更加明白了怎樣生活。我們的幫扶村隸屬青龍滿族自治縣,這裏有一個流傳多年的俗語,“進了青龍門,稀粥兩大盆”。由於深處山區,經濟欠發達,這裏的村民多年養成了一個雷打不動的習俗,就是不管春夏秋冬,一天三頓吃的都是用高梁米做的稀粥,這是這裏的主打餐。我們是在房東家就餐的,定期向他們交納伙食費。由此,讓我們領教了這裏的“風情”。房東家是一對年愈60歲的老頭老太太,我們都稱呼他們“張叔張嬸”。他們有一個在外搞工程當老闆的兒子,按經濟條件,在村子裏也算首屈一指了,但是天天還是“稀粥兩大盆”。起初,我們興致還是滿高的,喝稀粥吃粗糧有利於減肥,有利於身體健康,但是天天如此,我們有些招架不住了。但是,看着張叔張嬸吃得卻如此自然,我們也沒有什麼話可講了,只能硬着頭皮吃下去。

不過,我們還是受到特殊“禮遇”的,我們的伙食還是改善不少的。老兩口將他們兒子拿回來的肘子肉給我們做着吃,可他們卻從來不動一筷子。他們說年歲大了,吃油膩的東西消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