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學問君>人在職場>求職故事>

三本生不輸重本生的求職故事

學問君 人氣:2.82W

我從未想過將自己的故事說給別人聽。

三本生不輸重本生的求職故事

畢竟對於一個曾經一無所有的人來說,講出自己的故事就像扒光自己衣服。

但我堅持將它講出來,並不是爲了煮一鍋“我奮鬥了多少年才和你喝咖啡”的雞湯。只是爲了用一個三本生的故事告訴你,不要畏懼,大膽地闖,大步地向前走,走到最後,你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謂三本,簡歷被扔——迷茫

2011年,當我拖着行李箱來到我的大學——武昌理工學院時,我對未來感到茫然。

這是一個俗稱“三本”的民辦院校。當下的果都是往日種下的因,這是高中不好好學習必然要付出代價。讀三本的代價直白點說,就是找工作時,別人已經接到了筆試通知,而你的簡歷早被人扔進了垃圾桶。

無需抱怨,HR需要考慮效率。我理解這套規則,但我還是不想被人扔到垃圾桶。

不想被扔垃圾桶,必須早作準備。

我又進了垃圾桶——被現實扇了一巴掌

我選擇了一個大一新生最容易想到的“鍛鍊”,加入學生會。蔣方舟曾寫過一篇《學生官場無處話淒涼》的專欄,她指出了官本位文化向校園滲透的怪現象。必須承認,蔣方舟看得很準。我在學生會裏倖存了下來,而且一直做到了頂端。雖然我同意蔣方舟,可我還是感激學生會,它將我從一個懵懂的高中生畢業調教成了一個熟悉規則的人。

大一暑假,作爲學生會的一員,我獲得了第一個實踐機會,參加團湖北省委和聯通公司共同主辦的“青春在沃”見習。

這個見習活動就是地面銷售聯通的產品。七月的武漢,太陽毒到可以把人曬化。但我就在武漢的太陽下,走街串巷,到社區、到工地去推銷聯通的電話卡和寬帶。那段日子,我被工頭趕,被保安罵,做得我絕望。我當時偏執地認爲,三本學生很難找到好工作,如果找到工作,一定會是這種最苦最累的。

我不甘心,但我還是找不到努力的方向。

大二,我是學生會新媒體宣傳的負責人。當時我管理着學生會的官方微博,既然負責微博,當然就要懂微博,我於是開始在網上尋找運營微博的文章。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看到新浪微博湖北省校園渠道團隊開始招人。當時我抱着到官方團隊學運營的想法,投了簡歷。他們也許覺得我在校內有資源,竟然讓我透過了。

加入微博團隊後,我開始組建自己的校園團隊。事情的結果是,微博在我們學校佔有率大幅提升,而且有活動必有新浪的微博牆。我自己對新媒體的理解也更加深入。

一個顯著的例子是,我那開始只有幾百粉絲的學生會微博,有多條微博被數萬次轉發。在雅安地震後,爲了避免貧困生自尊心受到傷害,我們透過微博向全國高校發出的“不組織班級捐款”的倡議,得到了近百高校響應。

新浪給的薪水開始能cover住我的生活費,學生會的職務也在提升。我和朋友創辦的貼吧“山雨欲來風滿樓”也成爲在湖北省高中生羣體中最受歡迎的貼吧。一切都在好起來。

那時我還加入了一個移動互聯網創業團隊,那個團隊的產品能讓用戶“傻瓜式”製作自己的APP。不幸的是,那正是微信強勢崛起,APP衰落的時候,產品不可避免的死了。

不過透過微博,我開始認識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發現越來越多的機會。天地開始變得寬廣,我一度將自己的職業規劃設定爲進入互聯網行業。

但馬上,剛剛開始膨脹的我就被現實扇了一巴掌。

那時是2013年的5月,我的大二將在一個多月後結束,我開始謀劃暑期實習。我當時認爲自己應該能勝任互聯網公司的運營實習崗位,於是向數十家公司投了簡歷。漫長的等待後,所有期待都如泥牛入海。只有一家公司回覆了我的郵件。郵件裏他們先是感謝我的信任,然後禮貌地寫道,“您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我們的實習崗位優先考慮211高校的學生。”

我又進了垃圾桶。

很多人說這是運氣

改變發生在2013年6月。那時,湖北省荊門市下轄的鐘祥市,發生了高考後數百考生圍攻監考老師的事件。事發後,當地政府在通稿裏說,考生圍堵老師是因爲考試沒考好,發泄情緒。

我對這個結論感到不可思議。我也是參加過高考的人,我無法想象,幾百考生會因爲沒考好這樣荒謬的理由去圍攻監考老師。隨後我帶着疑問,找到了一個熟悉當地情況的朋友。朋友告訴我,發生圍堵事件的真實原因其實是,荊門市首次實行異地老師監考,很多考生無法進行高考舞弊,考生及家長情緒失控。

隨後,我又透過網絡,找到了一些當地人瞭解情況,發現那個朋友說的基本屬實。一個當地人更透露,高考第一天就有監考老師因爲沒收了考生的作弊物品,而被考生家長毆打。

瞭解這些情況後,我發了一條微博。很快這條微博就獲得了幾千轉發,很多記者透過微博聯繫我。我向他們提供了我所知道的資訊,隨後還跟着焦點訪談去了荊門進行調查。當時幾乎所有報道此事的媒體,都得到了我的幫助,因此我也認識了一批調查記者。

六月底,大二結束放暑假,當時我正好沒事兒,加之小時候也做過記者夢,就找到了剛認識的新京報記者蕭輝,試着向她提出了去實習的請求,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於是,七月初我去了北京。

初入北京,我只是一隻“大白”

剛到北京時我幾乎不認識任何人,也找不到師兄師姐。在報社,其他實習生可以輕易找到校友。他們校友的數量可以輕易組成幾隻足球隊——僅我所在的深度報道部,北大的畢業生就有兩位。

我只能靠自己。

剛去的我連什麼是“報題”都不知道,消息也寫得磕磕巴巴。晚上躺在除了小單人牀連凳子都放不下的隔斷間裏,我開始思考對策。

我用了一個蠢辦法,背和抄。我找來許多消息和深度報道,一篇篇研讀,遇到好的消息,我就背下來,碰到優秀的深度稿,我就在電腦上一個字一個字的敲一遍。一個星期下來,我背了幾十篇消息,深度稿也抄了好幾篇。也許是拜從小看書讀報的'帶來的積澱所賜,我開始找到感覺。第一次看到“韓雪楓”三個字被印上報紙時,那種激動簡直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