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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王子》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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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07-04 查閱次數:1488次 發佈人:admin

《埃及王子》觀後感

自由與信念的勝利

——《埃及王子》觀後感

《埃及王子》是美國著名電影製作公司“夢工廠”早期的一部作品(1998),也是其最受好評的作品之一。該片以聖經《舊約全書出埃及記》的第一章到第十四章爲藍本,講述了聖者摩西(Moses)接受神諭,帶領希伯來人走出埃及人的殘酷奴役與血腥統治的事蹟。

影片以描述希伯來人苦力建築埃及殿堂的宏偉場景出發,並細化到一位希伯來母親將男嬰置身藤籃棄於河中。之後被埃及王室成員撿起,與法老長子蘭姆西斯(Rameses)一同撫養長大。隨後影片極力渲染了兄弟兩人一起闖禍並接受法老責罵的場景。摩西偶然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並在夢中見證了希伯來人的慘狀。抱愧於心的摩西在一次阻止埃及監工對希伯來苦力施暴時失手殺死了監工,並逃出皇城。摩西被米甸(Midian)部族收留,並與大祭司之女成婚。他偶然接受了耶和華的神諭,並攜同妻子返回埃及皇城。他的兄長對他所展示的神蹟予以恥笑,並拒絕了他的要求。災難也因此肆虐於整個埃及,所有埃及家庭的長子也都因此喪命。百般無奈的法老只得允許希伯來人離開。在遷徙路上,天降大火阻擋了埃及追兵,海水分開爲之讓路。最終摩西帶領他的人民抵達海的對岸,一個流淌着奶與蜜的地方。

這部影片取材非常宏大,但其製作又非常細膩,每個人的情感經歷都顯得樸實厚重,有血有肉,避免了宗教題材的臉譜化。而最突出的一點,就是:

一、民族的大義與親情的羈絆

摩西和蘭姆西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親密無間:一起賽馬,一起毀壞建造中的神像,一起接受父親的叱責,一起戲弄祭祀,一起受封……法老對於蘭姆西斯寄予了全部的希望,而摩西總會站出來承擔責罵,並嘲笑蘭姆西斯畏首畏尾;而當法老封蘭姆西斯爲攝政王,管理神廟事務時,蘭姆西斯的第一反應就是任命摩西爲首席建築師。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摩西接受耶和華之諭回到皇城,蘭姆西斯是毫無掩飾的歡喜,而摩西則是開心中帶有一絲憂慮;當摩西闡明來意,滿懷無奈與希冀,蘭姆西斯則表現得詫異不解;當摩西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自己的要求,蘭姆西斯則是毫無憎恨的憤怒;兩人親情與民族矛盾的碰撞在瘟疫爆發時被以一整首歌劇的形式展現,針鋒相對而又彼此牽絆;法老長子殞命,蘭姆西斯充滿了作爲一個父親的內疚和作爲一個君王的無助,而摩西亦是滿懷慚愧立於其側;影片的終了,摩西借耶和華之言,看到了自己兄弟的最後一眼——伏於海邊的岩石上,背影無限淒涼。

每個人都有年幼的時候,都有自己最親密無間的夥伴,都曾暗自希望和最好的朋友們一起長大,一起唸書,一起工作,一起結婚,甚至一起終老。但這世界似乎與人開了個大大的玩笑,這種故事的結局,雖然不似影片中的兄弟反目,但也無非漸漸寡於聯繫;多年之後問起,大抵已形同陌路了。幼時的希冀,只是徒增傷悲;而之後所結交的人,又怎麼也不似當年那樣好。

摩西是被神選中的聖者,他肩負着真個猶太種族生存的重任,因此面對親情與民族大義,他沒有選擇。他對自己的兄長滿懷愧疚,但是如果沒有尼羅河的血水,如果沒有肆虐的瘟疫——甚至如果沒有法老長子的死——世代爲奴的希伯來人都無法走上獨立自由的道路。

二、佈滿血與火的走向自由之路

獨立需要革命。革命會死人,死很多人。

導演布倫達查普曼似乎並不想宣傳殺戮,以至於整部影片當中都沒有宗教征伐的那種雙方血拼刺刀見紅的場景,也沒有埃及人虐殺希伯來奴隸的血腥場面。在摩西夢境中的壁畫上,埃及人的絕戶政策得以展示;在耶和華帶走埃及家庭長子靈魂的那晚,影片也間接表達了生命的逝去——油燈熄滅,瓦罐摔碎;而在影片最終部分,海中通道消失,海水平復之時,又是不計其數的埃及士兵沒於海水之中。

這種間接的表現,遠比傳統戰爭影片中的拼殺或是槍戰要令人印象深刻的多。它所帶來的殺戮感,彷彿夢魘一般糾纏人不去,給人以強烈的暗示感。一個活生生的孩子,抱着瓦罐走進屋——屋外白光閃過——瓦罐碎裂,孩子的一條胳膊橫於門前。法老的兒子尋找自己的父親,父親在壁畫間與摩西交談;孩子道:“爸爸,這裏好黑啊”;鏡頭驟然拉遠,孩子正是站在埃及人以希伯來嬰兒投喂鱷魚的壁畫前,站在鱷魚嘴的位置,不由讓人心中一凜。這種對驚悚的渲染手法,就是於東亞恐怖片也不逞多讓。因此,不少評論者認爲該影片更多的面向成年觀衆。

三、There can be miracles ,when you believe.

奇蹟將會出現,只要你肯相信。

這句歌詞在劇中由摩西的姐姐,米莉安(Miriam)口中唱出。這似乎是整部電影的主題;不得不說,這也是絕大多數美國商業電影的.主題。美國人毫不掩飾地把對個人英雄主義的崇拜帶入了片中——而無疑,出埃及記的情節本身也十分適合對個人英雄主義的宣傳。而這首充滿希望的能夠治癒心靈的樂曲,也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原創單曲。

筆者無暇對當時的真實歷史予以考證,但根據歷史上大多數奴隸動亂髮展過程來推斷,出埃及記無非是摩西——一名帶有希伯來血統的埃及貴族——出於對希伯來人的悲憫,對埃及人暴政的不滿,而帶領奴隸進行反抗,最終開闢新家園的故事。我們也應當正確看待個人對歷史的影響:

一方面,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歷史是所有個體的行爲構建起來的,每一次歷史的前進都是無數個體奮力爭取的結果;而歷史的變遷,無疑是所有參與者的意志與行動的合力的結果。

另一方面,不能過高肯定個體的能力,因爲任何個體在歷史中都在從屬地位。恩格斯在其著作中說道,“無數的單個願望和單個行動的衝突,在歷史領域內造成了一種同沒有意識的自然界中佔統治地位的狀況完全相似的狀況。行動的目的是預期的,但是行動實際產生的結果並不是預期的,或者這種結果起初似乎還和預期的目的相符合,而到了最後卻完全不是預期的結果。”他的觀點難免有些片面,從歷史唯物主義角度來講,個人的意志並非與歷史獨立,而是與其緊密相關的;因此可以說,歷史背景影響個人意志,個人意志反作用於歷史。

四、“我不認識你的神”

提到出埃及記,不得不談的便是宗教之爭,而片中蘭姆西斯對摩西說出的這句話尖銳地表現出了不同信仰之間的隔閡。

衆所周知的是,早期的西方宗教具有強烈的排他性,要求信徒不得信仰他神是大多數宗教的基本教義,甚至在“十誡”中列於首位;但對異教徒和持與教條向左意見的人,則會受到討伐與折磨,這在東方宗教中是鮮見的。

淨空法師在談論宗教與迷信時,表示“大千世界,七寶供養”是對佛菩薩的侮辱,佛法存在的意義在於時常掛念,提醒自己多行善事,“無量覺”,以此心態爲人處世,就得到了佛法的好處。這是對當今社會的一種變相退讓,退讓到宗教的精神層面。而基督教則顯然更富有侵略性,不做任何退讓的同時,甚至不少教徒意圖證明聖經的所有故事均與當今的科研成果無衝突;而在中世紀,教皇也是透過征伐來達到自己享樂目的的大地主一般的存在。

筆者是一名無神論者,從本部影片中,得出了以下兩個結論:

第一,神的行動能力不是無限的。在《舊約全書創世紀》中,神的能力不可謂不大,世間萬物,皆是他所創造;對摩西發怒時也提到,“你的眼耳口鼻,哪個不是我給你的?”但是他給予摩西的法力似乎也讓人感到無力,前面的兩個甚至早到了祭祀與法老的恥笑。如果神真的無所不能,將這些受苦受難的凡人直接移走便好,何必平添殺孽呢?

第二,神的思維能力不是無限的。如果神是無所不知的,那他完全可以預感到希伯來人的痛苦,進而避免之。一個解釋是,這是神對人類的考驗,但筆者又似乎覺得不管安排什麼考驗神都會事先知道結果,同時考驗一羣螻蟻的意志也不像是多麼有趣的事情。

在世界範圍內,中國是公認的信仰的真空帶。一方面,宗教違反了中國人的思考習慣。大多數中國人相信獲得善終的條件是行善,而非對某宗教的狂熱信仰,因此,一個善良的佛教徒可以昇天,一個善良的道教徒可以昇天,善良的無信仰人也可以昇天。而諸天的神佛也大都源於凡人,釋迦牟尼是自己參悟出來的,道教諸神大都是破殷商封起來的,神只不過是個人強悍到一定程度後的境界。第二,宗教信仰,尤其是基督教信仰違背了中國傳統文化。基督教要求只拜耶穌,不拜其它任何人或神,這與熱衷拜祭先祖的中國儒家思想背道而馳。中國人樂於相容幷包,而見寺就進見佛就拜,看似全信,其實是都不信。第三,一個統一的宗教信仰也不利於政府的統治,因爲這會導致教會的權力高於皇帝,因而招致反對。在中國的傳教歷史上,有過不少教會攻擊寺廟和道觀的先例,都被鎮壓了。

雖然有其侷限性,但根據《舊約全書出埃及記》改編的這部電影《埃及王子》,不失爲一部精彩之作。其劇本跌宕起伏,以摩西的人生經歷(明線)以及希伯來人的命運(暗線)爲主線,穿插着親情的眷戀,民族宗教的摩擦,感人至深;其場景大開大闔,既長於描繪恢弘的氣勢,又能夠於細處抓住觀衆的心理,帶給我們多方面的震撼,完美地詮釋了一位解救他子民的天主的成長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