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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故事 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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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故事 圓夢

王佳山半夜突然一個激靈坐起,愣怔着發起了呆,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

兩窩雞,一窩是黃雞,一窩是黑雞。這窩雞“咕咕咕”叫着,那窩雞也“咕咕咕”地叫着,它們先是叫的有點溫柔,後來就互相吵了起來,而且吵得很兇,據說是爲了一顆雞蛋。“一顆雞蛋有什麼了不起?”王佳山對兩窩雞說。他還說爲了一顆雞蛋的歸屬,兩窩雞吵吵鬧鬧不值得。王佳山說這話不要緊,兩窩雞再不吵了,但是卻一哄而起,追逐着他用尖利的喙猛啄。王佳山被啄醒了,說準確點事被這個夢驚醒了,於是就發起了愣怔。

這夢做的有點蹊蹺。愣了一會兒,王佳山推了推睡在旁邊的妻子,他想把這個夢和她說說,讓她給解解,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妻子睡得很沉,王佳山推了推沒醒,再推推還是沒醒。看着妻子睡得是那樣的香,他有點於心不忍了,可把手剛縮回來,就立馬後悔了。王佳山覺得還是得推,要不然睡上一覺,明早起來,這個夢就會忘得一乾二淨,再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樣的話會難受好多天。

王佳山狠了狠心接着推。推了推妻子哼了一聲,再推推又是一聲。妻子的哼聲有點軟綿綿的,這讓王佳山產生了條件反射,他伏下身在妻子的臉蛋子上吻了一口,下邊那根頂門棍直豎豎地站了起來。這回妻子真的醒了,她用胳膊肘倒着撒打了一下,不耐煩地說:“不睡覺幹啥呀,毛呔呔的沒正經!”說着囫圇着身子拱進了張佳山的懷裏。

“我做了一個夢。”張佳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要推醒妻子不是做那,而是要說說那個夢。

“啊呀,做夢有啥大驚小怪的,你不會是神經有毛病吧?”妻子一翻身準備接着睡自己的覺。

“是個很怪的夢,快起來,起來幫我解解。”王佳山不管妻子願意不願意,硬是拉着她坐起,然後就把自己的夢像講故事一樣講給了妻子。

開始,妻子並不理會王佳山的'嘮叨,聽着聽着就來了精神,到後來竟然有點緊張,似乎是做了這樣的夢怎麼辦纔好?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成了小學生聽故事纔有的樣子。妻子很相信夢的預示作用,地攤子上五元錢買回一本“周公解夢”,成了她的教科書,翻得脫了裝訂線。在她看來夢有好賴之分,好夢就預示着有好的結局,賴夢必然是一個不好的結果。

王佳山把夢原原本本地複述完後,妻子問:“完啦?”

“完啦。”王佳山可憐巴巴地說。

“你被雞啄着了沒有?”

“好像是沒有,啄的時候好像就醒了。”

“什麼好像好像的,說了多少回了,夢要記得完整,完整!到底有沒有,是黃雞啄的還是黑雞啄的?”

“啄沒啄着是不是很重要?”

“那當然,啄着是啄着的說法,沒啄是沒啄的說法,差別大了去啦。”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王佳山使勁拍打了幾下腦門,絞盡腦汁地想着。雞啄着還是沒啄着呢?衝自己跑過來的是黃雞還是黑雞呢?他一次次在大腦裏過着電影,每次都是在雞羣奔着自己跑過來的時候電就不足了,影子模模糊糊的,緊接着就被驚醒了。王佳山自言自語地又把夢複述了一遍,妻子確認在王佳山嘴裏再也搜刮不出什麼後,就十分認真地給他解了起來。

“夢着了雞呀鳥呀的,凡是帶鐵嘴子的,他就主嘴舌。”

“主嘴舌?嘴舌是什麼?”

“少打岔!解完了我告訴你。”

“嗯嗯嗯,你接着來。”

“這嘴舌嘛,就是和別人鬧彆扭,就是會和別人吵起來,或者是互相在背後倒槓子。張三說李四的不好,李四講張三的毛病,到頭來是說不清道不明,意見鬧了一大堆。”

妻子十分神祕地說道着。她告訴王佳山若是夢裏被雞或是鐵嘴子啄了,那麻煩就大了,不僅要攪進那場嘴舌中,還會在這場口水大戰中受傷害。她神神叨叨地說了許多案例。張家和趙家是怎麼做的夢,又是怎麼鬧起來的;李家和胡家,王家和彭家如此等等。

王家山被妻子說的頭皮一緊一緊的,似乎做了這個夢就要大難臨頭一樣,他迫不及待地問妻子:“那就沒有解救的辦法了?”妻子狡黠地一笑說:“你真是個豬腦子,活人還能讓屎憋死?咱是什麼人,咱有的是辦法。”於是,妻子告訴王佳山,要想解破這個夢,明天到了單位,一定要和別人講你的夢,要反覆地講,不厭其煩地講。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說破了就了結了,了結了就萬事大吉了。她說:“最好把這個夢說成了一塊爛粘布,破得不能再破了不能使喚了,那這個夢就隨之而去了。”

王佳山不到八點就到了單位,心不在焉地打掃着科裏的衛生。他盼着小張早點來,盼着科長早點來,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重溫着昨晚的夢,他害怕忘記了,那樣的話拿什麼去和大家講,他盼望着一吐爲快,更盼望着能夠破解嘴舌的隱患。王佳山就不明白,平日裏自己輕易不說話,怎麼會惹上嘴舌呢?但是,妻子說了,夢是很靈驗的,還是小心點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副主任科員已經有些年頭了,是五年還是六年,連王佳山自己都忘記了。這次局裏幾個老同志退休,騰出了主任科員的名額,夠條件的都躍躍欲試。儘管主任科員是個虛職,但總是進了一步,有了親孃好,沒了後孃好,再沒了嬸子大娘也好。憑王佳山的條件應該是沒問題,問題是一有幹部提升,就搞民主推薦,兩個單位合後,每次推薦幹部明裏暗裏都分成了兩撥兒,你是你我是我界線分明。這些年王佳山爲了避免攪進去,兩邊的人都躲着,兩邊都不親不近,他覺得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他沒辦法融入這撥兒或那撥兒,連走道都貼着牆根像只耗子似的。他拿不準這次推薦自己能得幾票,心裏一點底兒都沒有。

小張趕在八點前來了,王佳山趕緊上前搭訕,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和小張講好。

“吃啦?”

“吃啦。”

“家吃的?”

“門口的刀削麪。”

……

王佳山逑上一口蛋上一口地和小張扯着,他沒有一點和別人溝通的能力,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把話題繞到夢裏去,好幾次話到了嘴邊,“咯嘟”一下又咽進了肚子裏。憋了一頭汗,渾身燥熱,王佳山如同老鷹逮小雞似的,終於趁小張沒注意逮着了機會。小張問:“眼睛怎麼紅彤彤的,熬夜啦?”他趕緊說:“昨天夜裏我做了一個夢。”王佳山也不管小張願意不願意聽,就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我夢着了兩窩雞,一窩是黃雞,一窩是黑雞。這窩雞“咕咕咕”叫着,那窩雞也“咕咕咕”地叫着……

王佳山正講得起勁時,科長推門進來了,同時牆上的電子鍾放起了報點音樂。科長上班準時得很,八點整一分一秒都不差,天天如此。看着兩個科員嘰嘰咕咕地聊天,科長問:“什麼事聊得熱火朝天?”王佳山害怕再進入不了夢的話題,趕緊說“科長,我昨天夜裏做了一個夢。”也不等科長的下話,他就接着講述起了夢裏的故事,而且是從頭講起的:

我夢着了兩窩雞,一窩是黃雞,一窩是黑雞。這窩雞“咕咕咕”叫着,那窩雞也“咕咕咕”地叫着,它們先是叫的有點溫柔,後來就互相吵了起來,而且吵得很兇,據說是爲了一顆雞蛋。“一顆雞蛋有什麼了不起?”我對兩窩雞說。我又說爲了一顆雞蛋的歸屬,兩窩雞吵吵鬧鬧不值得。我剛說完,兩窩雞再不吵了,但是卻一哄而起,追逐着我用尖利的喙猛啄。

科長和小張都聽得津津有味,這讓王佳山很欣慰也很高興,萬事開頭難,打響了科裏的這一炮,增強了他訴說下去的信心。見王佳山沒了下文,科長問:“完啦?”王佳山說:“完啦。”小張問:“那雞追上去沒啄着你?”王佳山說:“不知道,正啄沒啄的時候我被驚醒了。”科長和小張還想問點什麼,辦公桌上的電話嘩地一聲泄滿了辦公室。小張接起了電話,問完了哪裏就把電話交給了科長。科長接過電話“嗯嗯嗯”幾聲就放下了。停了一會兒,科長說:“人事科通知,下午三點搞民主推薦,主要是選拔主任科員。科裏只有老王夠條件,這樣吧,上午你就別忙科裏的事了,到其它科走走,該打招呼的就打個招呼,別耽誤了。”說着從抽屜裏拿出一盒軟中華扔給了他。王佳山十分感激地嗯嗯了幾聲,小張伸出了兩根指頭說:“老王加油!”

王佳山先到了人事科,他不知道說些啥好,給大家散了中華煙,不知不覺地就說起了自己那個夢:昨天夜裏我夢着了兩窩雞,一窩是黃雞,一窩是黑雞。這窩雞“咕咕咕”叫着,那窩雞也“咕咕咕”地叫着……

他到了辦公室,到了老幹辦,到了規劃科,所有的科室都走了一遍,無論走到哪裏,王佳山都訴說着自己的那個夢,他相信把這個倒黴的夢破了,民主推薦一定會是個好結果。

臨到下半前,王佳山突然想起應該去局長們哪裏打個招呼,他先到了主管自己科的吳局長辦公室,敲了敲門沒人。又到了陳局長谷局長傅局長那裏,都是一個樣沒人。於是就回到了科裏。科長問:“都走了走?”王佳山說:“都走了,就是局長們都不在。”“怎麼樣?”科長又問,王佳山說:“好着哩,好着哩。”小張說:“看老王興沖沖的樣子就知道沒問題。”王佳山說:“謝謝,謝謝科長和小張。”

下午三點全局所有幹部一個不落地齊刷刷地到了會議室,大局長講了講,人事科長講了講,接着就開始投票。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轉天上午局長召集科長們開會,科長回來告訴王佳山他落選了,五十六人他只得了五票。王佳山氣憤地要找領導,被科長勸住了。下班時小張和他一塊出門,走出了大院,小張悄悄地對王佳山說:“你沒看出來?”王佳山問:“看出了什麼?”小張詭祕地一笑說:“黃雞一窩,黑雞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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