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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意義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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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以蔽之,村上寫出了邊緣人的社會意義。惟其如此,纔有可能引起廣大讀者,包括主流讀者的共鳴。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村上春樹經典語錄,歡迎參考借鑑。

村上春樹意義經典語錄

非我辯解,我過去就有一種糟糕傾向很難沉下心來對待別人所交給的任務。從上小學到大學畢業,這種傾向好像一直妨礙我的學業。說痛快點兒,就是對不想幹和不感興趣的事情怎麼也幹不來。一句話,就是“任性”,或許。但另一方面,對於想幹的事和感興趣的事則排除萬難一意孤行。這樣的性格——我是指在工作方面——至今沒有明顯改變,或者不如說比以前還系統化了。老婆常說我“好一種討人嫌的性格”。她一件接一件做事,開始做的時候非常入迷,卻很快降溫,因而看見我這樣子甚是來氣,不由得想用什麼(例如餐叉、圓珠筆什麼的)從身後扎我一下。可我天生如此,有什麼辦法呢!還是不要扎我爲好。 ——村上春樹 《終究悲哀的外國語》

只剩下我一個人後,我從小艇上探起身,往海底使勁張望,但海底火山的姿影已不復見。水上面靜靜地映出蔚藍的天空只有柔波細浪宛如隨風搖曳的絲綢睡衣一般溫情脈脈地叩擊着小艇的舷板。 我歪身躺在艇底,閉目閤眼,等待洶涌的潮水把我送往相應的地方。 ——村上春樹 《再襲麪包店》

某種情況下,命運這東西類似不斷改變前進方向的局部沙塵暴,你變換腳步力圖避開提前,不料沙塵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樣變換腳步————如此無數次周而復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不吉利的舞。 ——村上春樹 《海邊的卡夫卡》

既然說是三十三歲,她便是三十三歲。如此一想果然像是三十三歲。但如果她說二十七歲,看上去無疑二十七歲。 眼角細小的皺紋,看上去與其說是年齡所致,莫如說是生下來便附在那裏。唯獨從解開兩顆鈕釦的襯衣領口彈出的細細白白的脖頸和桌面上的手背在微妙地暗示她的年齡。人是從小地方、的確是從小地方長年紀的,併入抹不掉的污痕逐漸佈滿全身。 ——村上春樹 《尋羊冒險記》

只消一聽無兄無弟,人們便條件反射般地這樣想道這小子是獨生子,一定受父母溺愛、體弱多病、極端任性。而這種千篇一律的反應使我相當厭煩和受刺激。但真正使少年時代的我厭煩和受刺激的,是他們所說的完全屬實。不錯,事實上我也是個被溺愛的體弱多病的極端任性的少年。 ——村上春樹 《國境以南,太陽以西》

作爲款額能有實感的至多五千日元。再往上數,十萬也罷一百萬也罷一千萬也罷全都彼此彼此,即那是“很多錢”。雖說有存款,也並未親眼見到,無非聽到現在有多少多少存款的數字而已。總之不外乎抽象概念。所以就算人家說現已消失不見了,他也上不來把什麼搞不見了的切實感受。 ——村上春樹 《海邊的卡夫卡》

人對於自身、對屬於自身的東西予以客觀看待或反向看待,從中找出戲謔成份 ——村上春樹 《天黑以後》

音樂真是好啊!那裏總有超越道理和邏輯的故事,有同故事密不可分的深邃而溫馨的個人場景。假如這個世界不存在音樂這個東西,我們的人生(即某一天變成白骨也無足爲奇的我們的人生)勢必成爲更加難以忍受的東西。 ——村上春樹 《村上廣播》

一面聽着雨打窗戶的聲音,一邊胡思亂想,他漸漸感覺整個房間似乎變成了和平日不同的異質空間,簡直像擁有意志一般。身處其中,他漸漸無法分辨究竟什麼是真實什麼是不真實。 ——村上春樹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在時隔許久之後,作強烈的感受到這一點。也許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當然並非每件事都很美妙,同時還會感到痛心,感到窒息,會有恐懼,會有陰鬱的倒退,然而就連這種痛楚,如今都成了令人眷戀的可貴的部分。他不願失去這種心情。一旦失去,或許再也不能遇到這樣的溫情了。失去它,還不如索性失去自己。 ——村上春樹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失業使我心情暢快起來。我正在一點點簡化。我失去了故鄉,失去了青春,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妻子,再過三個月二十九歲也將失去。到六十歲時我究竟會怎樣呢? ——村上春樹 《尋羊冒險記》

人這東西怕是以記憶爲燃料活着的,至於那記憶在現實中是不是重要,對於維持生命來說好像怎麼都無所謂,僅僅是燃料罷了。隨摺紙送來的廣告傳單也好,哲學著作也好,一捆萬元鈔也好,投進火裏全部是紙片,火不必邊燒邊想什麼“噢這是康德”啦“這是讀者新聞的晚報”啦,到了火那裏統統不過是普通紙片。和這是一碼事,重要的記憶也好,不怎麼重要的記憶也好,全是毫無區別的普通燃料。 ——村上春樹

信念同實證沒有關係。 ——村上春樹

每當要做點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是無法在這一行爲可能帶來的結果與迴避這一行爲所可能帶來的結果之間找出二者的差異 ——村上春樹 《再襲麪包店》

"在人生中,重要的事情不是勝利,而是奮爭。對人生來說必不可缺的東西,不是取勝,而是曾經無悔地戰鬥過。" ——村上春樹 《悉尼!》

人這東西,估計不是因爲什麼而“嗵”一聲一下子死掉的,而是在許多東西一點點日積月累過程中死去的。 ——村上春樹 《村上廣播》

心扣的疼痛再次復甦。不是劇烈的疼痛,只是關於劇痛的記憶。 ——村上春樹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可是我們一直覺得這其中存着一項很大的錯誤,而且這個錯誤莫名其妙的在我們的生活中,留下了一道非常黑暗的陰影。” ——村上春樹 《再襲麪包店》

不過也不是看上去有形有影的具體問題,只是說很多事情都以那次事件爲分水嶺而發生了緩慢的變化。並且一旦變化之後,便再也無可挽回。 ——村上春樹 《再襲麪包店》

然而,十幾歲少男少女的戀愛,恰似身邊掠過的清風。他們涉世尚淺,做起事來也毛手毛腳。然而,正因如此,纔對凡事都充滿着新鮮和感動。 ——村上春樹 《就像戀愛中的人一樣》

我們暫且置身於此,在威基基夜晚無可奈何的雨中共同擁有那一空間和時間。不管誰怎麼說,我都覺得這是美妙的事情。至少我們還在延續生命,還在將若干可以鎮魂的東西攬入懷中。 ——村上春樹 《沒有意義就沒有搖擺》

奧運會就像颱風眼。當你置身內部,很難看清整體形象。不管你在那裏待多久,不,毋寧說待得越久,就越弄不清主題。當然,細節可以看得很清楚。但能看清楚的也只有細節。比如說曲棍球比賽時怎樣揮舞球棒。 ——村上春樹 《悉尼!》

二十歲的健康青年,如果想着“反正上了年紀就會小腹凸出,變成禿頭,然後得肝病死掉”,原本做得到的事情也會變得無能爲力。 ——村上春樹 《碎片,令人懷念的年代》

卡爾特哈爾村因爲這些畢加索的壁畫遠近馳名,村裏的老人們卻對此非常厭煩。"一到週末,就會有外地人跑來看畫。每天都有四輛左右的車來,危險得不得了啊。"他們這麼抱怨著。真想去這樣的村子住住。 ——村上春樹 《碎片,令人懷念的年代》

我的想象力就像一隻動物,我所做的就是保證它好好活着。 ——村上春樹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這並非結束,而是某種新的開始。在這裏也罷在那裏也罷,我獲勝,同時也落敗。在那個世界,每個人都極其孤獨,而且痛苦始終存在。不是痛苦得還算可以,就是痛苦得無以復加。 ——村上春樹 《悉尼!》

這世間最折磨人的,是站在原地以爲還回得去 ——村上春樹

我生存在一個以獎牌來判斷價值的無比嚴酷的世界裏。假如兩手空空回國,誰都不會理踩我說的話。只有拿出結果來,纔有資格大聲說話。何況我有話要說。即便是爲了這一點,我也必須贏得獎牌。它們能夠理解的僅僅是有形的東西,僅僅是能拿在手上掂量的東西。 ——村上春樹 《悉尼!》

一旦做了這樣的事,往後的日常風景,看上去也許會和平常有點不一樣。但是,不要被外表迷惑。現實永遠只有一個。 ——村上春樹 《Q》

如果要發表個人意見,我認爲在這種資訊過度密集的現代社會裏,一切名聲本質上都是過度評價。評價不足的概念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被視爲評價不足,本身就已經是一種過度評價了。真是個令人費解的世界。 ——村上春樹 《碎片,令人懷念的年代》

因爲現實的推移過於迅猛,一代代前輩們的經驗已經不再是有效的例子。 ——村上春樹

不過他說的確實很對,這張唱片翻來覆去聽了很久,百聽不厭。所有的聲音,所有的樂句都浸滿了永不枯竭的營養。而作爲年輕人的特權,我拼命吸取哪些營養,直至其充滿每一個細胞。那段時間,上街走路也滿腦袋都是蒙克的音像轉來轉去。我很想對一個人訴說蒙克音樂如何美妙,但無法找到貼切的語言。 當時我想,那也是孤獨的一種無奈形式。不壞,寂寞,但是不壞。 ——村上春樹 《爵士樂羣英譜》

有一段時期我近乎宿命地爲塞隆紐斯‘蒙克的音樂所吸引。每次聽得蒙克那超凡脫俗――如同以奇妙的角度削鑿堅冰――的鋼琴聲,我都心想這纔是爵士樂,甚至從中得到溫暖的慰藉。 ——村上春樹 《爵士樂羣英譜》

人的性格這東西,大概無法出於邏輯的緣故反覆無常。 ——村上春樹 《大蘿蔔和難挑的鱷梨》

讓·傑克·盧梭有個定義——文明誕生於人類開始建造樊籬之時。堪稱獨具慧眼之見。的確,大凡文明是囿於樊籬的不自由的產物。當然,澳大利亞大陸的土著民族例外,他們一直把沒有樊籬的文明維持到十七世紀。他們是本性上的自由人,能夠在自己喜歡的時候去喜歡的地方做喜歡的事情。他們的人生的的確確處於四處遊走的途中,遊走是他們生存本身的深刻的隱喻。當英國人前來建造飼養家畜的圍欄時,他們全然不能理解其意味什麼,於是他們在未能理解這一原理的情況下被作爲反社會的危險存在驅逐到荒郊野外去了。所以你也要儘量小心爲好,田村卡夫卡君。歸根結底,在這個世界上,是建造高而牢固的樊籬的人類有效地生存下來,如果否認這點,你勢必被趕去荒野。 ——村上春樹 《海邊的卡夫卡》

假如人永遠只活不死,永不消失不上年紀,永遠在這個世界上精神抖擻地活着,那麼人還是要像我們這樣絞盡腦汁思這個想那個不成?就是說,我們或多或少總是這個那個想個沒完沒了吧?哲學啦心理學啦邏輯學啦,或者宗教、文學等等。如果不存在死這個玩藝兒,這些囉嗦的思想呀觀念呀之類,也許就不會在地球上出現,是的吧?也就是說——” ——村上春樹 《奇鳥行狀錄》

條件大夥都一樣,就像同坐一架出了故障的飛機。誠然,有的運氣好些有的運氣差些,有的堅強些有的懦弱些,有的有錢有的沒錢。但沒有一個傢伙懷有超平常人的自信,大家一個樣,擁有什麼的傢伙生怕一旦失去,一去所有的傢伙擔心永遠一無所有,大家一個樣。所以,早些覺察到這一點的人應該力爭使自己多少懷有自信,哪怕裝模作樣也好,對吧?什麼自信之人,那樣的人根本沒有,有的不過是能夠裝出自信的人。 ——村上春樹 《且聽風吟》

你要做一個不動聲色的大人了。不準情緒化,不準偷偷想念,不準回頭看。去過自己另外的生活。 ——村上春樹 《舞!舞!舞!》

縱使那樣,也就是說縱使你的選擇和努力註定徒勞無益,你也仍然絕對是你,不是你以外的什麼。你正在作爲你自己而向前邁進,毫無疑問,不必擔心。 ——村上春樹 《海邊的卡夫卡》

我,是個空殼啊。”“真的空殼一個,徹頭徹尾空無一物。” ——村上春樹 《神的孩子全跳舞》

她要的,並非抓着我的手腕,而是誰的手腕。她要的,並非我身上的溫熱,而是誰身上的溫熱。我感到她的眼睛比以前更透明,一種無處可去的透明感。她時時沒來地凝視着我。這時,我感到一層悲哀。 ——村上春樹 《螢火蟲》

權當自己是塊海綿,至於儲存什麼拋棄什麼,日後在定不遲。 ——村上春樹 《海邊的卡夫卡》

也許,每天看見許多的水,對人類具有重大意義。 ——村上春樹 《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

每個人無不顯得很幸福.至於他們是真的幸福還是僅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無從得知了.但無論如何,在九月間這個令人心神盪漾的下午,每個人看來都自得其樂,而我則因此而感到了平時所沒有感到過的孤寂,覺得惟獨我自己與這光景格格不入. ——村上春樹 《挪威的森林》

任何一把剃刀都自有其哲學。 ——村上春樹 《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

你不是缺乏色彩。那種東西僅僅是姓名而已。我們的確拿這件事來過你的玩笑,可全都沒有意義。其實,多崎作,你是個無比優秀,色彩豐富的人,一直在建造美妙的火車站。如今你是個三十六歲的健康市民,擁有選舉權,定期納稅,爲了看我一眼甚至還一個人坐飛機但芬蘭來。你什麼都不欠缺。你要有自信,要有勇氣。你需要的就是這兩樣。千萬別因爲怯懦和無聊的自尊失去心愛的人。 ——村上春樹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爲什麼人們都必須孤獨到如此地步呢? 我思忖着,爲什麼非如此孤獨不可呢? 這個世界上生息的芸芸衆生無不在他人身上尋求什麼,結果我們卻又如此孤立無助,這是爲什麼? 這顆行星莫非是以人們的寂寥爲養料來維持其運轉的不成? ——村上春樹 《斯普特尼克戀人》

害怕遠離故土,遠離氣味相投的朋友。拋舍不下這份舒適愜意的溫暖,就像寒冬的早晨不敢鑽出熱乎乎的被窩一樣。 ——村上春樹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如果有人問幸福嗎?我只能回答或許。因爲所謂理想到頭來就是這麼回事。 ——村上春樹 《且聽風吟》

當然,也可能我作爲一個人太軟弱了。正因爲軟弱,才稀裏糊塗的隨波逐流。本該在哪裏覺察出來停住不動,卻沒做到------雖然我沒有對你言傳身教的資格.... ——村上春樹 《天黑以後》

她獨自懷有各種各樣的煩惱,無法順利前行,需要幫助,而且正以折磨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情 ——村上春樹 《天黑以後》

再沒有比相信自己在從事正義事業的人更好騙的了。 ——村上春樹 《Q》

我只是想在那裏建造一個能使自己心懷釋然的住起來舒服的房間——爲了救助自己。同時想到,但願也能成爲使別人心懷釋然的住起來舒服的場所。 ——村上春樹 《且聽風吟》

所謂人生便是這麼個東西,一如植物的種子被不期而遇的風吹走,我們都在偶然的大地上彷徨。 ——村上春樹 《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

遇見就已是概率極小的事件 一念之差彼此錯過 都會覺得這是個令人感傷的故事啊 ——村上春樹 《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

每次遇到麻煩我就總這樣想先把這個應付過去,往下就好過了。人生就是餅乾罐。 ——村上春樹 《挪威的森林》

不管是怎樣的人思考和行動都會定型,只要定型就會產生弱點。 不定型人就沒辦法活下去。就和音樂有主題一樣,可是同時也會給人的思考和行動戴上箍子,制約自由。重組了優先順序,在某些時刻就會歪曲邏輯。 ——村上春樹 《Q》

不管怎樣,這是我的肉體,有着極限和傾向,與容顏、才華相同,即便有不盡如人意之處,也無足以取而代之的東西,只能靠它拼命向前。 ——村上春樹 《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

If you're in pitch blackness, all you can do is sit tight until your eyes get used to the dark. 如果你掉進了黑暗裏,你能做的,不過是靜心等待,直到你的雙眼適應黑暗。 ——村上春樹 《挪威的森林》

我一直在想這樣的大海,直到有人走來把手輕輕放在我的背上。 ——村上春樹 《國境以南》

我甚至連自己都愛不起來。爲什麼不能愛自己呢?是因爲無法愛別人。一個人需要愛某個人,並且被某個人所愛,透過這些來學習愛自己的方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不會愛別人的人,不可能正確地愛自己。 ——村上春樹 《Q》

一個人完全理解另外一個人果真是可能的嘛? 也就是說,爲了解某某人而曠日持久地連續付出實實在在的努力,其結果能使我們在何種程度上觸及對方的本質呢?我們對我們深以爲充分了解的對象,難道真的'知道其關鍵事情嗎? ——村上春樹 《奇鳥行狀錄》

從事寫文章這一行業,首先要確認自己同週遭事物之間的距離,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村上春樹 《且聽風吟》

陰影就是邪惡的存在,與我們人類是積極的存在相仿。我們愈是努力成爲善良、優秀而完美的人,陰影就愈加明顯地表現出陰暗、邪惡、破壞性十足的意志。當人試圖超越自身的容量變得完美,陰影就下了地獄變成魔鬼。因爲在這個自然界裏,人打算變得高於自己,與打算變得低於自己,是罪孽深重的事。 ——村上春樹 《Q》

說到底,我們僅僅是在單位這個舞臺上扮演各自的角色,一旦走下舞臺,抹去舞臺上相互給予對方的臨時形象,我們便不過是不安穩不中用的普通肉團兒,不過是具有一副骨骼和消化系統和心臟和大腦和生殖器的半熱不冷的肉團兒。 ——村上春樹 《奇鳥行狀錄》

我們是在時間之中彷惶,從宇宙誕生直到死亡的時間裏。所以我們無所謂生也無所謂死。只是風。 ——村上春樹 《且聽風吟》

“世上絕大多數的人,並不渴求能證實的真理。在大多數情況下,真理這東西就像你說的那樣,伴隨着劇烈的痛苦。而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渴求伴隨着痛苦的真理。人們需要那種美麗而愉快的故事,多少能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存在有重大的意義。正因如此,宗教才能成立。” 男人轉了轉頭,繼續說下去。 “如果學說A讓他或她的存在顯得意義重大,這對他們來說就是真理。如果學說B讓他們的存在顯得無力而渺小,它就是冒牌貨。一清二楚。如果有人聲稱學說B就是真理,人們大概就會憎恨他、無視他,在某些情況下還會攻擊他。什麼合乎邏輯,什麼能夠證實,這種事對他們沒有任何意義。很多人都否定自己是無力而渺小的存在,力圖排除這一意象,這樣他們才能維持精神正常。” ——村上春樹 《Q》

“就像在《卡拉馬佐夫兄弟》裏,有魔鬼和基督的故事。”青豆說,“基督正在曠野裏嚴格修煉,魔鬼要求他顯示奇蹟,要他將石頭變成麪包。但是基督拒絕了。因爲奇蹟是魔鬼的誘惑。” ——村上春樹 《Q》

這就跟建造車站一樣啊。只要那東西具有重大的意義和目的,就絕不會因爲一點小小的過失便全面蹦盤、化爲烏有。哪怕不夠完美,也總得先把車站造出來,是不是?沒有車站,電車就沒辦法停車,也就沒辦法迎接心愛的人。如果發現有缺陷,以後再根據需要動手修理不就行了嘛。首先把車站造好。一個爲她建造的特別的車站。一個哪怕無事可做,電車也情不自禁想停靠下來的車站。在心裏勾勒出這樣的車站,再賦予具體的色彩和形狀,然後把你的名字用釘子刻在地基上,在裏面注入生命。你具備這樣的能力。你不是一個人就能橫渡黑夜中冰冷的大海嗎。 ——村上春樹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我已不是十幾歲的少年, 我已感到自己肩上的責任。 喂,木月, 我已不再是同你在一起時的我, 我已經二十歲了! 我必須爲我的繼續生存付出相應的代價! ——村上春樹 《挪威的森林》

你要記得那些黑暗中默默抱緊你的人,逗你笑的人,陪你徹夜聊天的人,坐車來看望你的人,陪你哭過的人,在醫院陪你的人,總是以你爲重的人,帶着你四處遊蕩的人, 說想念你的人。是這些人組成你生命中一點一滴的溫暖 ,是這些溫暖使你遠離陰霾, 是這些溫暖使你成爲善良的人。 ——村上春樹

並不是一切都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裏。那時,我們堅定地相信某種東西,擁有能堅定地相信某種東西的自我。這樣的信念絕不會毫無意義地煙消雲散。 ——村上春樹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