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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章》的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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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屆“國家大劇院舞蹈節”,臺灣雲門舞團2團,帶來了作品《斷章》。看完之後,觀衆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觀後感:一種是很喜歡,一種是非常不喜歡。我顯然,屬於後面一種。這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現象,也確實說明了當代藝術的不確定性。我不知道喜歡這個作品的人的原因,但是爲了探討和交流,我說說我爲什麼不喜歡,而且是很不喜歡這個作品。

《斷章》的觀後感

當然,第一個原因就是我的主觀,而我的主觀中最爲重要的是對於舞臺藝術的標準,當今社會價值和標準都呈現出多元化的局面,我尊重和理解多種的標準,但是我也依然堅持和固守我的標準,我對於舞臺藝術的標準是唯一的,或者也可以說是古典的,那就是——美。美在我的主觀中永遠是最好和最高的標準。所以,《斷章》完全不能符合我的這個標準,所以我不喜歡他。

有人會說,美有什麼啊,幾千年了,都是以美爲最高甚至是唯一的標準,是不是有點讓人厭倦和起膩了,沒錯,我想,正是這種“不滿”和“厭倦”導致了很多現代藝術的出現,這,沒錯,但是,不幸的是,我依然認爲美是最高標準。舉一個不恰當的例子來說,如果美不是唯一的最高標準的話,我們爲什麼會對美女美人趨之若鶩,我們爲什麼還是希望我們的伴侶是一個美人呢?尤其是那些所謂先鋒的藝術家們,爲什麼他們在創作了那麼多刺激的多元標準的作品之後,還是會“墮落”到傳統的美女如雲之中去呢。

這不僅僅是《斷章》的問題,也不僅僅是雲門2團的'問題,而是整個大中華地區的現代舞的問題。他們在很多時候甚至有意地避免“美”。我小人地認爲,其一,美其實是很難表現的。有很多苛刻的條件限制(諸如芭蕾舞者般完美的身體)。而且美很難表現得不一樣。就像喜劇是比悲劇更難的表達一樣,撕心裂肺和痛苦不堪永遠比幽默搞笑或者說幸福美好要簡單得多。其二,我懷疑,很多現代舞編導如果沒有傳統這個假想敵,他們自身還能有什麼?現代舞已經誕生很多年了,如果說當年鄧肯的現代舞是爲了反芭蕾而跳舞的話,那麼時至今日,還在以單純的反傳統爲原動力,是不是顯得幼稚了一點?

第二《斷章》不美,那,《斷章》說了什麼?上網一查,各種溢美之詞不絕於目,但多半是某國外媒體如何如何高地評價。《斷章》是2004年的作品,如果說在2004年他的思考還有些許的“先進性”的話,在我看來,到小十年之後的2013年,他要說的話,顯然已經落後了,至少是思考問題的方式和思考的問題,落後了。

網上的評論說《斷章》說的是:“焦躁、困頓、希望和失望交替的茫然……”,這也許是個永恆的主題,但是我在《斷章》中並沒有看到新穎的表現形式(包括大家傳說得很不一樣的肢體語言),我更沒有看到他關於這個問題的新的思考。相反我看到是一個東方藝術家想要在西方社會成功,的表演而已。而且他用的方法很老套,老套得是張藝謀80年代用過的方法,80年代張藝謀用這個方法在西方成功了,幾十年後還要這麼用嗎?如果我的觀念是無力的,那麼編導在德國的那個著名的師姐皮娜早就曾說過:“我不在乎怎麼動,我在乎爲什麼動!”是不是有點道理呢?更何況,還有一個近在咫尺朝夕相處的林懷民,爲什麼不向林懷民的雲門舞團學習呢?

第三,我很不明白雲門2團的作用,如果不是爲了突破和創新,有一個享譽全球的雲門舞團,已經足夠了。而除去給新人(編導和舞者)提供平臺以外,我想在新的時期,新人們應該有自己的藝術風格和思考和追求。請參考比較一下荷蘭舞蹈劇場NDT(Nederlands Dans Theater),同樣是因爲一個大師,同樣有一團和二團,請對比一下他們的區別,從作品到風格到思維模式。2團可以是青春的活力的,但是2團絕不代表着水準的下降和放鬆,否則,就沒有建設2團的必要了。

最後我還想說一下的是,一個作品的優劣永遠只取決於作品本身,永遠只取決於在舞臺上演出的時候,其他的東西都是商品社會的噱頭罷了,作爲藝術家或者藝術愛好者,還是不要被那些東西晃花了眼睛的好。《斷章》的宣傳中充滿了“天才編舞”、“奇才”、“遺作”等噱頭,我想這也是給我造成更大落差的原因之一吧。就好像我固執地認爲美是藝術唯一的標準一樣,同樣,時間,纔是藝術作品最後的審判者。

觀看舞蹈作品,往往如同飲酒,如醉如癡是一種,醺醺然飄飄然是一種,上吐下瀉是一種,斷片兒而不知所措不省人事也是一種。看完雲門2團的《斷章》,我想,我是徹底斷片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