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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以及立春吃什麼傳統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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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吃什麼傳統食物

小年以及立春吃什麼傳統食物

過幾天就是小年了,你知道過小年要吃什麼嗎?小年習俗要吃的美食可不少,如餃子、年糕、米餅、糉子等。具體過小年要吃什麼?小編爲您盤點12種小年的美食。

過小年要吃什麼?

1、餃子

北方小年晚上習慣吃餃子,意爲給竈王爺送行,取意“送行餃子迎風面”。上供時,餃子要端端正正擺上供臺。此外,民間有“好吃不過餃子”的俗語。每逢新春佳節,餃子更成爲一種應時不可缺少的美食。

2、粘糕

在山東魯西地區民間有“二十三、粘糕粘”的民謠。每年臘月廿三,是家家戶戶蒸粘糕吃粘糕的日子,意爲粘住竈王的嘴,讓其上天言好事,不說人間壞事。粘糕用黃米、紅棗等爲原料,香甜勁道,入口綿軟,取“年年高”的吉慶之意。另外,海南人用椰子作配料趕製椰糕用來食用並祈福,取“年年高”的吉慶之意。

3、麻糖

晉西北有“二十三吃麻糖,吃不上麻糖啃指頭”的俗話。據說,小年是竈神上天的日子,他上天要向天帝報告一年來人間的衣食用度及其它天帝想要了解的事。也就是竈神的述職日?吃麻糖就是想讓這竈神的嘴巴被糖給粘住張不開,不能把人間的美味奢華的情景稟報給天,以免得愛吃喝的人們受到處罰——新年帶來饑荒,期盼有一個平安的豐年到來。

4、米餅

農曆臘月廿三,民間俗稱“小年”,廣西武宣、桂平等地民間有做米餅的習俗。米餅是用糯米粉作主料,花生、芝麻、白糖作配料,放入模具打製成圓形,再經高溫蒸熟,吃起來別有風味,有“團團圓圓”的寓意。

5、殺年豬

恭城瑤族自治縣蓮花的蘭洞、西嶺的新河、觀音的水濱山寨等地,都有殺豬過春節的習俗。過了小年夜(農曆十二月二十三),那殺年豬的熱鬧戲就算開臺了。挑選出最好的肉,或炒或燉,精心烹飪,再滿滿斟上一杯酒,邀請親朋好友共享年豬宰殺後的第一頓鮮肉——庖湯。

6、火燒

祭竈這天除吃竈糖之外,火燒也是很有特色的節令食品。每到臘月二十三祭竈這天,城市中的燒餅攤點生意非常興隆。

立春:送春

鞭春之後要送春,即地方政府給鄉紳送小芒神和小春牛,有的地方還送給政府各部門。這種作爲禮品的春牛芒神有的是泥塑,有的是畫像,小巧玲瓏,精緻可愛,以盤或以亭裝飾託送j送春由鞭春時的胥役和樂隊以官府的名義執行,例如在河北永平“隨從鼓樂,將別塑小芒神、土牛分獻各官府及鄉宦,謂之送春”。在湖南長沙,“胥役別以小牛、絲鞭鼓樂送鄉達,謂之送春牛”。這些小芒神和小土牛要由官府事先預訂,由工匠製作,並事先送到官署儲存,例如在河北宣化“縣令偕屬詣府堂,打春畢,另將小牛芒神送各衙門及本城縉紳,皆預令工先期備辦,送縣待用者。”在江西德化,“是日多爲小土牛,置紙亭中,佐鼓吹送諸薦紳”。在湖南零陵“禮胥以盤貯小土牛送鄉紳家”。在有的地區,地方政府要送小春牛給鄉里,例如廣東潮州“胥吏以小土牛貽里社,謂之發春”。有些地區由春官送春,例如湖北鄖縣“春官於紳士人家送土牛,乘陽氣也”。春牛送到之後,鄉紳一般要給賞錢,例如在福建漳平“鼓吹導送泥塑芒神土牛於紳衿家,以邀賞賚”。有的地區不是送泥塑芒神土牛,而是送芒神土牛的畫像,例如河南林縣“頒送芒神、土牛畫像”,河北延慶“以紙畫芒牛之形,令鼓樂春官遍送鄉達,謂之送春”。

送春活動同樣也體現了社會等級差別,送春的對象是鄉紳,而不是平民百姓。例如在山東濟南“爲小土牛,遍送縉紳家,及門,鳴鼓樂以獻,謂之‘送春’。”對“縉紳家”不僅要“遍送”,而且要“鳴鼓樂以獻”,正如山西翼城春官和春吏的報春,“凡官長、薦紳之家,皆叩謁之”,而對於平民百姓則不予顧及,甚至欺壓,“民間有市貨者鹹避焉,不則挈以去,無給直者。”但是“人盼幸福樹望春”是民族的心理定勢,春牛在整個漢民族文化中被公認爲是春天的象徵,而象徵符號在民族文化中是共同的,沒有階級和階層的`區分,那麼平民百姓也想得到小春牛這個春天的象徵,則必須自己買。在一些地區,小春牛在集市上可以買到,例如在河南洛陽“百姓買小春牛,依官式五色裝,或相獻遺”。據乾隆<洛陽縣誌》載,這些縮小了的芒神、土牛和春仗由塑匠製作,“勾芒神像及土牛各長三寸許。又以細竹葦作胎,黃紙裹之,彩絲交纏,日春仗。紳宦官送,士民自賣買。”送春並不是清代的發明,而是早已有之,正如同治《德化縣誌》所說,送春“蓋仿古太守頒春遺意”。早在北宋時期,在開封、祥符兩縣“府前左右百姓賣小春牛,往往花裝欄坐,上列百戲人物,春幡雪柳,各相獻遺”。南宋時,朝廷“掌管預造小春牛數十,飾彩幡雪柳,分送殿閣,巨趟各隨,以金銀錢彩段爲酬”。但是清代的送春主要是地方政府送給鄉紳,已經不是一般的節日應景活動,而是具有深刻的政治含義。地方上的迎春活動可以增強官紳關係,送春也體現了這個功能。由地方政府購置春牛和芒神作爲祝賀立春的禮物,並在鞭春儀式過後,委派樂隊分送給地方鄉紳,這是對鄉紳的尊崇和對其社會地位的肯定。在當時的社會,官紳關係對於地方長官有着十分重要的意義,許多地方豪紳不僅有重大的政治影響,而且常常掌握着地方上的經濟命脈。由於採取迴避制度,地方政府主要長官均爲外地人,如果沒有本地鄉紳的支援,他們就不能有效地對這個地區進行統治,甚至連自己的烏紗帽也保不住。因此,官府便利用這個官方可以操縱的機會,以報春、送春的手段來提高士紳的社會地位和表示官府對他們的敬重,以此增強官紳之間的關係,爭取他們的支援和合作。

立春:吃生菜

在中國北方立春吃蘿蔔,而在南方卻是吃生菜。關於立春飲食的文獻記載中常出現生菜,但是各地生菜的含義並不盡相同。廣東乾隆《順德縣誌>說立春“啖春餅、辣菜”,但是咸豐<順德縣誌》說立春“啖生菜、春餅”,可見此地的辣菜就是生菜。在這裏生菜是一物二名。但是《花縣誌>載:“以素粉拌生菜”,《鶴山縣誌》說:“以姜蔥拌生菜”,又只稱爲“生菜”。

《三水縣誌》則說“食春菜”。很明顯,辣菜、生菜和春菜都是同一種蔬菜。這裏的“春菜”不過只是以節日命名而已。但是《中國食品事典>的解釋卻與此不同,認爲春菜就是芥菜,認爲“芥菜”是“辣芥、辣菜、春菜和春不老的別名”。這種芥菜其味辛辣,一般需炒食或醃漬食用,這顯然不是上面所說的立春生食的春菜,更不是生菜。早在南宋時期,芥菜就與生菜和萵苣並列,其區別是顯而易見的。在北方的地方誌關於立春習俗的記述中,有時也出現“生菜”、“春菜”和“辛菜”。山東<夏津縣誌》載:“如期食生菜迎新,陰陽生送春牛。”在河北遵化“立春日啖餅食生菜迎新”。《定州志》和《陵川縣誌>也都提到立春吃“春餅”和“生菜”,但是這裏的“生菜”不可能與南方現在稱爲生菜的葉菜相同,因爲山東、河北和山西並不出產這種蔬菜。在這些地區地方誌中的“物產志”中也不見關於“生菜”的記載。此外,在這些地區的其他縣誌中,也沒有提到立春食用“生菜”。這裏說的生菜有兩種可能,一是指“生食的蔬菜”,例如河南稱立春吃的蔬菜爲“生菜”,即蘿蔔和其他可涼拌的蔬菜。河南《輝縣誌》載:“雜切生菜,日春盤,裹以薄餅食之,日咬春。”河南《鄭縣誌>載:“舉酒則切粉皮,雜以七種生菜,供之筵間。”很顯然,這裏的“生菜”

和南方所說的生菜並非一義。“七種生菜”是指的七種可以生食的蔬菜,那麼《夏津縣誌>、《定州志》和<陵川縣誌>中所說的“生菜”也應該與此相同。二是指一種葉子可以生食的萵苣。<中國食品事典》和《簡明農業科學詞典>都認爲生菜又稱爲“葉用萵巨”。李時珍<本草綱目>說:“白苣、苦苣、萵苣俱不可煮烹,……通可日生菜。”高士奇《北墅抱甕錄>說:“生菜,花如苦菜,春秋可再種。略點鹽醋,生援,食之甚美,故名。”吳其溶認爲生菜即白苣,“與萵苣同而色白,剝其葉生食之,故俗呼生菜”。光緒<肅州新志稿>載:“萵苣:有黑白二子,俗名生菜,可生食。”《甘肅通志稿>載:“萵苣:二種,葉圓而薄者日生菜,葉尖而生筍者日萵苣。”這裏的生菜是指萵苣的一種。

立春食生菜的習俗在漢代就已經形成,東漢崔塞<四民月令>載:“凡立春日,食生菜,不過多取迎新之意而已,及進漿粥,以導和氣。”<遵生八箋>說:“晉於立春日以蘿菔、芹菜爲菜盤相饋。唐立春日春餅、生菜號春盤,故蘇詩‘青蒿黃韭試春盤’。”東漢和唐代的生菜究竟是何種蔬菜,此處並不明確,但是《遵生八箋》以蘇軾詩‘青蒿黃韭試春盤’解釋唐代的春盤,可見唐宋時期的生菜並不是今天南方的“葉用萵巨”,而是指青蒿黃韭等可以生食的蔬菜。《清波雜誌>載:“紹興丁巳歲,車駕巡幸建康。回蹕時,先人主丹徒簿,排辦新豐鎮,物皆備。御舟過,止宣索生菜兩籃,非所辦者。官吏倉卒供進,倖免闕事。前頓傳報,生菜遂爲珍品。”如上所云,立春的春盤在宋代可以用青蒿黃韭製作,但是這裏的生菜並非韭菜。《東京夢華錄》以韭黃與生菜共列,《夢粱錄>以生菜、蔥、薤、韭、大蒜並提,可見生菜並不是韭菜。唐代楊華《膳夫經手錄>載:“苜蓿、勃公英皆可爲生菜”,是說可以生食。但是宋代和明代的生菜已經確有所指,南宋吳自牧《夢粱錄:》將芥菜、生菜和萵苣列舉,《大明會典》:“薦新物品”中“正月”有“韭菜四斤,生菜四斤。”這裏生菜也與韭菜並列,是一種具體的,可以與韭菜同樣生食的青菜種類,而不再是泛指。看來古時所說的生菜如果泛指的話,均與清代南方及現在所食的生菜並非一物。只有在南方出產這種生菜的地區才盛行立春食生菜的習俗,南方有的地方也吃類似於蘿蔔咬春的代用品,例如福建《永安縣誌>:“家各立春樹,取接春之意,或取甘蔗、胡蘿蔔啖之,名H咬春。”則可能由於這些地區不出產生菜。在地處上海附近的華亭縣,立春在清末由吃生菜轉變爲吃蘿蔔,光緒《華亭縣誌>載:“春日茹春餅,以生菜作春盤。”但是又加按語說:“今立春日食蘆菔,雲杜喉患。”說明吃蘿蔔的習俗在這個地區逐漸擴展。

立春:吃春盤

春盤是立春宴飲所調製的菜盤,在清代已經是一個全國性的習俗,但是春盤在不同的地區有着不同的內容。春盤在南方尤其普遍,因爲北方咬春,生蘿蔔可以拿來就啃,而南方的生菜卻必須進行加工和調製,盛於盤中,那麼這種盤則稱爲“春盤”。舊時,立春日設“春盤”食之,並互贈親友,表示迎春祝福。杜甫《立春》詩云“春日春盤細生菜,忽憶兩京全盛時。”春日即立春。兩京即指長安和洛陽。他吃了春盤,感想到了國家的盛衰。

蘇東坡的《洗溪沙》詞中有“青篙黃韭試春盤”之句。青篙是嫩葛芭,黃韭即韭黃。從詩詞佳句中可以窺見春盤在人民生活中的地位。

春盤,據說始於晉代,有一本名叫《扼言》的書說,春盤中放的是蘿蔔、芹蒸《四時寶鏡》裏說:唐代“立春日,食蘆m、春餅、生菜,號春盤”。蘆旅即蘿蔔,生菜即韭菜,此外還有春餅。大概是用春餅捲了炒熟的生菜去吃吧!南宋宮廷裏的春盤就不同於民間了。“翠縷紅絲,金雞玉燕,備極精巧,每盤價萬錢。”

春盤,因於立春日食春餅,其名後來被“春餅”所代替。《關中記》載‘唐人於立春日作春餅,以春篙、黃韭、寥芽包乞”《北平風俗類徵》也說“是月如遇立春……富家食春餅。備醬薰及爐燒鹽醃各肉,並各色炒菜,如菠菜、韭菜、豆芽菜、乾菜、乾粉、雞蛋等,而以麪粉烙薄餅卷而食之。故又名薄餅。”

說實在話,所謂春餅也就是現在流傳於民間的煎餅,其薄攤者即稱薄餅。立春日,制餅捲起菜餚而食之者的餅,即謂之“春餅”。

上海等地有一種名叫“春捲”的食品,可與春餅相提並論。它以面做成薄如紙的皮子,然後將事前做好的餡子包裹起來,兩端用麪糊糊嚴,放入油鍋炸熟,金黃酥脆,蘸醋或辣醬油食之。應該說春捲是春餅的發展。

北方的春盤則多用五辛和蘿蔔調製。

“春盤”有時又稱爲“五辛盤”,在地方誌中,“春盤”和“五辛盤”常常交替出現。所謂“五辛盤”,是以五種辛辣菜蔬調製的春盤,例如河北《新河縣誌>載:“立春日,以紅、白蘿蔔切作細絲,和以五辛,謂之春盤。”<南宮縣誌)載:“立春日,以蘿蔔爲細菜,五辛爲春盤,面爲春餅,謂之賞春。”(曲周縣志>載:“萊菔、五辛爲春盤,佐麥餅啖之,日咬春。”我們可以明白,春盤是立春的一種配菜,其中所說的五辛古今不盡相同,各地也有差異。有的學者認爲五辛是:蔥、薤、韭、蒜和興蕖。但是在黑龍江賓縣和山東寧津縣則是蔥、蒜、椒、姜、芥。由於使用五種辛辣菜蔬調製成盤,所以稱爲“五辛盤”。“春盤”不過是個美稱。在立春日,所有與“春”相關的事物都冠以“春”字,例如“春牛”、“春花”、“春雞”等。春盤是以節日命名,而五辛盤則是以內容命名。但是春盤比五辛盤的定義要寬,因爲春盤不一定必須用五辛。在北方一些地區,春盤只是由蘿蔔調製,例如山東《金鄉縣誌》載:

“以白蘿蔔爲春盤宴。”在南方則主要是用生菜,或者由芹、韭、筍拌成,表示勤勞、長久和蓬勃之意。立春食生菜的習俗在漢代就已經形成,在晉代已經出現了春盤的雛形——菜盤。據唐人《四時寶鏡》載:“東晉李鄂立春日命以蘆菔、芹芽爲菜盤相饋貺。立春日春餅生菜號春盤。”《遵生八箋》載:“晉於立春日以蘿菔、芹菜爲菜盤相饋。唐立春日春餅、生菜號春盤,故蘇詩‘青蒿黃韭試春盤’。”又說:“立春日作五辛盤,以黃柑釀酒爲洞庭春色,故蘇詩云:‘辛盤的青韭,臘酒是黃柑’。”可見唐宋時期的春盤即五辛盤。儘管立春食蘿蔔的習俗至遲在晉代已經出現,但是看來並不十分普遍,當時以蘿蔔和芹菜調製的菜盤也不叫春盤。到了唐代,五辛盤已普遍稱爲春盤,然而其成分仍然是青蒿和黃韭等其他辛辣味道的生菜,而不是蘿蔔,當然也不是近代南方立春食用的“葉用萵苣”。

《四時寶鏡》和《遵生八箋》以當時的“春餅生菜號春盤”來解釋晉代的“蘿菔芹菜爲菜盤”,這表明二者既有共同之處,又有所區別。唐宋時春盤已相當普遍,例如杜甫有立春詩:“春日春盤細生菜,忽憶兩京梅發時,盤出高門行白王,菜傳纖手送青絲。”岑參詩:“汝南遙倚望,早去及春盤。”杜甫描述的生菜細如青絲,看來仍是青蒿黃韭之類,而他詩句中的蘿蔔是白色的:“長安冬菹酸且綠,金城土酥淨如練。”這裏的“土酥”就是蘿蔔,而“淨如練”意爲潔淨如白色的絲絹。可見所描述的春盤中的細生菜不是蘿蔔。

春盤在宋代已經出現在朝廷的節日禮俗之中,皇帝在立春日賞賜羣臣春盤。《乾淳歲時記>載南宋臨安後苑所做春盤,“每盤值萬錢”。但是春盤的內容是什麼,卻並不清楚。在金元時期,春盤在民間已經十分普遍,鄰里間以春盤互相饋贈,而且此時的春盤成分可能已經有紅白蘿蔔,元好問“春Et”詩中說:“里社春盤巧欲爭,裁紅暈碧助春情。”這裏的“裁紅暈碧”所指應是切紅、綠蘿蔔。“裁”和“暈”是切的動作,而“紅”和“碧”是蘿蔔外皮和內瓤的顏色。唐宋時期調製春盤的青蒿黃韭不會是紅色,其他五辛以及近代的葉用萵苣也不能以紅來描繪,只有水紅蘿蔔皮色鮮紅。那麼與“紅”相對偶的“碧”當然也是蘿蔔,即皮色爲綠的蘿蔔。可見北方的春盤至遲在遼金時期就用蘿蔔調製了。

從晉代到元代,從“菜盤”到“春盤”,風俗有所改變,但並不是“蘿蔔一生菜一蘿蔔”的模式,儘管文獻資料顯示這樣一個蹤跡。因爲唐宋時期的生菜並不是當代生菜的概念,僅僅限制於一種蔬菜。那時可以生食的蔬菜就稱爲“生菜”。在清代有兩種類型的春盤:在南方以生菜爲春盤,在北方以蘿蔔爲春盤。立春食用的紅蘿蔔在廣西也稱爲“春菜”。河南的蘿蔔,“圓而紅者,名春蘿蔔,生食,謂之咬春。”

立春:春餅

春盤是立春飲食的菜盤,是副食,那麼這個節日當然還需要主食,這就是春餅。春餅一般與春盤一起準備。在地方誌中這兩種節物也常常相提並論,並一起稱爲“咬春”。例如河南<汜水縣誌》載:“家治春餅、生菜,謂之咬春。”

春餅在唐代就已經出現,從那時起,春餅就與春盤共提。《四時寶鏡>載:“立春日春餅、生菜號春盤。”在明代,春餅已經成爲朝廷的賜品,《燕都遊覽志>載:“凡立春日,於午門賜百官春餅。”(礱清代的春餅在南方和北方都是立春的重要節日食品,但是各地的春餅也不盡相同。在北方,春餅是以麥面製作的,以小麪糰擀成薄餅,烙制而成。春餅一般與春盤一起上桌,蘿蔔細絲和其他的辛辣菜蔬用春餅裹卷共食。河南《汝州全志》載:“立春日,雜切生菜日春盤,裹以薄餅食之日咬春。”

《新鄉縣誌》載:“以蘿蔔和麪餅食之,名日咬春。”河北《正定縣誌》載:“立春設春盤春餅,日嘗春。”山西《臨汾縣誌>:“春盤春餅,間亦有之。”《陽城縣誌》載“民間茹蘿蔔麪餅,即薦辛,取春生之意也。”山東《城武縣誌》載:立春“吃蘿蔔蔥餅等,謂之咬春。”在福建蒲城“卷春餅以佐春盤”,而崇明縣的春餅是以“溲薄面裹熟肉而炙之”。清代的《調鼎集>記載了三種當時作爲糕點的春餅,其一:“乾麪皮加包火腿肉、雞肉等物,或四季時菜心,油炸供客”,其二:“鹹肉腰、蒜花、黑棗、胡桃仁、洋糖共斬碎,卷春餅,切斷”;其三:“柿餅搗爛,加熟鹹肉、肥條,攤春餅作小卷,切斷”。南方的春餅是今日春捲的前身,其做法是:將麪粉和水攪成麪糊,攤在平底鍋中以小火烘出薄餅,即是皮子,包餡即是春餅,油炸至金黃色撈出。江南一帶餡料常用豆沙,即是甜餡春餅。這實際上就是春捲。馮應京<月令廣義>所描述的春餅是摶菜肉裹食,應該也屬於春捲一類。有的學者認爲,這種春餅在江南通稱爲春捲,以油炸加工,而北方則用麪粉烙成薄餅,卷而食之。指出了南北春餅之異。但是在北方不只是在立春才吃春餅,在二月二的中和節也吃春餅。在山西立春吃“果餅”,並且與蘿蔔菜共食,《遼州志>說:“民家啖蘿蔔果餅,名目咬春。”這說明,清代的春餅在不同的地域有着不盡相同的內容,儘管有着相同的意義和共同的起源。

立春:喝春酒

清代地方誌關於立春的記載中常常提到“飲春酒”。這裏的春酒有着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春酒指的是酒,在北方一般是燒酒,在南方是米酒,只是立春飲食的成分之一;廣義的春酒指的是立春的春宴,例如<儀封縣誌>和<考城縣誌>載:“立春:迎春,觀土牛,飲春酒。”另外,新年的宴席也稱爲春宴。這種新年春宴的日期要持續數日之久,甚至要到元宵節。在此期間,親戚朋友和鄰里之間互相宴請和拜訪,這種新年之後的宴請在東北地區又稱爲“會年茶”。<蓋平縣誌>載:元旦後“十數日,此往彼來,有攜物品爲敬儀者。張筵招宗族親友飲春酒,名日會年茶。”

在華北地區稱爲“請春酒”,《天津縣誌>載:“親友詣門互拜,數日交相宴會,名日請春酒。”這表明,當“春酒”單獨出現時,是指立春宴席,如果春酒和其他的食品共提時,例如春餅,春盤等,那麼這裏的春酒就僅僅指燒酒或者米酒。但是“春酒”的這兩種意義可以表明,不論是立春的家庭春宴,還是官方的春宴,都以酒作爲宴席上的主要飲料。

在立春宴席上,春餅和春盤是不可缺少的。那麼只要有春盤,人們一般就要飲春酒。在宋代就有飲春酒的習俗,蘇軾的詩句對此作了描述:“辛盤得青韭,蠟酒是黃柑。”如果沒有春盤,那麼一般也沒有春酒。在中國飲食習俗中,酒和菜一般是不能分開的,有酒就要有菜,菜是豐盛還是簡單這並不十分重要。例如河北《吳橋縣誌>載:“立春,飲春酒,茹春餅,切鮮紅萊菔食之,日咬春。”陝西《雒南縣誌>載:“立春之日,人飲春酒,食白蘿蔔,謂之咬春。”廣東<歸善縣誌>載:“是日,啖春餅,生菜,飲酒慶新春。”這些例子說明,飲春酒在清代是相當普遍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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