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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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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是我國現代傑出的戲劇家曹禺的代表作之一,曾被無數次搬上舞臺。下面是關於《日出》讀書筆記的內容,歡迎閱讀!

《日出》讀書筆記

《日出》讀書筆記1

《日出》創作於1935年,該劇以交際花陳白露爲中心,描繪了日出之前進階旅館與下等妓院內黑暗的社會生活,揭露了舊中國剝削者的荒淫和殘暴,剖示了被壓迫者的痛苦和悲慘。

在《日出》中,反覆出現着這樣一句話:“太陽升起來了,黑暗留在了後面。但太陽不是我們的,我們要睡了。”不禁讓人覺得無比的悲哀與無奈,在那個“損不足以奉有餘”的世界裏,無論是奢侈糜爛的資產階級,還是爲生活苦苦掙扎的小人物,都在黑暗中生活忙碌,太陽照不進他們存在的陰暗角落,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展露出的或是人性的醜惡與扭曲,或是對不公世界的控訴和無可奈何。

陳白露,這個處於社會邊緣的青年女性,她的名字似乎就暗示了她的命運。她是黑夜裏一顆晶瑩的露珠,瀰漫的夜氣給她蒙上一層污垢,但她的內心是純潔的,透明的,盼望着日出,嚮往在陽光下一展清亮的光輝,可沒等太陽出來,就消失了。陳白露的性格中交織着錯綜複雜的矛盾,作爲一個交際花,我們看到腐朽的生活給她的性格打上的烙印。她抽菸、打牌、喝酒、嘲弄着男人, 以至有人說她是“玩世不恭、自甘墮落的女人”。但有時她做事又是那麼的認真,她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走向黑暗的深淵,但卻陷在物慾的享受中難以自拔。曹禺先生這樣評價陳白露:“她才二十三歲, 時而像是久經風塵,時而又像單純的少女;時而玩世不恭,時而滿腔正義;時而放縱任性, 時而感傷厭世……” 她是出身在“書香門第”的“高才生”。在墮落風塵前,還是社交的明星。這一切條件造就了她自尊、自負的性格。她看不起潘月亭、顧八奶奶、胡四和喬治張那樣的人,明白“這些名譽的人物弄來的錢”並不名譽;但她又混跡於他們中間,享受着物質上的豐裕生活。她要尊嚴,又很驕傲。她的優裕生活明明是像潘月亭那樣的人給她的,但她卻說:“我沒有把人家吃的飯硬搶到自己的碗裏。”“我的生活是別人甘心願意來維持的。”“這樣弄來的錢要比他們還名譽得多。”對待潘月亭、喬治張這一行人, 陳白露也並不像一般的交際花那樣曲意奉承、唯唯諾諾,反而可以說是不留情面。在潘月亭面前,她表現得十分任性,只是爲了救小東西才第一次謝謝潘月亭、第一次說他是個“好人”。陳白露和那些喜歡她的男性之間,與其說是“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不如說是征服與被征服、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更爲恰當。

陳白露也曾經幻想過幸福而浪漫的愛情,就像許多“未經世故的傻女孩子”一樣“羨慕着自由”、“憧憬着在情愛裏偉大的犧牲”。但她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生活中意外的幸福或快樂畢竟總是意外,而平庸、痛苦、死亡永不會放開人的”。應該說她的悲劇是必然的,因爲她拒絕的不是愛情,不是自由,而是普通人的平淡生活。這是“解放”的小資產階級知識女性的愛情追求,帶有幻想性,並不瞭解什麼是真正的愛情。既又追求那種海市蜃樓般的愛情,又不懂得愛情的意義。所以, 婚後的“平淡、無聊、厭煩”,只能是個性思想解放給她帶來的精神悲劇。這位“夕陽天使”,在希望破滅之後,選擇用自殺的方式告別生命,她悲哀地發現:“我救不了小東西,正像我救不了自己。”

劇中還有許多人物,像“ 老實、迂腐、怯懦無能”的黃省三,機敏狡詐又巧於逢迎,最終歷盡人生大喜大悲的李石清,相比於這些在黑暗中生活而混沌着掙扎的人,方達生則讓人看到了一絲天亮前的曙光,他用黑色的眼睛去尋找光明,“……太陽升起來了, 黑暗留在後面……而且太陽是我們的,我們正醒着。”在戲劇的最後,他竟然下定決心:“我只是想有許多事可做的。我們要一齊做點事,跟金八拼一拼……” 儘管可以料想的到這種反抗無疑於以卵擊石,但是我認爲一切對時代黑暗的反抗都是從懵懂幼稚走向成熟清晰的,相對於陳白露的看透一切的厭世與諸多小人物的委曲求全,方達生不是更能給人一種精神上的安慰與鼓舞嗎?就如夯歌那“ 浩浩蕩蕩向前推進的呼聲”,呼喚新的世界,新的文明。

日出讓那些背棄陽光的人在黑暗中沉淪,讓追求陽光的人向着光明走去,這並非是空漠的`幻想。作者用日出的萬道曙光來照亮世界,來給予人們希望與力量,這是對人性心靈的救贖,也是對整個民族,整個時代的疾呼與救贖。

《日出》讀書筆記2

魯迅先生曾說過:“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夢醒了無路可以走。”陳白露的人生悲劇,就詮釋了這樣一個深刻的人生哲理。

陳白露本名陳竹筠,出身書香門第,受過教育,純潔、聰明、美麗。她和方達生有過一段青梅竹馬的小兒女情懷,這段情誼在她心中佔有很重的份量。女校畢業之後,受當時風行社會的女性解放風潮的影響,她決然走出封建家庭,闖入社會。

儘管她在社交上風流一時,但那時的竹筠還是對人世間的美好愛情充滿了嚮往。她邂逅了一位詩人,“永遠是那麼樂觀”,她真的好愛好愛那個詩人,即使在身爲“白露”之後,她仍把詩人的“日出”詩銘記於心。竹筠的確和丈夫度過了一段快樂、幸福的婚後生活。但是,她青春的愛情夢做得太美了,認識不到再絢爛的光彩最終也要歸於平淡。隨着天長日久的平淡生活,她和詩人丈夫在思想、精神乃至婚姻觀上的分歧越來越大,終於,這樣一段美好情緣以分道揚鑣收場。

愛情憧憬幻滅了,婚姻破滅了,竹筠的心也碎了,自此,青春美好的竹筠時代也終結了。

在那樣一個人欲橫流的都市洋場,女人的美麗是一種錯誤,而聰明能幹更是爲男人所不容,所以,竹筠面對的便只有兩條路:不是墮落,就是迴歸。 而在兩條路中,竹筠選擇了墮落,從此化身爲白露。她終日周旋於銀行家、實業家之間,醉生夢死、放蕩墮落、調笑無忌。她是享有盛名的交際花,即使是潘月亭這樣的勢派大佬也圍着她團團轉。墮落就墮落吧,如果她已完全沉淪或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可是偏偏她又人性未泯,一絲希望尚存於心。於是,墮落的現實生活與人性尚存的精神尖銳對立,使她的內心痛苦萬分,這才真正是她最大的不幸與悲哀。

她有理想,崇尚自由,但在那個社會她只能屈服。她對xx這個職業本身並不羞恥,讓她羞恥的是放棄理想放棄追求出賣靈魂的做法。她對當時的社會有着清醒的認識——“一切以錢爲中心”,她追求獨立自主,反對封建的束縛,但她不能抑制對豐裕的物質生活的熱切渴望。

陳白露在方達生面前,暫時丟開了矜持與戒備,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心中是又甜又苦,“甜”是因爲她的“竹筠”時代是那麼美,“苦”是因爲它只是她一閃而逝,不可接近的夢,她再也回不去了。所以,當方達生繼而要求她和他一起回去時,她斷然拒絕了。

陳白露是一個絕望了的好人。她與黑三鬥狠,救下“小東西”後,抑制不住地喊出一句:“我第一次做了一件痛快事!”她的內心情感得到痛快淋漓的舒展後顯得清波盪漾,這是她人性深處的靈魂告白,是她嚮往自由光明的人性追求的表現。但這一次宣泄並不能把她從痛苦中解救出來。終於,等到“小東西”還是落入魔網,在劫難逃時,她的痛苦到達了頂點。然後,一切便歸於了平靜,心中不再有衝突。哀莫大於心死,這次,陳白露的心真的死了,痛苦、矛盾也就不存在了。她知道太陽遲早會出來的,但也爲出來的那個時刻感到渺茫,自己看來是等不到了。即使等到了,以自己這樣一個女人,又拿什麼去擁抱太陽呢?既然,生有何歡,那麼,死亦有何懼?所以陳白露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死,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擁抱太陽的權利。

這樣的一個女人,驕傲,自尊,聰慧的女子,只能說是生不逢時吧!一個用生命去擁抱太陽的女人是絢麗的!